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玄關,來到房間臥室,洛塵看到眼前的一幕,立馬無名火起三丈高!
身穿着白色廚師服的徐子萌躺在臥室裡白色的大牀上,她的俏臉兒上帶着一抹不健康的嫣紅,秀眉緊緊地皺在一起,顯然處於神志不清的狀態中。
鮑永文只穿着褲子,光着滿是贅肉的上半身站在牀邊,瞧見洛塵闖進來神情既驚訝又有些狼狽。
10分鐘前,他放下手機,關成靜音,對徐子萌“循循善誘”。
大概意思是,你遇到的這個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我倒也可以幫你轉圜轉圜,畢竟我在食衛局副局長的位置上嘛,但是……
徐子萌問:“但是什麼?”
鮑永文說:“我可以幫你壓下這個事,但是存在很大風險,屬於徇私枉法,追究起來我是要受牽連的,所以……”
徐子萌問:“所以什麼?”
鮑永文看着她說:“所以,我爲什麼要冒險幫你呢?我需要一個理由……你能給我一個幫你的理由嗎?”
他見徐子萌一臉懵逼,顯然沒有聽懂自己的暗示,咂了咂嘴,用更爲直白的說法說道:“我的意思是,我幫了你,卻冒了險,那我能從你這裡得到些什麼好處呢?”
徐子萌眨巴着大眼睛說:“你如果幫了我,我會一輩子感謝你的!”
鮑永文哭笑不得,這姑娘真是缺根筋啊,這年頭,“感謝”兩個字有什麼用,現在的人要好處無非“權錢色”,“權”你給不了我,史家會給我;“錢”估計你這樣的也沒多少錢,那些商人會給我,所以你能給我還有啥,只剩下“色”了,這都聽不懂嗎?
鮑嘆了口氣:“我就直說吧。你很年輕、長得也漂亮,這是你的資本,其他的東西我也不要你的,你啊,讓我玩一玩就可以。”
這話徐子萌再傻也聽懂了,頓時渾身感到一陣惡寒,還有幾分噁心,顫聲道:“你……你……”
鮑永文淫-笑着站起身來向她逼近:“這個世界就是這個樣子,我不可能白幫你對不對?你用你身體換你大好前程,難道不划算嗎?你只要肯答應,我可以讓你不費吹灰之力地拿到決賽冠軍,日後如果在香江飲食圈發展絕對順風順水、無往不利。怎麼樣,你選吧!”
徐子萌咬着嘴脣,淚水在眼眶裡打滾。
鮑永文以爲她還在猶豫,便又說:“現在比賽應該已經開始了,你再不做決定就沒時間了。這樣,我也不是現在要你,你脫了衣服,讓我用手機拍幾張照片,作爲憑證,等你比賽結束,我們再好好快活快活。拍完照片,你就可以去參賽,如何?”
徐子萌急得快要哭了,自己這是遇到了什麼人啊,對方又把自己當成什麼人了?
她向門口衝去,她想逃離這個噁心的地方。
然而,鮑永文不可能讓徐子萌就是這樣離開,他衝上前去抓住女孩兒,惡狠狠地說:“你到底什麼意思,啊?”
徐子萌掙扎大叫:“放開我,你放開我……”
鮑永文用力抓住她,將她往回拖:“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非逼我動手啊!”
原本鮑永文是虛胖,早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沒多少力氣的,但是徐子萌個子小,而且掙扎兩下就感覺頭暈目眩、渾身乏力,被中年男子整個兒抱起來甩到牀上,就一動不動了。
鮑永文擦了擦滿頭的汗,走過去喚了兩聲,發現沒反應,便猥-瑣地笑了起來:“這‘迷魂水’之前我還以爲買虧了,現在看來,效果很厲害嘛。”
然後就開始脫衣服:“小姑娘,沒想到你人雖然不大,但卻很有料嘛……也不枉我費心費力這一番周折……”
剛纔的一陣身體接觸,讓鮑永文感受到徐子萌驚人的豐腴,頓時欲-火-焚-身、把持不住了。
就在他脫掉上衣,準備撲上去的時候,只聽“砰”的一聲巨響,門被踹開了!
看到凶神惡煞的洛塵,鮑永文慌了,但他畢竟是香江特區政府部門的領導,見得多識得廣,在短短時間之內已經冷靜下來,沒等洛塵開口便搶先道:“你是什麼人?你知不知道隨便闖進別人的房間可是犯法的!”
他竟來個惡人先告狀,把帽子先扣在洛塵頭上。
洛塵沒有理他,先在去關注徐子萌的情況。
徐子萌躺在牀上一動不動,但值得安慰的是,她身上的衣褲完好整齊,顯然還沒有發生什麼更加糟糕的事情。否則,很難想象,今天鮑永文要是真的得逞的話,年紀尚小、性子內向害羞的徐子萌將會受到多大傷害,怎麼去面對剩下的人生?
想到這裡洛塵怒火更盛,他指着半昏迷的徐子萌說:“我叫洛塵,是她的老闆,我的員工本應該在美食大賽現場參加比賽,現在卻到了這裡,你作何解釋?”
