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跑,你個採花小yin賊。”一個聲音怒斥道。
凡諾一聽是採花大盜,不由更是加快了腳步,他猛的躍上牆頭,遠遠看去,只見一個白衣公子正追着一個花衣服之人在一個小巷子中穿梭,而在二人的後面,則是一臉無奈的弗里斯。
凡諾這纔想起,那白衣之人不正是和弗里斯一起參加拍賣會的俊俏公子哥嗎?看來這弗里斯身旁也有正義之人啊,凡諾點了點頭想道。
那花衣服的小賊速度明顯要快一點,看來是專修敏捷之人,估計就是專門爲了逃生之用。
凡諾見那白衣之人被漸漸落遠,一個飛身,開啓了懷特之腿便追了上去,口中呼道:“兄弟別急,看我爲你捉拿此人。”
說着,凡諾便超過了弗里斯,又追上了白衣之人,還轉頭朝那人笑了一笑,這一瞥,凡諾心中暗贊:好一個俊俏的公子哥,如此細皮嫩肉的男子還當真少見。
“凡諾?凡諾!是凡諾!”後面的弗里斯驚叫道。
凡諾心中疑惑:這弗里斯看到我幹嘛如此激動?口中卻是說道:“是我,我替你們去捉那個小賊。”
話音未落,凡諾已將弗里斯和那白衣人落在了身後,身形直奔那花衣小賊而去,這時卻聽那白衣之人在身後突然叫道:“凡諾!凡諾你別跑!”
凡諾一陣鄙夷,心道:我不跑怎麼替你們捉拿那yin賊,真是個腦袋生鏽的傢伙。
這樣想着,凡諾和那身穿花衣的小賊一前一後已穿過了大街,街上到處都是送葬的人羣,凡諾甚至看到庫倫卡、仲馬斯、弗傑維等一班河渡城元老在弔唁科特醫師。
那花衣人速度明顯比凡諾慢上不少,畢竟當凡諾全力運轉內氣時,速度足以達到九級巔峰的武者了,再加上他有懷特之腿這種加移動速度的極品裝備,估計聖階之下,除非是風系魔法師,否則無人能超過他。
幾個呼吸間,二人已穿過了層層人羣,向着一個小巷子鑽去。凡諾猛的提速,兩個起落,已追上了那花衣人,手掌一伸,捉住那人的脖子將他拎了起來。
“大爺!大爺饒命。”那花衣人立刻放棄了掙扎,開口求饒道。
“說!你都幹了什麼?有一句謊話,我切了你的小弟弟。”凡諾惡狠狠的說道。
花衣人慌忙說道:“大爺我冤枉啊,我什麼都沒做啊。”
“哦,什麼都沒做,爲什麼會有人追着你打?還有,什麼都沒做,你跑什麼?”凡諾冷哼了一聲,問道。
身着花衣之人使勁嘆了口氣,說道:“別提了,今天逛街時,我去年買的一個小妾非要讓我給她買一個耳墜,我不同意,她便在大街上又哭又鬧的。
我心裡煩悶,便輕輕打了那小妾一下,然後想拉着她回家。可是那賤人她哭哭啼啼的不肯走,蹲在地上撒起了潑。
就在這時,那個白衣公子走了過來,二話沒說就給了我一腳,然後伸手一指一個桌子大小的火球就砸向了我。
幸好兄弟我練過無影步,連忙閃身躲過,否則真的就要被燒成灰了。”
那花衣之人一邊說,一邊雙手比劃着,唾沫橫飛,語氣委屈至極。
凡諾皺了皺眉頭,說道:“你說的都是真的?那你幹嘛不找那白衣公子說清楚。”
身穿花衣之人揉了揉被凡諾緊捏的脖子,哭喪着臉說道:“怎麼沒有?我躲過第一個火球之後,便想上前找那人理論,可是不曾想我還沒開口,那白衣之人就又召喚出一個水桶大小的火球,口中一邊罵我是yin賊,一邊將那火球射了過來。”
說到這,那花衣之人伸出兩隻手使勁的比劃着,繼續道:“那火球有這麼大,我能不跑嗎?幸好我的輕功還可以,否則,只怕此刻連骨灰都剩不下了。”
凡諾疑惑的看向那花衣之人,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那花衣之人單手指天,說道:“我敢對着光明神發誓,我所說的都是真的,若有半句謊話,就降下雷電,把我劈死。”
這時巷子口跑過一個白色人影,正是那追賊的白衣公子。
凡諾想了想,走上前去,說道:“兄弟,我看這都是一場誤會,那位小哥只是在教育自己的小妾……”
話音還沒落,一個碩大的火球直奔凡諾而來。
凡諾閃身躲過,說道:“這是怎麼回事?你幹嘛打我?”
