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順公的房屋裡面設有一個防禦型的法陣,是用來防備外人闖入的。但對張文仲來說,卻構不成任何的阻礙,被他輕輕鬆鬆的就給破解了,並領着陳曦及一干修真者,步入了這個古香古色的房屋。
在蔡順公的房屋裡面,除了一張由青石磚壘砌而成的磚牀之外,還有兩個放滿了各式古籍的書架,以及一大堆用來煉製符咒、法寶的高品靈材料。陳曦一見到古籍和高品靈材料就雙眼放光,連忙是指揮着跟隨而來的修真者們,將這些東西全部都給搬了出去,堆放到了規定的地點。
雖然陳曦僅有築基期的修爲,可他畢竟是張文仲身邊的人,這些修爲比他強上許多的修真者,自然也就不敢拒絕、違揹他的命令,都是老老實實的充當起了‘搬運工’的角色來,而且還都是半句怨言也沒有。
不多時,蔡順公房屋裡面的古籍和高品靈材料就被搬運一空,甚至就連那些裝飾用的器皿擺設,也被陳曦領着人給搬走了。用陳曦的話來說就是:“這些東西都是年代久遠的古玩字畫,就算是換不到靈材料,也能夠換到些鈔票,怎麼着也不能夠浪費吧?”
陳曦的這番話,讓在場的修真者們在目瞪口呆之餘,也是深感欽佩,更有幾個人生出了‘心有慼慼焉’的感覺來,並在日後效仿起了陳曦此次的作爲,甚至還將其發揚光大,當真是將這搜刮戰利品,給做到了如蝗蟲過境的最高境界!
就在陳曦領着修真者們,將蔡順公的房間給搬空了,準備離開去其它房間搜刮戰利品之時,張文仲卻是眉頭微蹙的繞着蔡順公的那張青石磚牀轉了好幾圈。
陳曦湊到了他的身邊,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青石磚牀,好奇的詢問道:“怎麼了,宗主,難道您是看上了這張青石磚牀麼?要不,我們想辦法將這張青石磚牀,也給您搬出去?”
陸槐等幾個宗派的領頭人,在向各自宗派的弟子安排好了工作任務之後,皆是齊聚在了張文仲的身邊,想要藉此拉近與他之間的感情。此刻見他圍着這張青石磚牀打量不停,都是滿心好奇的湊了上來,學着他的模樣,打量着這場青石磚牀。然而,無論他們是用肉眼還是用神識,都沒能夠瞧出這張青石磚牀有什麼值得關注的地方。此刻,當他們聽到了陳曦的詢問,都是豎起了耳朵,好奇的想要知道答案。
不過,張文仲並沒有解釋自己繞着青石磚牀轉的原因,只是伸手比劃了幾下,一道凌厲的劍氣立刻從他的食指中釋放了出來,在一片‘嗤嗤’的聲響中,將居中的一塊青石磚給切了下來。
將這塊青石磚拿在手裡掂量了兩下後,張文仲微微一笑,說道:“搬走整張青石磚牀就沒有必要了,我只要這麼一塊青石磚就好了。”
陸槐等幾個宗派的領頭人皆是面面相覷,一臉的迷茫與不解。他們都搞不懂,張文仲要這青石磚來做什麼。無論他們是用肉眼還是神識來檢查,這塊青石磚都只是一塊普通的不能夠再普通的青石磚。
“張文仲的葫蘆裡,究竟是賣的什麼藥啊?”陸槐等幾個宗派的領頭人,都從對方的眼睛裡面看到了這樣的疑問。
在猶豫了片刻後,陸槐開口問道:“那個……張先生,這張青石磚牀您還要嗎?”
“不要了。”張文仲看了眼陸槐,不解的問道:“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陸槐連忙陪着笑臉說道:“沒什麼問題,我就是想問問,我能不能也帶一塊青石磚走?就是用靈材料來買也成呀。”他的想法很簡單,既然張文仲對這青石磚感興趣,那麼這青石磚就必然有其神奇之處。自己現在看不出來,那鐵定是自己的眼力、神識太低所致。既然如此,不如也弄一塊回去,再集全派之力來研究,不信得不到結果。
陸槐的這番話,也提醒了其餘幾個宗派的領頭人,他們也連忙懇求張文仲能夠准許他們各自帶走一塊青石磚。
“你們拿這青石磚來做什麼?”張文仲先是一愣,隨後就想通了這幾個傢伙的意圖,不由的啞然失笑,也不解釋什麼,只是說道:“既然你們想要這青石磚,那就只管拿吧。用靈材料來買之類的話,就不用再說了。”說罷,他也不理這些個宗派的領頭人,轉身就和陳曦走出了蔡順公的房間。
“多謝張先生,這次算我們欠您一個人情!”陸槐等幾個宗派的領頭人說道,隨即爭先恐後的撲向了那張青石磚牀,爭奪起了張文仲取走的那塊青石磚周遭的青石磚來,甚至差點兒還引發出拳腳相向的流血事件。
僅僅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這張青石磚牀就被拆的七零八落,而陸槐等幾個宗派的領頭人,則是人手捧着一隻青石磚,笑呵呵的翻看不已。
回頭瞧了眼陸槐等幾個宗派領頭人臉上洋溢着的笑容,陳曦的臉上寫滿了‘可惜’兩字,他湊到張文仲的身邊,小聲的說道:“宗主,就這樣白白的將青石磚給他們?”
