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在冷笑嘲諷張文仲送的禮物很老氣、很過時、值不了幾個錢的三高人才們。這會兒簡直是恨不得撕了自己的嘴巴。這樣一條能夠化爲璀璨銀河的鑽石項鍊,無疑是這個世界上最爲漂亮、最爲神秘的鑽石項鍊。不知道有多少的女性,會爲它而瘋癲癡迷。
這,根本就是一件無價之寶!
“真美……”尤佳低頭望着粉脖上的那道璀璨銀河,整個人不由的癡了,許久之後,方纔呢喃的嘆道。隨後,她又像是突然醒過了神來,一臉嬌羞含嗔的湊到了他的耳邊,用只有他才能夠聽得見的聲音,小聲的埋怨道:“仲哥,這條鑽石項鍊,怕是花了你不少的錢吧?雖然你最近靠着養顏丹很賺了一筆,可是也不能夠這樣浪費呀。其實,無論你送我什麼禮物,哪怕就是不送禮物,只要人到了,我都會很高興、很滿足的……”
如果是其他人,或許就會把握住這個機會,拍着胸脯的說出諸如‘只要是爲了你,別說是這麼一條鑽石項鍊。就算是月亮,我也會想方設法的給你摘下來。’之類所謂浪漫的話來。但可惜的是,在榆木疙瘩張文仲的詞典裡面,似乎就根本沒有‘浪漫’這個詞。所以在這個時候,他的回答頗有點兒煞風景。
“放心,這條鑽石項鍊,並沒有花多少錢,也就是幾千塊而已。”張文仲淡然一笑,據實回答道。
然而他的這番大實話,卻是沒有幾個人肯信的。甚至還引得周圍那些三高人才,一致向他投來了鄙夷的目光,更是不約而同的,在心中竊竊私語道:
“這樣一條鑽石項鍊只要幾千塊?你是在騙鬼啊?別說幾千塊,就是幾萬塊、幾十萬塊、上百萬塊,你也買不到呀。”
“幾千塊?後面少了一個萬字吧?孃的,裝逼泡妞也不是你這樣裝的吧?”
“你真以爲自己是淘寶之王呀?幾千塊就能夠淘到這樣一條鑽石項鍊?要不這樣,我給你百萬的價,你再給我掏一條這樣的鑽石項鍊來……就算是比它稍差一些的也成啊。”
周圍人的這些心裡話,張文仲和尤佳顯然是聽不見的。但是尤佳的心中所想,卻是與他們差不多,並不相信這條能夠化作璀璨銀河的鑽石項鍊,就是張文仲以幾千塊的超低價買來的。不過她並沒有生氣,反而是嫣然一笑,含嗔的說了句:“你呀……”
手裡面還拽着世爵C8車鑰匙的尤晴,在這個時候又擠到了尤佳的身前,近距離的觀察着戴在她粉脖上的鑽石項鍊,在長吁短嘆了一番後。方纔轉過身來拉着張文仲,詢問道:“仲哥,這條‘璀璨銀河’,你是從哪裡買來的?那兒還有類似的鑽石項鍊嗎?就算是比它差些的也成啊!這條鑽石項鍊真的是太美了!我也想要擁有一條……”她擅自的就給這條鑽石項鍊取了一個‘璀璨銀河’的名字,不過倒也是挺貼切的。
在場的女士,誰又不想要擁有這樣一條既美麗又神秘的項鍊呢?在場的男士也想要擁有這樣一條項鍊,因爲只要是有了它,以後泡妞估計就是無往而不利了……
所以就在尤晴好奇的發問之後,在場的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等待着張文仲的答覆。
張文仲自然不會告訴大傢伙,這條項鍊其實只是個普通貨色,只是在經過我的煉化之後,方纔是變成了現在這種模樣。他眼珠一轉,微笑着回答道:“這條鑽石項鍊,是我在錦金城的地下拍賣會中,從一個同樣參加拍賣會的人手裡買來的。只是不知道,他爲什麼不將這條鑽石項鍊拿來拍賣,而是私底下賣給了我。”
在地下拍賣會中,類似的情況並不少見。因爲地下拍賣會往往會抽取很高的佣金,雖然最終拍出的價錢也是很高,但也並不是所有人都願意接受的。所以在地下拍賣會中。從來就不乏這種私底下兜售寶貝的現象。當然,在這些私底下兜售的寶貝中,既有真的也有假的。究竟是淘到寶貝還是上當受騙,就得看你自己的眼力和運氣了。
“你的運氣可真好,我怎麼就沒有這樣的好運呢?”尤晴嘆了一口氣,感慨的說道。衆人齊齊點頭,臉上都涌現出了一派心有慼慼然的神情來。在他們的眼中,張文仲簡直就是一個運氣好到爆表的幸運兒。
因爲‘璀璨銀河’的緣故,原本圍在尤佳周圍獻殷勤的那些三高人才,都是自感慚愧。再加上尤佳這會兒明顯表現出了對張文仲的好感,所以他們這些人縱然是心有不甘,卻也只能是選擇暫時撤離。因爲死皮賴臉的留在尤佳身邊,只會惹得她反感,還不如暫時撤離等待新的時機。反正,只要尤佳還沒有結婚,他們這些人就都不會放棄對她的追求。
身邊沒有了惹人煩的蒼蠅,尤佳總算是能夠重新的和張文仲面對面的待着了。不過在這大廳裡面的人還是太多了些,那些人時不時投來的好奇目光,讓她感覺有些不太自在。
尤佳將手中的那隻水晶酒杯,放到了旁邊一位傭人端着的托盤裡,嫣然笑問道:“仲哥,陪我到花園裡面去走走,好嗎?”