只是這凡諾話音剛落,那白衣公子已是施法完畢,白皙的手指朝着凡諾一指,口中呼道:“破龍斬!”
接着一道火光沖天而起,直奔凡諾而來,火焰未到,撲面襲來的熱Lang已是將凡諾的鬍鬚、眉毛燙的捲曲了。
破龍斬和火球術是有很大不同的,火球術只是低級火系魔法,可以瞬發,但是對手可以很輕鬆的躲閃掉。而破龍斬雖然需要施法時間,但是這個魔法是指向性魔法技能,一旦施展出,對手是躲閃不掉的,除非是迅速的跑出魔法打擊範圍。
而這個白衣公子,也就是女扮男裝的麗娜,是火鳳家族數百年來的天才人物,再加上她體內的火鳳血脈已經覺醒,對於破龍斬這個中級火系魔法技能已幾乎能做到瞬發,再說了,可憐的凡諾那裡能料到,這俊俏的白衣公子竟然會突然對自己下此毒手?
凡諾見那沖天的火光撲面而來,知道自己已喪失了逃脫的機會,除了硬接外,別無他法。
想到這,凡諾迅速的將內氣佈滿全身,接着一層厚厚的角質層在他皮膚表面形成,那是煉化蛇妖晶石帶給他的好處。
掏出齊天棍,凡諾喊了一句:“大!”那齊天棍瞬間增粗了許多,凡諾橫棍一擋,猛的一個揮舞,將那火龍打散了一些,這是他從那劍聖傳人約瑟姆身上學到的,當招數精妙的極處,就連魔法也能格擋。當然,凡諾還做不到那一步,但是簡單的抵擋一些還是做得到的。
那條火龍瞬間吞沒了凡諾的身影,頃刻間,凡諾的衣服就變成了一堆灰粉。這時凡諾體內的流Lang發誓斗篷亮了起來,爲凡諾抵擋了一部分火焰的傷害,再加上他體表的角質層和他那足以媲美九級巔峰的筋骨強度,是以這一次的破龍斬只是傷到了凡諾的皮毛,卻沒有傷到他的筋骨。
火光消散後,凡諾全身冒着焦煙,整個皮膚都是烏黑一團,只剩下兩隻白中帶黃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看向那白衣公子,下體的小凡諾一抖一抖的也冒着焦煙,無言的控訴着那白衣人的惡行。
一旁的那個花衣之人看的目瞪口呆,小便淋漓了一地,雙腿軟癱,整個身體靠在牆上向着遠處慢慢移動,心中叫道:蒼天啊,我不就是打了一下小妾嗎,至於淪落到這地步嗎?那位小哥不過是替我辯解一句,竟然被活生生烤成了焦炭。我……我這一次死定了。
這樣想着,那花衣之人的腿更軟了,接着兩眼一翻,暈倒在了地上。
凡諾嘴裡的唾液已被那火光烤的乾涸,他清了清幹疼的嗓子,沙啞的說道:“何必呢?何苦呢?我不過就是想說句公道話而已……”
話音未落,那白衣公子已掏出了一根法杖,向着凡諾一指,道:“哼!果然有點本事,再來吃我一擊,鳳舞九天!”
話音一落,凡諾立馬趕到自己四周的溫度飆升了起來,接着自己的頭頂上出現了一隻火鳳凰,那火鳳凰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眼睛緊緊盯着凡諾,一聲鳳鳴過後便向凡諾直撲下來。
凡諾這一次是真的怒了,自己又沒得罪這個白衣公子,對方竟然三番五次的使用這些高級魔法,分明是想把自己廢了啊。
想到這,凡諾一個跳步,脫離了原先的位置,接着拿出幻象手鍊,瞬間召喚出一個分身,真身和分身一錯而過。
那火鳳凰果然被騙,鎖定了那凡諾的分身直撲而去。
凡諾全身冒着焦煙,開啓了懷特之腿,踏起醉步,一個呼吸不到,已繞到了那白衣人身後。
那白衣之人看着場中竟然有兩個冒着黑煙的凡諾,不由的愣了一愣。
這麼一走神的功夫,凡諾已繞到了那白衣公子身後,然後雙手合攏,伸出兩根食指結成虎印狀,沉腰臥馬,兩根食指瞄準了那白衣之人的菊花,施展出了一個木葉傳說中的最強忍術——千年殺,又稱爲“爆菊之術!”
只聽“啊!”的一聲慘呼,聲音尖銳凌厲之極,聲聞數裡,直衝雲霄,嚇得凡諾不禁停住了動作。
“你……”那白衣人慢慢的轉過身,雙眼冒着火光般盯着凡諾,只是剛說了一個字,便暈了過去,向後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