吃過了晚飯,幫着尤佳和王欣怡將餐桌與廚房都給收拾好了之後,蘇曉玫便在家人的催促電話中告辭離開了。張文仲本來是想要送她的,卻被她給婉拒了,自個兒走出了海韻別墅小區,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回了家。
在蘇曉玫走了之後,張澤瑞也相繼回到了各自的房間,開始靜修了起來。身爲修真者的他們,自然是能夠感覺到靈居帶給他們的諸多好處。都想要抓住這個機遇,儘快的淬鍊好自己的道心,鞏固好自己的修爲,從而避免走火入魔之類的事情發生。
在張澤瑞等人上樓之後,張文仲扭頭問坐在自己身邊的尤佳:“你今天晚上還要回去嗎?”
尤佳還沒來得及開口回答呢,客廳裡面的那幾個妖怪就不約而同的豎起了耳朵想要偷聽。與此同時,熊熊的八卦之火,也在他們心頭熾烈的燃燒了起來。
妖怪們的這些小心思,自然是被張文仲給瞧在了眼裡的。他揚手打了個響指,這在尤佳聽來並不響的聲音,在妖怪們的耳中卻是如奔雷一般的響亮,震得它們頭昏腦脹,耳朵裡面一片‘嗡嗡’的雜音。
就在妖怪們痛苦不堪的時候,張文仲向他們扔去了一個告誡的眼神,那意思分明是在說:“這一次是小懲大誡,看你們以後還敢胡亂的偷聽不。”
尤佳並沒有察覺到這一幕,她臉紅紅的低下了頭,說了句:“你說了算,我都聽你的。”
張文仲湊到了她的耳邊,小聲的說道:“都聽我的?那我們去修煉一下雙修功法如何?”
“好。”尤佳嬌羞無限的點了點頭,旋即就‘咯咯’的輕笑了起來,卻是被張文仲給攔腰抱了起來,就這麼被抱進了房間。
就在張文仲臥室的房門剛剛關上的時候,旁邊幾個房間的門,卻是不約而同的、悄無聲息的打開了。三大一小四顆腦袋,從裡面探了出來,正是張澤瑞等人。
瞧見別人都和自己一樣的舉動,他們不由的笑了起來,旋即又捂住了嘴巴,生怕自己笑的太大聲,被張文仲和尤佳給聽到了。
平素都是板着一張臉的張澤瑞,這會兒卻是喜笑顏開,衝着張成貴擠眉弄眼的說道:“老爺子,恭喜呀,瞧這模樣,怕是要不了多久,你就又有一個重孫子了。”
張成貴笑的都快要合不攏嘴了,說道:“同喜,同喜,你不也是又會有一個孫子了麼?”
小憐南則是聽的一頭霧水,仰起頭來,向和她住在一個房間裡的王欣怡問道:“姑姑,爸爸和尤阿姨這是在房間裡面做什麼呢?”
“呃……”王欣怡被她的這個問題給着實的嗆了一下。
不知道該怎麼來回答這個問題的王欣怡,只能是苦笑着說道:“你一個小孩子家,關心這些事情做什麼?好了,別再看了,趕緊跟我回房靜修去”旋即,她拖着小憐南迴到了房間裡,關上了房門。
這一個晚上,有人睡的很熟,有人則是在徹夜靜修,還有那麼兩個人,則是在房間裡面翻來覆去的耕耘個不休。
第二天,張文仲和尤佳起了個大早。
雖然昨天晚上折騰了一宿,但在雙修功法的作用下,兩人臉上非但沒有絲毫的倦怠之色,反而還顯得是神清氣爽、精神抖擻。尤其是尤佳,在被耕耘了一夜之後,無論是道心還是修爲,都比之前更加的精純、穩固了。
這樣的好事,顯然是尤佳之前未曾預料到的。以至於,在吃早餐的時候,尤佳忍不住湊到張文仲的耳邊,悄悄的說道:“沒想到,做這種事情,對修爲居然還有鞏固、提升的作用。看來,我們以後得多多的做這種事情纔好了。”
張文仲不由的啞然失笑,打趣道:“怎麼,食髓知味了麼?只要你願意,日日笙歌也沒問題呀。”
張澤瑞等人恰巧是在這個時候走下樓來,模糊的聽見了張文仲這番話的最後幾個字,好奇的詢問道:“申哥是誰?他出什麼事兒了嗎?”
