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超仙捏着下巴,不再問下去。
玉驕龍一看他這樣子,就問:“林恆天,你又想什麼呢?”
“幹掉他們!”
南宮青虎道驚道:“大人,你說啥?”
“幹掉他們!”
玉驕龍也是吃驚不下,問:“爲什麼?”
“沒什麼,他們三個不死,我們就會完蛋。”
“大人,我不明白,我不是有賬本嗎,怎麼會完蛋。”
“賬本不是絕對的保命符,武狀元。”
玉驕龍道:“林恆天,如果是單單爲了我,我不想去你們冒險,不值得。”
李超仙笑了笑,說道:“美女,你說是我們將你拉下水的,其實,這次,是你把我們拉下水了。”
“洗耳恭聽。”
“你想,呼延風是陳錦衝的人,他來到鳳龍縣,難道不會去找陳公旗?陳公旗見過你,皇甫傑也見過你,說道這,其實都我們犯了一個錯誤,既然我們知道那晚上混進來的人是皇甫傑,那麼,同樣,你去陳家拿賬本的時候,曾經和皇甫傑交過手,也就是說,他肯定知道,你就是去暗室拿賬本的夜行人,只不過,他們現在還沒找到破解法子,一直在等機會。”
南宮青虎同意這個說法,玉驕龍也點頭。
“他們在等機會,我們也在找機會,接近陳嫦曦就是其中的手法之一。假如呼延風不來,我們還可以繼續玩下去,呼延風來了,就不同了。不同的地方在哪裡,首先,玉驕龍若是被抓了,我們就落下了包庇的罪名,呼延風說,玉驕龍是重犯,那麼我和南宮青虎的日子就不會好到哪裡去,這是其中一點。第二,衙門裡的那個奸細一直沒查出來,我估摸着,這個人已經掌握了我們不少的動向,徐洪狩的突然調來,以及呼延風的突然冒出,我敢打賭,他們準備對我們下手了,至於他們的計劃到底是怎麼樣,我一時間猜不透。不過,代表陳錦衝出現的呼延風來到鳳龍縣,絕不是好兆頭。賬本對於我們來說,就像是一塊免死金牌,但現在。它不再絕對的保險,也許被陳公旗找到了破解的漏洞和殺着,或者是我們露出了什麼致命的破綻,我的直覺向來很準,從小都是。碰到這樣的情況,我一般都是先動手,整完再說。因此,我的決定是,先斬斷其中的一環,幹掉呼延風,切斷他們之間的聯繫,我們就能解除眼下的危機,贏得時間。”
玉驕龍看着李超仙,說道:“你這人還真是能說會道,你說的話,那都是你的想當然。你直接說,我被抓了,你們就完蛋了,簡潔明瞭。一句話的事情,被你加長那麼多,不累嗎?”
南宮青虎卻道:“大人的意思,我倒不覺得是想當然,那是有一定的依據。不過話說回來,玉捕頭,別人來逮你,大人是不可能見死不救的。”
“林恆天,我是你什麼人,值得你這樣做?”
“你,是我請回來的捕頭,請你相信,我的判斷,我的直覺不會錯。”
“直覺,有時就是捕風捉影。”
“你怎麼跟我拗上了呢,老子就是不想看着你死,不想看着你完蛋!怎麼了,不允許?”
“我就不允許!”
‘不允許也得允許,允許也得允許,老子的地頭我說了算,老子是縣太爺!’
李超仙的突然蠻橫,玉驕龍居然一下子不知道怎麼反駁。
"大人,玉捕頭,你們別爭了,我支持大人。玉捕頭。大人也是爲你好,就這麼幹!二比一,玉捕頭,你得聽大人的.”
南宮青虎說完,又是一拳砸在桌子上。
玉驕龍道:“南宮青虎,你是想爲自己的未婚妻報仇吧?”
“是,又怎麼樣?”
"你想把林恆天拉下水嗎?殺皇宮內衛可不是小事。林恆天,小心皇帝滅你九族。"
李超仙端着的臉端不住,忍不住笑道:“拉倒吧,還九族呢!現在都不知道誰拉誰下水,都亂了,這樣吧,我們是個團體,得發揚團體精神,不能自家亂了陣腳。”
南宮青虎第三拳砸在桌子上:“大人,你發話,跟着你不吃虧,相信你的直覺是對的。”
李超仙道:“虎哥,直爽,我喜歡,不像我,那麼怕女人。”
玉驕龍頓時笑道“你,會怕女人?”
“這不是明擺着的事情?
“懶得不跟你打口水仗,林恆天,你確定要那麼做?”
李超仙反問:“你希望我那麼做嗎?”