張文仲搖頭笑道:“那不過是幾塊普普通通的青石磚而已,他們想要就給他們唄,難不成你還想要收他們錢麼?幾塊普通的青石磚就讓他們欠了我們一個人情,這生意也真是太好做了點吧……”
陳曦不由的一愣,看了眼張文仲手裡的那隻青石磚,滿臉詫異的問道:“只是普通的青石磚?那您還……”
“我這塊當然不是。”在說了這句話後,張文仲就閉口不言了,而陳曦也沒有多問,只是回頭望着那幾個將普通青石磚當成寶貝捧在手中傻呵呵直樂的宗派領頭人暗笑不已。
張文仲低頭看着手裡面的這塊青石磚,雖然它和其它的青石磚並無太大的區別,也沒有半點靈氣散發出來,但張文仲卻知道,這並不是什麼青石磚,而是天級二品的靈材料——龍鱗石!
在這塊青石磚上面,有着許多道凸起的紋路,乍一看像是雜亂無章,和普通青石磚上面的紋路並無太大的區別。但是在曾經親眼目睹過龍的張文仲眼裡,這青石磚上面的紋路,卻是和龍鱗上面的紋路一模一樣,絲毫不差。
當然,僅憑這些紋路的話,張文仲也只能是懷疑,並不能夠確定。真正讓他確定這塊龍鱗石身份的,還是他存放在乾坤壺裡的那塊鳳凰血石。就在剛纔,他有些拿捏不準的時候,乾坤壺裡的鳳凰血石竟是與這塊青石磚產生了共鳴反應,方纔讓他確定,這塊被蔡順公給用來壘砌成牀的青石磚,就是天級二品的龍鱗石!
龍鱗石之所以靈氣不顯,是因爲在這種靈材料的體表,覆蓋着一層能夠屏蔽靈氣外泄的石質。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使得龍鱗石一度成爲最稀少的靈材料之一。
“沒想到,在這符寶宗裡,竟然還能夠找到天級二品的靈材料。有了這龍鱗石,再加上之前的那塊鳳凰血石,合這兩件天級靈材料的威力,說不定我真能夠煉製出傳說中的仙器——龍鳳呈祥來呢!”想到這裡,張文仲就覺得有些興奮。
在前世裡,張文仲也曾想過要煉製這龍鳳呈祥,只可惜沒能夠同時集齊鳳凰血石和龍鱗石,最終也就只能作罷。現在,鳳凰血石和龍鱗石都已經到手,他就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煉製這龍鳳呈祥了。若不是因爲此刻有太多的外人在場,只怕他早就已經將混沌爐給招出來,就地開始煉器了。
當張文仲走到符寶宗的廣場之時,偌大的廣場裡面,早已經被靈材料、符咒和法寶給堆滿了。乍一看,還以爲是座小山丘呢。瞧見這樣的景象,陳曦自然是驚喜不已的。自打成爲了修真者後,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的靈材料、符咒和法寶呢。一時之間,他整個人都被震住了,嘴裡面翻來覆去的,就只剩下了‘發財了,這次真的是發財了’這樣的話來。
陸槐在震驚之餘,連忙示好:“張先生,這些靈材料、符咒和法寶太多太重,僅靠您和您的屬下,怕是難以一次性全部運走,不妨是讓我們靈樞派來幫您運吧?我保證,在搬運的過程中,絕對不會出現缺損的情況。一旦有缺損,我們靈樞派加倍賠償!”
另外幾個宗派的領頭人也不甘示弱,紛紛表態道:
“爲張先生效勞,是一種莫大的榮幸,又怎能讓你們靈樞派一家獨享?我們瀲山劍宗也很樂意效勞啊!”
“這事兒,自然也是少不了我們花間派的。我們的五鬼搬運術,可是相當精湛的!”
“我們巴山蕭家在這附近有一個運輸公司,如果張先生需要的話,我立刻就打電話叫人來!”
“多謝各位的好意了。”張文仲微笑着搖了搖頭,說道:“我自有辦法將這些靈材料、符咒和法寶搬走,就不勞煩各位了。”說罷,他將乾坤壺給拿了出來,唸誦了兩句咒語後,擡手一招,轉瞬之間,這成堆的靈材料、符咒和法寶,就被一個不落的收入了乾坤壺裡。
“乾坤壺?這是乾坤壺?”
“天啦,除了高品的丹藥之外,還有高品的法寶……張先生究竟是從哪兒搞到了這麼多的好東西啊?”
“深不可測,當真是深不可測啊!”
一時之間,驚呼聲再度響徹了整個冰川山的山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