“這有什麼好解釋的?男女之間你情我願而已!”鮑永文臉部面色心不跳地冷笑道,“別說你只是徐小姐的老闆,就算你是她的老公或男朋友,我也不用對你作任何解釋!”
既然對方是這種態度,那洛塵覺得自己也不必再多費口舌,直接給他一個教訓、一個永世難忘的教訓。
他一步一步走向鮑永文。
暴怒的洛塵身上若有若無地散發着驚人的氣勢,隨着他慢慢地接近,鮑永文承受的壓力越來越大,他退到牆角,喃喃自語一般說:“你別亂來,你別亂來啊!你是知道我身份的,你也應該知道,襲擊政府公職人員是多大的罪責……”
洛塵不理,繼續逼近。
鮑永文忍不住了,抓起一把椅子就往洛塵的腦袋砸去。
看到對方居然搶先動手,而且還下了死手,洛塵的嘴角流露出一絲冷笑。
後面的何志雄見狀大呼小心。
洛塵已經一腳踹出,雖然鮑永文搶先動手,但洛塵的動作比他快得多,鮑被踹中肚子,整個人向後飛出,“砰”地撞在牆上,砸出的椅子則被洛塵徒手接住,穩穩地放在地上。
何志雄看鮑永文被踹,自己都感覺好疼,要知道洛塵剛纔可是一腳直接把實木房門給踹開了,你鮑永文還能比實木結實不成?
果然,中年男子感覺胃腸絞痛難忍,哇哇吐了一地。
等他吐完,洛塵揪着他衣領將他拉了起來,問他:“你可知錯?”
鮑永文咳嗽着說:“我錯了……我錯就錯在,沒有趕緊上了那小丫頭,好好爽上一爽……哎喲……”
話沒說完,就被洛塵摜在地上。
他算是明白了,跟這種人,無話可說。
見鮑永文掙扎着想要爬起來,洛塵上去一腳踩在他的左膝蓋上。
何志雄就聽見一聲清脆的“咔擦”聲,感覺牙根都發酸,心說,這洛塵不混黑-社-會真是可惜了呀……
鮑永文也聽到了脆響,他還看到自己的左腿扭曲成了一個極不自然的角度,他想伸手去抱住自己的腿,洛塵卻已起腳踢在他的右手手肘上。
咔嚓!
又一聲脆響。
鮑永文的左腿和右手都斷了,劇痛傳來,他發出殺豬般的叫喊。
這時候,有人衝了進來,喝道:“你們這是幹什麼?!”
何志雄一看,原來是黎家輝帶着幾名保安趕到了,喊話的應該是保安部經理。
洛塵回頭瞧了一眼,理也不理,繼續將鮑永文另外的一隻手和一隻腳給弄斷,最後還在其兩-腿-之-間補上一腳。
鮑永文疼得滿頭大汗、涕淚橫流,持續發出殺豬般的慘叫,直到蛋蛋被踢爆,叫聲拔至最高,突然戛然而止,原來是昏死過去了。
在場所有人都看得一陣蛋疼,那保安部經理想要帶着手下上前捉拿洛塵,卻被黎家輝給攔住了。
只見洛塵把鮑永文弄昏以後就不再管,快步來到徐子萌身旁喚道:“子萌,子萌,你怎麼樣?”
徐子萌只喝了一小口“迷魂水”,現在並非不省人事,不過是處於半昏迷狀態,聽到呼喚,便迷迷糊糊地說:“比賽……讓我去比賽……”
洛塵心裡一疼,這個傻丫頭,都什麼時候了,還在惦記着比賽……
何志雄拿過一杯水來說道:“子萌可能是喝了這東西。”
洛塵問:“這是什麼?”
何志雄說:“這叫‘迷魂水’,又叫‘乖乖水’、‘聽話水’,其實就是一種迷幻藥,加在酒水飲料裡喝下去,人會神志不清、失去意識,然後任由擺佈。雖說是無色無味,但你知道我在道上混的,見得多了……”
後面還有一句“我自己也對別人用過”沒講出口。
聽說鮑永文居然對小子萌下迷藥,洛塵怒不可遏,真想過去將其碎屍萬段,但現在沒那多時間、救子萌要緊。
他對何志雄說:“倒杯水過來。”
何志雄連忙倒了杯乾淨的飲用水遞過來。
洛塵從身上掏出一顆青色的藥丸,讓徐子萌隨水吞服,又用真元之氣注入其體內,將藥力化開。
不一會兒,徐子萌就清醒了過來:“老……老闆,大熊……大熊哥哥,你們怎麼在這裡?”
洛塵柔聲說:“我們是來救你的,壞人已經被打倒了,現在沒事了。”
徐子萌也看見了如同一堆爛肉一樣癱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鮑永文,想起剛纔所受到的屈辱,眼中泛起淚光。
洛塵心疼地摸了摸她的頭。
徐子萌突然想起了什麼,叫道:“比賽,我得去參加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