玉驕龍沉吟了一下,說道:“我既希望,又不希望。”
“你這個人,看你,到底希望還是不希望。”
玉驕龍望着李超仙,終於,微微的一點頭。
“玉驕龍,玉驕龍,我發覺我們三個你最狡猾!好,意見統一,南宮青虎,你現在是公仇私仇,一塊了,至於你,美女,我不問你爲什麼同意幹掉呼延風,說好的,密碼到手,你得告訴我一切。”
玉驕龍道:“我當然記得我的話,不是我潑你冷水,你就是殺了他們,未必能達到你想象中的結果。”
李超仙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剛纔我說的是邏輯上的問題,現在是技術上的處理。幹掉呼延風,得有兩個前提,第一,他沒有見到陳公旗,這一點,我不敢保證,第二,他得知你來鳳龍縣的消息沒傳回京城,我覺着,應該沒有,現在不是我的那個時代,一個電話就可以搞定。我聽呼延風說連夜趕來的,那我們還有機會,時間緊迫,南宮,錢不知說,呼延風是從北門入城的,你去找找看守城門的人,看看呼延風是幾時入城的,算算時間,就知道他有沒有去陳家,我馬上回衙門,派人盯着雪門客棧,這是最要命的一點,千萬不能讓他去陳家,如果條件合適,爲防止夜長夢多,今晚就把這事給做了。”
玉驕龍問:“你的那個時代,電話,什麼意思?”
“跟你說不清楚,我們商量一下具體怎麼整,我們沒時間磨嘴皮,要快!”
南宮青虎道:“大人,他們有三個人,我們只有兩個和他們抗衡的人,人手不夠。”
“我去找孔棟,肥豹。”
玉驕龍問:“林恆天,他們行不行?”
“你的意思我明白,目前沒有別的辦法,只能這樣做。”
“不,這種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我們可以出其不意掩其不備殺了呼延風。”
“玉驕龍,事情不是這樣弄的,你若是抱着僥倖的心理去冒險,失敗的概率百分之七八十,從孔棟和肥豹在彌勒佛客棧的表現來看,爲了幫我們,連殺幾人,那說明,這兩人都是狠茬子,他們不是怕事的人,時間緊迫,就這樣,行動!玉驕龍,你呆在這,哪都別去。”
南宮青虎出來後,直奔北門的城門。
李超仙火急火燎的往衙門趕,不讓呼延風和陳公旗碰頭,就看誰快一步。
他一回到衙門,錢不知就湊上來問:“大人,內衛來鳳龍縣究竟是什麼事啊。”
“我以後跟你說,吳聰明,孔棟呢?回來沒有?”
“大人,回來了,這些人什麼巡街,就是逛街,他一回來,我就叫他,對了,還有孔棟,肥豹去盯着呼延風去了?我怕秦巴和小樂子盯不住,那兩個笨了點,派他們去換班了。吳聰明這傢伙,機靈。他辦事,我放心。”
什麼?
秦巴,小樂子,是堂上站班的衙役,就是幹些拿棍子,說威武活兒。李超仙驚訝的樣子,嚇得錢不知一個激靈,說道:“大人,大人,是不是我做的不對?”
“不是不是,你爲什麼派人去他們盯人。”
錢不知見李超仙沒發飆,鬆口氣笑道:“我們做師爺的,一年拿那麼多銀子,得起點作用纔是,我看大人剛纔出去的時候,臉色難看,再想呼延風那牛氣的樣子,我擔心這些人對大人不利,所以,就悄悄派人盯着。”
李超仙揚起拳頭,狠狠地在錢不知的肩膀上砸了一拳,說道:“錢不知,有你的,居然知道爲本大人排憂解難了。”
錢不知揉着肩膀,苦笑道:“大人,我一直都爲你排憂解難的。”
“好吧,你做的很好,這樣吧,沒事了,你忙吧。”
李超仙說完,騎着馬,匆匆地出了衙門,錢不知在門口看着,嘴裡嘟囔了一句:林恆天,你不能倒,倒了,我哪裡掙銀子去。
李超仙急匆匆來到雪門客棧,發現吳聰明,孔棟,還有肥豹,在客棧旁邊的一個露天豆腐花店喝着豆花。
他們發現李超仙過來了,就想起身迎接。
李超仙示意他們別把動靜鬧得那麼大,他坐下來,就問:“那幾個人出衙門後,有沒有去其他的地方,住進客棧後,有沒有出來?”
吳聰明說道:“大人,沒有,小樂子一直跟着他們,他們沒去哪裡,直接來了客棧,我們被錢師爺弄來後,也沒看見他們出去,一直呆在客棧裡。”
“好,很好,孔棟,黑鷂,你們跟我走。吳聰明,你在這裡盯着,記住,萬一他們出門,你務必攔着他們,就說,本大人有要事稟報,你將他們帶回衙門就行了。如果你發現衙門裡沒看見我,就直接讓人來一尺香茶館找我,你儘量拖住他們,明白嗎?”
吳聰明雖然搞不清縣太爺究竟搞什麼,依然是將李超仙的話謹記在心。
肥豹,孔棟出來的時候也是騎馬出來,這下正好,三人飛快地趕回了玉驕龍所呆的一尺香茶館。他們到來的時候,南宮青虎也到了。
“怎麼樣,南宮?”
“大人,我這邊有好消息,呼延風進城的時候,是看守城門的丁默深親自迎着四人去衙門的,這說明,他們從進城到衙門這段路,沒去哪裡,並且時間,也對的上。”
李超仙興奮的砸了一下大腿:“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