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少女嫺熟的行鍼手法之後,女清潔工的精神狀況有了很大的好轉,她原本恍惚的精神,也已經恢復了正常,只是她的表情依然很痛苦。
張文仲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指點道:“很好,阿姨現在體內的元氣已經有所恢復,能夠承受催吐帶來的副作用。你現在用重手法來刺激她的中脘、建裡、天突和內關等穴位,讓她將腸胃中殘留的毒害物質全部都給吐出來。”
中脘、建裡、天突和內關等穴,用較輕的手法點按,可以起到止嘔的效果,用較重的手法點按,則是可以起到催吐的效果。這正是中醫鍼灸學中,同穴異治的神奇之處。
“好。”少女先是將銀針從女清潔工的體內起了出來,方纔採用點穴的手法,以重手法點壓張文仲所說的這幾個穴位。
幾下點壓之後,女清潔工果然是起了反應,‘哇’的一下就向着旁邊吐了出來。圍觀的人羣在尖叫聲中連連後退,生怕會被嘔吐物給沾染上。而少女依然待在女清潔工的身邊,左手輕拍着女清潔工的後背,右手則是繼續以重手法刺激着女清潔工的穴位。
在這一刻,少女的全部心思都在救治女清潔工上面,對她吐出來的這些穢物視若無睹。
就在女清潔工嘔吐的時候,林子蔓提着一隻大口袋再次擠進了人羣。口袋裡面裝着的,正是張文仲吩咐她去買的綠豆湯和生雞蛋。
“現在可以喂她喝下綠豆湯嗎?”林子蔓見女清潔工已經吐的差不多了,連忙詢問張文仲。
張文仲看了眼口袋,見她買了四碗綠豆湯,吩咐道:“先喂她喝下兩碗,然後再給她催吐一次,待到吐完後,再喂她喝下另外兩碗。”
“好。”林子蔓點頭應道,從口袋裡面取出兩碗綠豆湯,就走到了女清潔工的身旁。
“我來喂吧。”少女伸手想要接過林子蔓手中的綠豆湯。
“還是我來吧。”林子蔓說道,“你負責照顧她,我來給她喂。”
“也好。”少女點頭道。
林子蔓左手攬着女清潔工的後頸,將綠豆湯喂到她的嘴邊,柔聲說道:“來,阿姨,將這兩碗綠豆湯喝下。”
女清潔工也知道這是在爲自己治病,因此她張開了嘴巴,一口一口的將兩碗綠豆湯都給喝了下去。
喝完後等待了數分鐘,少女再一次刺激她的穴位,讓她將剛剛喝下去的綠豆湯全部都給吐了出來。這一次,女清潔工胃腸道里面殘留的毒害物質,總算是全部都給吐了出來。
林子蔓連忙又將剩餘的兩碗綠豆湯喂她喝了下去,稍微等待了片刻之後,又打碎了買來的生雞蛋,將蛋清分離了出來,喂女清潔工喝了下去。
十分鐘後,女清潔工的精神狀態已經有了很大的好轉,她拉着少女和林子蔓的手,感激的說道:“丫頭,謝謝你們,要不是你們,我今天恐怕就得交待在這裡了。”
少女和林子蔓的臉居然都紅了起來,她們不約而同的指着張文仲,異口同聲的說道:“別謝我,要謝,你還是謝他吧。”
倆人都沒有料到會說出一模一樣的話來,不禁都用詫異的目光看着對方,對剛纔產生的默契很是驚訝。
女清潔工擡起頭,向着張文仲投來感激的目光,說道:“謝謝你,小夥子。”
“不用謝。”張文仲微笑着說,“救死扶傷,本來就是我們這些醫生因該做的事情。阿姨,你以後如果再食用鮮黃花菜的話,可得先用高溫去毒才行。另外,現在是天氣炎熱的夏季,如果食物過期變質了,可千萬別吃。要不然又會像今天這樣,出現食物中毒的情況了。”
“嗯,我知道了。”女清潔工連忙點頭說,“這樣痛苦的經歷,一次就足夠了,我可不想再經歷第二次了。”
張文仲又說:“阿姨,你現在的病情已經得到了控制,不過你的身體還很虛弱,我建議你這兩天還是不要急着工作,在家裡將身體給養好了再說。對了,這幾天的飲食,最好是以清淡爲主。多吃點兒雞蛋清或者是綠豆湯之類的東西,可以幫助你將體內殘存的毒素給排出來。”
女清潔工發自內心的感激道:“好的,我知道了,勞你費心了。”
就在這個時候,女清潔工的丈夫和女兒趕了過來。她的丈夫,是一個忠厚老實的中年男子,自從來了之後,就不停的向着張文仲三人說着感謝的話語。
張文仲微笑着擺手道:“不用感謝我們,你還是趕緊將阿姨給攙回家去吧,這裡的陽光太毒,阿姨的身體現在還很虛弱,曬的久了,只怕會再次中暑的。”
“好的,好的,我這就攙着她回家去。”中年男子連連點頭,和她的女兒一起,攙扶起了女清潔工,緩緩的向着他們租住的地方走去。
“我們也走吧。”張文仲向林子蔓打了個招呼,轉身就走。
“好。”林子蔓連忙跟了上去。
少女本來是注視着女清潔工遠去的背影,這會兒聽見張文仲說要走,連忙轉身快跑了幾步,攔在了他的身前:“喂,等等。”
“怎麼了?還有事兒?”張文仲停下了腳步,看着攔在他身前的少女。也不知道是因爲太熱還是跑的太急,少女的呼吸有些急促,胸口的起伏也比較大,隱隱然的,竟是有了一種誘人的波動感。搭配着她略紅的臉蛋兒,還真是具備極強的殺傷力呢。
最爲離譜的是,鵝黃色襯衣的第二顆鈕釦,似乎已經快要承受不住來自內部的擠壓,隱隱的有了即將掉落的可能。從張文仲現在站着的這個位置,甚至能夠透過鈕釦間的縫隙,清晰的看見裡面那隻淺紫色的罩罩。
“你剛纔是怎麼做到的?你怎麼就能夠一眼看出,剛纔那位阿姨的中暑是由於食物中毒引起的呢?據我的觀察,你從始至終都站在兩米之外,並沒有靠近過,就更不要說是診脈了。可是,你爲什麼能夠這樣清楚地知道她的舌象和脈象呢?”少女並不知道自己的春guang已經乍泄在了張文仲的眼前,她急不可耐的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