尤佳的臉頓時就紅了起來,趁着沒人注意的時機,悄悄的在張文仲的腰上掐了一下,無限嬌羞的嗔道:“要死啦你,說的那麼大聲,都讓張伯伯他們聽見了。還好他們聽的並不多,要不然的話,我可是沒有臉面再待在他們的面前了。”
吃過了早飯,張文仲向家人們交代了幾句後,就出門前往了雍城大學的校內醫院。他前腳剛剛纔走沒一會兒,蘇曉玫就來到了他家,與尤佳及張家人一起,開始在這靈居里面靜修了起來。爲了避免出現走火入魔,爲了以後的修煉能夠順利進行,這幾天就算是過得再怎麼枯燥乏味,他們也得咬牙堅持下去。更何況,對剛成爲修真者不久的他們來說,靜修的事情,其實也不怎麼枯燥,反而還有些新鮮呢。
當張文仲來到雍城大學校內醫院的時候,距離上班的點兒還有十幾二十分鐘。然而,和往常一樣,校內醫院的醫生、護士們,卻都是提早來上班了。
不過,令張文仲微微有些驚訝的是,在他的診室裡面,除了他帶的那幾位研究生之外,還有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而校內醫院的院長鬍強,則是一臉小心的站在他身邊,一副大氣都不敢多出一口的模樣。
見到張文仲走進診室,這位老者立刻是笑着起身相迎,說道:“張教授,好久不見了。”
張文仲也認出了這個老者的身份,他就是雍城大學的老校長,中科院院士,育人無數的教育家郭文斌。
對這些真正的專家、真正的教育家,張文仲是打心眼裡面佩服的。所以,他快步上前,和郭文斌握了握手,說道:“郭老校長?你怎麼來了?有什麼吩咐的話,打個電話不就成了麼?”
郭文斌開玩笑的說道:“我可沒有那麼大的架子,能夠將一位世界知名的醫學專家呼來喝去。更何況,我這一次還是有求於張教授你的。思來想去,還是親自上門拜訪比較好。”他笑眯眯的模樣,十足就像是寺廟門口的彌勒佛。而他在雍城大學的學生們口中,也的確是有着一個‘彌勒佛’的愛稱。
一旁的胡強說道:“郭老校長不到八點就在這兒等着你了,本來我是想要給你打個電話的,可是郭老校長不讓,說是怕耽誤到你的休息……”
郭文斌笑着說道:“人老啦,總是醒的很早。閒着也是閒着,不如就來這裡坐着等張教授了。不過,這來得早了,也並非是沒有收穫。至少,我是親眼見識到了你們校內醫院裡面的這種良好的學習氛圍。不錯,相當的不錯。”
雖然知道這種良好的學習氛圍都是張文仲帶來的,但作爲校內醫院名義上的院長,胡強在聽了郭文斌的這番誇獎之後,臉上還是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了一分驕傲。
在寒暄客套了幾句之後,張文仲直奔主題的問道:“不知道郭老校長今天來找我,是爲了什麼事情呢?”
見張文仲提起了正事,郭文斌的表情也變得嚴肅了起來,說道:“昨天你在校內醫院裡面講課的事情,我也是有所耳聞的。本來我也是想要來聽聽的,但我這把老骨頭實在是擠不過年輕人,所以就沒有來湊熱鬧。我今天過來找你,就是想要請你在正式開學前的這幾天裡,連着講幾堂公開課。據我瞭解到的情況,因爲你的課講得實在是太好了,很多人在聽了之後都是意猶未盡,想要繼續的聽下去……”
在聽了郭文斌的來意後,張文仲微微一笑,說道:“沒問題,在經過了昨天的事情之後,我也正好是想要多講幾堂課呢。”
郭文斌聞言大喜,連聲說‘好’,當即就拉着張文仲,商談好了有關講課的一應事宜。
在接下來的這幾天裡,張文仲每天上午都會在專門爲他準備的大會堂裡面講解醫學方面的知識。
選擇在大會堂裡面講課而不是在教室裡,就是因爲校方考慮到前來聽課的人會有很多,怕教室容納不下。然而,事實證明,他們還是低估了張文仲的號召力與影響力。前來聽課的人,竟然是將寬大的大會堂都給擠了個水泄不通,完全可以用‘人山人海’這個成語來形容現場的盛況。
在這樣的情況下,雍城大學方面不得不是採用了電視、網絡現場直播的方式,來同步播放張文仲的講課視頻,這才避免了因爲前來聽課的人太多,出現擠壓或踩踏等突發事件的危險。
此外,還有一件事情,也是令衆人沒有想到的。
因爲張文仲在開學前講課的緣故,許多原本打算在開學日那天才返校的學生們,不得不是想方設法的提前返回了學校。爲的,就是能夠在現場,親耳聆聽到張文仲講課的聲音。
日子,就這樣平淡而又充實的過着。轉眼間,開學日就到了。張文仲的公開課,也就因此而暫告了一個段落。而這,也讓許多學生深感惋惜與不捨。
就在雍城大學開學的這天,霞飛觀的赤霞道長和卓青蓮,也出現在了校內醫院裡面,前來拜訪張文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