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車吹拂着於天與趙丹丹的臉龐,兩個人在京城夜晚的大道上彼此想着心事。
同一時間,在上海洪天大廈的四十八層樓上,一位年近古稀之年的老人正座在一張寬大的竹椅上,歲月在他的臉上已經留下了深深的印痕,那彷彿刀削一般的皺紋,深深的埋在他的眉頭。一雙充滿了風霜和睿智的眼中,卻依然閃爍着凌厲的精光。他的眉頭像是兩把出鞘的寶劍一樣斜指蒼穹,彰顯着主人的殺伐決斷和不容置疑的權威!
在這位一身傲骨的老人面前,站着一位近五十的中年人與一位青年,而在他的身邊還站着一位年紀約四十多歲的幹練武者,那一身灰色的長袍,甚至太陽穴上突起之處,無不顯示着他是一個內功高手。
“爺爺,那個叫於天的小子真的是這樣說的,他說洪幫算什麼,大不了今天他殺了孫兒,明天殺了父親,後天就敢對您……”這名青年也就是洪強還想說些什麼,可是他身邊的那個中年人連忙咳嗽了一聲。
聽到身邊之人其實也就是洪強的父親洪君寶用咳嗽打斷了自己的話,洪強也知趣的不再說話,老實的站在那裡沒有在說什麼。
一切靜的可怕,靜的讓人僅不住會心驚膽顫。
足足過是約是有七八分鐘之後,那位老人這才眨了眨眼睛,好似是剛聽到洪強的話一般,他動了動身子,在身邊那個中年人的攙扶之下緩緩的從竹椅之上站了起來。
“唉,人老嘍,不中用了,很多事情還要想一想才能明白,很多話要說幾遍纔可以記的住,哎。”再次的嘆了一口氣,然後這位東北國黑道之父,洪幫的真正當家人洪強的爺爺,洪君寶的父親洪耀天這才又對着身邊的中年人道:“飛龍呀,那個小子是不是叫於天啊?現在的年輕人怎麼就那麼不知道天高地厚呢,你回頭叫你師弟子龍去教育教育他吧,哎!”
洪耀天一會的工夫嘆了三口氣,然後這纔在那中年人,也就是飛龍的攙扶之下走向了裡間的臥室。而洪君寶與洪強則是聽話的站在了原地,動都沒有敢動一下。
直到洪耀天真正的進入了屋內,這父子倆人才鬆了一口氣,然後趕忙的走出了這個房間。他們知道即然洪耀天這樣說了,那這個於天一定就是活不成了。
而還是這一天,在另一個地方南京市,一個青年輕輕的敲響了一間房門。
“進來!”深厚的中音由屋內響起。
“老闆!經查田鼠己經死了,殺手我們正在調查。還有西方剛纔來了電話,請您幫助他殺一個叫培根的老頭,他現在就在京城301醫院中住着。”進門的青年沒有任何的廢話,句句皆是直奔主題。
“田鼠厚葬查兇手,回覆西方電話一切沒有問題。”老闆輕輕的吐出了兩句話後,那青年便迅速的退出了這個房間,自始至終,由他進來,在到他出去,不過不到半分鐘而己。
還是此時,在京城中山市,三小姐又回到了這個地方。在黃蜂的秘密據點內,三小姐把裹在身上的大衣扔向了一旁的沙發。“這個於天真是能折騰人,這跑了一圈又回來了。”
黃蜂老實的站在了三小姐的身旁輕聲道:“三小姐,現在於天的生活規律我們己經摸清,你看是不是我們找個時機動手把他除去呢?”
“幹什麼殺他?現在一沒有人給我們酬金,二他又沒和我們起直接的衝突,我們殺他那不是自找沒趣嗎?再說,他殺了田鼠,那幕後的老闆一定會座不住的,所以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要等,我們等那一直隱藏於暗處的對手出現,然後我們座山觀虎鬥就可以了。當然,爲了讓於天順利的與我們那潛在的敵人爲敵,我看呵呵,我還是要去推他一把的。”
聽着三小姐這樣說,黃蜂有些緊張的問道:“什麼?三小姐要親自與於天接觸,那你可以小心呀,於天可絕對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行了,我知道了。你難道還不相信本小姐的本事嗎?你放心吧,我做事情心裡有數。好了,現在你可以出去了,本小姐要洗澡了。”看着眼前的黃蜂,三小姐也知道他是爲了自己好。但爲了解決更大的隱患,三小姐己經有了決定要去接觸於天,而從小到大,只要她做過的決定,哪次不是堅持到底了呢。這要不是因爲黃蜂是九大組長之一,對組織有着無比的忠誠,那三小姐就憑剛纔黃蜂說那些話就會殺了他的。
黃蜂搖了搖頭,他知道自己地位低下,有些事情也只能點到而止。所以搖了搖頭的他只好退出了三小姐的房間。不一會房間內傳來了水聲以及三小姐輕哼歌曲的語調之聲。
月落陽升,新的一天又來到了。
於天個鯉魚打挺由牀上躍起,然後飛快的起牀,開始在屋中做起了晨練。
昨天晚上,趙丹丹哭了很長時間,她爲自己與孫格格的友情而哭。而於天就一直站在路燈之下陪伴着她。直到半夜二點多了,於天這纔打了車送趙丹丹先回到了國安局分給她的那間公寓中住下。
算一算,從二點到現在,於天不過是才睡了三個多小時而己。可對於於天這樣的人,他只要能夠在一天內睡上兩個小時,那精神就己經很充沛了。
起了牀,於天先天是有限的房間內打了一套奔雷拳,然後便座於牀上,開始閉氣練功。於家鬥氣,也是有心法的,也是需要經常練習而鞏固的。
把內氣圍繞自身練習了一週圈,然後於天這才睜天了眼睛,此時他更感覺到一股精氣神在自己體力擴張,自己似有渾身使不完的勁一般。
做完了一天的早課,於天正準備走到廚房下了一袋方便麪吃,那放於枕天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於天看了看時間,還不到七點。真是不知道這麼早誰會給他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