“好。”張文仲想了想,遂點頭和尤佳一起走出了別墅,前往了別墅前的那個花團錦簇的美麗花園。
在他們的身後,譚青青幽幽的輕嘆了一聲,暗道:“佳佳姐,今天是你的生日,就讓張哥陪你一天。等到今天過了。我可也要向張哥發起進攻了。到時候,你我誰能夠俘獲張哥的心,可就得各憑本領了。”
花園裡面,雖然也零星的有着幾個前來參加尤佳生日宴會的客人,但是和大廳內熙熙攘攘的情況相比,卻是要清淨了許多。張文仲和尤佳在花園裡面緩步的轉了一圈,最後是聯袂坐在了魚池旁的石凳子上,含笑竊竊私語着。
在尤家別墅三樓的一扇窗戶後,尤晴正透過窗戶,注視着坐在魚池旁的張文仲和尤佳。她的臉上洋溢着的,是一抹替尤佳感到高興的笑容。
“我姐和仲哥,還真的是很般配呢。阿蘭,你說是吧?”尤晴頭也不回的問道。
“嗯……”阿蘭.斯密斯的回答很是簡練。他的聲音聽着有些不太對勁,隱隱然的竟是透着一種痛苦。
尤晴對他的這種回答很是不滿,尤其是對他聲音中透着的痛苦不滿,她眉頭微皺的轉過身來,瞪視着阿蘭.斯密斯,就想要向他質問道:“阿蘭,你的語氣是什麼意思……”就在這個時候,她看清楚了站在自己身後的阿蘭.斯密斯的情況。
阿蘭.斯密斯的臉色在這個時候變的極爲蒼白,他整個人早已經是無力的蹲在了地上,雙手緊緊地捂在了小腹上面,牙齒咬的‘咯咯’作響。眉頭也是緊鎖到了一起,額頭上更是有着數道青筋暴起,讓人一眼就能夠看出他現在是非常的痛苦。
尤晴不由的大吃一驚,失聲驚呼了起來:“喔,天啦……阿蘭,你這究竟是怎麼了?”
阿蘭.斯密斯這會兒已經是痛的冷汗淋漓了,他無力的喘息着,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的小腹中突然出現了劇烈的絞痛,就好像是有千萬把刀子,在我的小腹裡亂切亂割。這和急腹症的疼痛有些相似。但是痛無定所,整個小腹都在痛……喔,上帝呀,我要死了,我就快要活活痛死了……”
“你是吃錯什麼東西了嗎?”尤晴一邊問道,一邊快步的走向了他。
阿蘭.斯密斯無力的回答道:“沒有,我什麼東西都沒有吃,只是喝了一些酒而已。”
因爲尤晴的移動,使得一道光線從窗戶外面透射了進來,照在了阿蘭.斯密斯的身上。
剛開始的時候,阿蘭.斯密斯並沒有什麼異樣的感覺。但是就在尤晴看了眼他的情況,然後說‘我這就去給你叫醫生’的時候,他卻是突然感覺到,自己裸露在衣服外面的那些肌膚,竟是產生了一片刺痛。他低頭一看,在這些肌膚上面,竟然是出現了大片的水皰,甚至還有一些是血皰!
“上帝呀,我的身體,究竟是出了什麼問題?”雖然阿蘭.斯密斯是英國皇家醫學院的學生,但是在這個時候,他也搞不清楚自己患上的,究竟是什麼病。
阿蘭.斯密斯的古怪症狀,也是嚇得尤晴花容失色,她連忙說道:“阿蘭,你堅持住,我這就去叫仲哥過來。”轉身就向着樓下跑去。
大口喘息着的阿蘭.斯密斯,強忍着劇烈的痛楚,等待尤晴去請張文仲。
而就在他等待的時候,卻是突然驚訝的發現,原來只要躲藏在了光線照耀不到的陰暗角度,那麼裸露在外的肌膚上生成水泡和血皰的勢頭,就會自然的減弱。
這一發現,讓他連忙鼓起了體內殘存的力量,趕緊是挪到了房間的陰暗角落裡面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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