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古色古香的東方式走廊,藍髮似水的女孩負手在後,走起來就像是在跳舞,嫋嫋婷婷。
她回頭看着不緊不慢跟在身後的少年,神情好奇。“你就是傳言朱雀的哥哥呀?”她帶着饒有意味的笑容。“果然不愧是兄妹,幹嘛都裝得這麼酷呢。”
齊凌懶得理她,目光繼續注視周圍。
“你沒上過學院嗎?”女孩繼續問,看見齊凌不是那種暴徒,她也沒了先前的忌憚。“要不要我帶你去參觀下?”
“我只想快點把東西給她。”如果不是這個女人實在過於囉嗦,齊凌倒有考慮將東西交給朱雀後參觀這個學院,看起來眼前的女孩身份不怎麼簡單,沿途已經碰到好幾波師生和警衛,看到陌生的自己僅僅是感到意外。
“好啦。我帶你去就是了。”少女低頭冷冷的笑着。
又走過幾段迴廊,女孩在一幢門前停下,眼神示意了下,就打開門走了進去,齊凌也就跟着進去了。
什麼?
這是什麼景象?
穿過一道簾幕,齊凌所看見的大大出乎了他的想象。
眼前是眼花繚亂的少女們,她們穿的這麼少,準確點來說像是在換衣服。有的半裸,有的正脫着裙子,有的就根本全裸了,就算齊凌對女人有着難以想象的免疫力,面對白花花晃眼的場景還是楞了又楞。
齊凌的洞察力堪稱出神入化,本能對微小的細節有天生敏銳度,於是乎,這間換衣間的春光僅僅一眼間就一覽無遺,盡收眼底。
“大小姐好。”
換衣服的女孩們看見藍髮少女開始都恭敬打着招呼,隨之發現緊隨其後的男人,頓時短暫失神後,頓時,內衣與毛巾齊飛,尖叫共春光一色……
齊凌也不是當初那個光着身子走出浴室的阿蒙了,當下就知道走錯了地方,他的速度也足夠快了,關門剎那,門後傳來了轟隆的砸物聲伴隨羞愧欲死的咒罵。
“色狼!流氓!”
“不要臉。偷窺狂!”
“殺了你!”
……
笨蛋,等會將你的照片公佈在學院,讓所有人都知道朱雀有這麼一個偷窺狂的哥哥,哈哈。深藍色的少女仰止不住內心的得意,眉飛色舞。
“很好玩?對吧?”突兀的男聲響起來,深藍色少女一愣,隨即看到一名冷峻的少年從牆角走出,他靠着牆壁,雙手環胸,表情顯得很嘲弄。
她下意識退了一步,強笑道:“是你自己要跟進來的,我只是想看朱雀在不在裡面!”
齊凌點點頭,也不知是接受這樣的說辭還是對她的巧舌如簧讚歎三分。
無論是哪一種,少女都有一種莫名的心悸,暗地裡,身上那套武裝光芒從暗轉亮。
“現在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朱雀在哪了?”齊凌慢條斯理的說道。
女孩望了望樓下,“好啊,你就在下面操場等我,我喊她來可以吧——學院也不允許外人隨便闖入教學課堂。”
齊凌轉身朝下走去,不想廢話。
等身影離開了視線,女孩才拍了拍胸口,像是受了莫大的壓力,武裝的警戒也解除,她不屑哼了聲,自言自語道:“碰上我,算你倒黴!誰讓你是那個討厭女人的哥哥,哼。”
齊凌靠在操場籃球場的臺階上,對這所龐大的學院搖了搖頭,在複雜的長白山禁區都能如數家珍現在居然被一所武裝學院難倒了,真是丟人啊。
看來自己對這個社會還有得學。
大概幾分鐘後,操場一端出現了飄逸的藍髮身影。
齊凌眯起眼睛,右手食指和中指輕輕放在下脣上,每當有什麼厭惡的事情,他都會習慣性做這個動作,往往意味着至少有什麼生物該倒黴了;此刻讓齊凌第一次出現厭惡感的不是什麼進化物種,而是一名沉魚落雁般的少女。
深藍色的女孩的確帶來了人,但不是朱雀,在她兩手邊一邊是先前不久浴室春光乍泄的女學生,另一邊則是看起來在練習武裝的男生和幾名年紀比較大的中年人。
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剎那間交錯出火花。
你以爲本小姐可以得罪的嗎!哼,少女的意思轉瞬即逝,她瞬間大變臉哭叫道:“就是他,那個偷窺狂,不但羞辱我,還威脅我去帶他去看女生換衣間……”
“對,這個可惡的流氓居然還在那。”
“太無恥了。”
一干被看光的女生憤怒的說。
這些女生裡不免有其他男生中意的對象,聽到這麼說可不得了了,再加上深藍髮少女的影響力在本院也足夠大,幾乎當她振臂一揮,起碼六七十名男生就啓動武裝衝了過來。
看着咆哮的人流,齊凌慢慢起身。
原本對這個落寞唱着“記得要忘記”的女孩,他還有點好感,現在看起來,那真是多餘的東西。
望着那驕傲且得意的姿態,齊凌目光充滿冷意,他毫不猶豫發起進攻勢頭,衝進人流。
這是你自找的,女人!
改裝系第一改裝課堂
即使隔着厚厚的玻璃依稀可聽見外面傳來雷鳴般狂叫,講課的老師扶了扶鏡框,有些不悅。現在的學生真是無法無天了,她合上課本,“這節課先休息一下,下節課各位準備好改裝藍圖,暫時就到此爲止吧。”
一解散,課堂學生就衝出了教室,對外面發生的事充滿興趣,不時有人高叫道:“快去看啊,有流氓單挑大小姐帶來的格鬥系的全體鬥士哦。”
“很精彩啊。”
朱雀皺了皺眉,趴在肩膀的紅睜着可愛的貓眼:“主人,外面吵到你了喵?”
朱雀搖搖頭,她想了想,“昨天工作,IRIP好像忘記在工作室了。”
“喵,下堂課要交改裝作業的喵。”紅跳到了桌子上,也幫忙在一堆課本里尋找。
“讓哥哥送來吧。”朱雀想了想,剛打開通訊器。
就看見陳可慌忙跑進來。“朱雀,朱雀,發生大事了。”
“外面怎麼了?”朱雀撥打通了電話。
裡面傳來了齊凌的聲音,哥哥這個詞猶豫了下,朱雀道:“你有時間嗎?我將東西忘在家裡了。”
感到裡面似乎很吵,朱雀問了句。“你在看電影?”
“現在不是聊天的時候啦。”陳可要抓狂了,她氣急敗壞道:“你哥哥在學校操場和整個格鬥系的人打起來了!”
朱雀一愣,紅葉是擡起了小腦袋。
“主人的哥哥來了喵?”紅眨了眨貓眼。
就聽到通訊器裡傳來了一句輕鬆,寫意的回答。
“IRIP媽媽已經交給我,現在我在你的學院裡熱身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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