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邊,敲門聲傳來。
“誰?”
“是我,南宮青虎。”
“進來吧。”
南宮青虎一進來,玉驕龍就背過身子,將眼角邊的淚痕擦乾,儘量的不留痕跡。但是,她剛纔哭了好一陣,哪裡掩飾的過去,南宮青虎就當是沒看見。
“啥事。”
“陳家劉公子,陳赤號找你來了。”
“陳赤號找我?在哪裡?”
“在議事房,大喊大叫的找你。”
“不見,讓他滾蛋,正煩着呢!”
“大人,你要是不見他,他是不會走的。”
李超仙怒了,說道:“他孃的,不知道老子現在火氣大着啊,還來煩我!”他說完,隨便抓了一根剛纔被劈斷的木椅把手,怒氣衝衝就奔着議事房去了。
南宮青虎趕緊緊跟,生怕這縣太爺又整出什麼事來。
快到議事房門口的時候,南宮青虎強行將李超仙手上的把手搶了去,才讓他進屋,李超仙一進去,還沒等他發飆,那陳赤號就蹦起來咆哮道:“林恆天,你這個撲街,這回你是徹底害死我妹妹了!”
議事房內,師爺錢不知也在,陳赤號這麼一罵,錢不知就趕緊說道:“陳公子,事情還沒有結果,你別激動,別激動。”
李超仙倒是冷靜下來了,陰着臉問:“究竟啥事啊?”
錢不知於是說道:“大人,前晚,你是不是和陳嫦曦睡一張牀了?”
“是,怎麼了?”
陳赤號頓時跳起來,罵着:“你看看,你看看,他自己都承認了,嫦曦這回是被你害死了!”
李超仙兩隻眼睛一瞪,說道:“你要是再那麼大聲,我完全能讓你在牀上躺上半年,你信不信?”陳赤號頓時被嚇住,指着李超仙,卻沒敢說什麼。
錢不知將李超仙拉到門外,問道:“大人,前晚,你留在陳府過夜,有沒有跟陳嫦曦圓房,有沒有,很重要的。”
圓房,李超仙懂,就是男女之間有沒有幹那事,兩人有沒有疊在一塊。
“沒有。”
“大人,真的沒有?這事可開不得玩笑。”
“千真萬確,的確沒有!我發誓!”
“唉,真是嚇死人了,沒有就好。”
“怎麼了?”
“剛纔那兩個宮女你看見了吧。”
“看見了,是來伺候陳嫦曦的吧。”
“是,但是她們還有一個職能,那就是驗身。”
“對了,我剛纔聽那老龜公說,驗明正身,這不是上刑場前說的話,他說,什麼意思?你讓我想想----”
“不用想了,大人,驗身婆要驗證的是---嫦曦是不是--處女!”
“孃的,變態!”
“大人,你英明啊,好在你沒碰陳嫦曦,她若不是處女,大人,你就真的害慘她了。”
“怎麼個說法?”
“如果被驗證不是處女,聖旨又下了,那麼,陳嫦曦輕者打入冷宮,孤獨到老....”
“重者,性命不保。”身後,玉驕龍不知何時來到跟前。
“原來是這樣,他孃的,早知道我前晚就幹了!”
“大人,你又說胡話!”
玉驕龍則狠狠地瞪了他一樣,但是,神色中卻有種釋然的模樣。
“不是我說胡話,那晚要是我們兩嘿呦了,那我就可以跟那老公公說,她已經懷上我的種子,皇帝還要她嗎?”
玉驕龍被李超仙粗鄙的段子弄得臉都有些紅,罵道:“她就是懷上你的孩子,也得打掉,她,就得打入冷宮,永世不得翻身。”
“這麼流氓也可以?”
“可以,當然可以,那是皇上要的人哎,啊呸呸呸。我不能這麼說皇上,可惜了,可惜了,要是他們晚一天到,聖旨來了就沒用了,畢竟你們是夫妻了,陳嫦曦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皇宮的人今日若是不來,你們今晚上又圓房,那皇上的聖旨非得收回不可,可惜,真是太可惜了!”
錢不知說到這,李超仙的心裡算是明白了一件事,陳公旗應該是提前知道了陳晨曦被選如皇宮的消息,所以才急不可耐的催着他與陳嫦曦結婚,至於陳嫦曦爲什麼會被選入皇宮,又是誰把陳嫦曦變爲妃子的,李超仙就不清楚了。
“可惜什麼,你又不是新郎官!”
“大人,我不是這個意思呀,誰願意棒打鴛鴦是不是,你和陳家小姐都好了這麼久了,到頭來節骨眼上,居然冒出個程咬金。”
玉驕龍糾正道:“是皇帝,狗皇帝!”
錢師爺嚇得一個激靈,朝着周圍看看,說道:“玉捕頭,你怎麼跟大人一樣亂說話,那是要掉腦袋的!”
“掉腦袋也就是碗大個疤,怕個毛線,陳嫦曦現在怎麼樣了,他哥哥來了,說什麼了?”
“說什麼,陳嫦曦一回去全身上下被脫下了衣服驗身子,死活不肯,被那麼多女人按着,強行驗身,他哥哥以爲她心裡有鬼不敢驗身,才找你來着,唉,可憐啊。”
李超仙的牙齒不由的咬了一下,錢不知見狀,忙道:“大人,你去休息吧,我來跟陳家公子說。”
“老子還不想看到他呢!”
錢不知嘆口氣道:“大人啊,想開點吧,我們往好的方向說吧,其實,陳嫦曦跟着皇帝也不是壞事,萬一皇上幸寵了她,那她一身的榮華富貴,享受不盡,是不是啊。”
“萬一皇帝將她視爲無物呢?”
錢不知又是一聲長嘆,搖搖頭,沒說話,徑直進了議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