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尖嘴利。“
年康目中閃過一抹詫異,似乎驚訝於林牧竟能對抗他的精神力壓迫。
但同時,他的臉色也更冷了。
他根本不信林牧會不認識他,認定林牧是故意這樣說,想要打擊他這個情敵。
“你要裝也沒關係,反正今天我們要把話說明。”
年康冷哼,“你的實力,是出人預料,不過虞月公主不是你能配得上的,識趣的最好離開祖庭,不要試圖染指你沒資格擁有的人物……”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林牧面無表情道,“現在你給我讓開,我沒興趣陪你在這浪費時間。”
“夠狂,怪不得夏族長會看上你。“
年康臉色更是冰冷,“看你實力也不錯,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在這分個上下,實力不濟的,自己老實點退出。”
“我說過,我沒興趣陪你浪費時間。”
林牧皺了皺眉。
“哈哈,原來你是個膽小鬼。”
年康大聲嘲諷,“是男人,就敢作敢當,這樣像烏龜一樣,算什麼?”
“就你這種心性,還想與我比較?”
林牧搖搖頭,不再理會,轉身換了個方向離開。
“這青衣男子,好冷酷。“
人羣中,不少人都暗暗驚歎。
不遠處一座閣樓上。
兩個女子坐在窗口位置,看着下方。
“哼,唐欣,你自己看吧,與年輕相比,那冥神使者根本一無是處,讓我嫁給一個縮頭烏龜,我可不幹。”
其中一個女子冷哼。
這女子,正是夏族公主虞月。
下面的情形,讓她對年康更有好感,同時更看不起林牧了。
唐欣卻是深深的看着林牧。
修煉殺道的她,比誰都清楚,能在這種情況下,始終保持情緒不波動的人,絕對不是什麼膽小鬼。
街道上。
看到林牧這幅姿態,年康眼中目光閃爍不定,就在林牧越過他,背對着他時,他的眼睛忽然寒芒爆射。
好機會!
其實剛纔年康也不是十拿九穩,對林牧的劍法,他同樣忌憚。
但現在,他覺得是一舉擊潰林牧的大好機會。
近戰,林牧又背對着他,被他供給,必敗無疑。
嗡!
他腳步一跨,拳頭狠狠對着林牧的脊椎打去,一旦把林牧脊椎打斷,那林牧就等於成了個廢人。
在場衆人誰也沒想到,年康會這樣卑鄙,不由爲林牧默哀,被年康這樣的高手偷襲,這個青衣男子不管是誰,恐怕都要廢了。
年康自然察覺到人們鄙夷的目光,但他不在乎。
自古勝者爲王,只要他把林牧廢了,事後就沒人會計較他用的什麼手段。
砰!
很快,年康的拳頭,就打在了林牧的脊椎上。
目睹這一幕,人們更是嘆息,結局已經毫無懸念,他們似乎都已經聽到林牧脊椎斷裂的聲音了。
然而,年康的臉色卻變了。
被年康拳頭打中,林牧的脊椎沒有絲毫破裂的跡象,反而如一條被驚醒的龍,微微抖了抖。
一股巨大力量,從他脊椎中反震出來,將年康震退五步。
“不可能,你一個劍客,肉身怎麼可能這麼強大?”
年康難以置信的盯着林牧,好像在看什麼遠古兇獸。
“什麼?”
“這青衣男子,被年康偷襲,居然沒事?”
“好像還是年康吃了虧。”
周圍人們看了都目瞪口呆。
閣樓上,虞月的小嘴也張大了。
旁邊的唐欣,這時終於開口:“公主,看來族長的選擇纔是正確的,那個年康就是個僞君子,實則卑劣不堪。反倒那個冥神使者,做事大氣,很有宗師風範。”
這次,虞月沒有繼續諷刺林牧,而是深深皺起眉。
“誰告訴你我是劍客了?”
林牧仍沒轉身,只淡淡搖頭,“自古以來,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你連我的底細都沒有摸清楚,就對我出手,是不是太幼稚了?”
“你別得意。”
年康臉上滿是不甘,“你只是肉身強大罷了,這不能說明什麼,再強的肉身,也強不過武器,所以並沒什麼作用。真正決定實力的,還是實戰能力,你可敢與我堂堂正正的戰鬥一下。”
“出手吧。“
林牧嘆了嘆,轉身平淡的看着年康。
他實在不願理會這種人,可現在很明白,不將對方打發掉,對方是不會罷休的。
“天虎棍法!”
唰!
年康手中,出手一根銅色長棍,
這長棍,氣息強大,材質古樸神秘,赫然是件極品寶器。
而年康的棍法,也很不凡,人都猛虎,棍如天道,霸道凜然。
“好棍法。”
“不愧是俠盟少主。”
人們驚歎不已。
無論年康人品如何,這一手功法的確精妙。
霎時,年康已化作一道殘影,帶着極爲猛烈的威勢,提棍掃向林牧的頭顱,似乎要把林牧的頭顱當場砸碎。
林牧神色冷淡,沒見他做任何多餘動作,只是伸出手,對着那銅色長棍一抓。
頃刻間,那氣勢洶洶的銅色長棍,就乖乖的躺在了林牧掌心。
年康見了,瞳孔猛地收縮,但隨後眼裡寒光更勝。
只見他手腕一轉,那銅色長棍前端,竟噴射出幾根黑色長針,射向林牧的臉面。
可是,林牧另一隻手一撈,所有長針就全部到了他的手上。
不等年康再做出反應,林牧手一揮,那些黑色長針,就全部反射向年康。
叮叮叮……
年康也非同尋常,身上竟穿了件強大內甲。
這內甲,本來是他用來防禦林牧劍法的,沒想到林牧還沒出劍,他的內甲就暴露,還是被他自己的暗器弄暴露的。
“你也接我一招吧。”
林牧一步跨出,瞬間到了年康身前,一拳打出。
砰!
拳頭毫無懸念的落在年康胸口,雖然有內甲守護,但那恐怖的力量,是內甲無法化解的。
年康的身體當即倒飛,重重的砸落在千米外,嘴巴里都吐出血。
這情形,將四周人們看的瞠目結舌。
這青衣男子,簡直厲害的沒準了。
年康屢屢施展卑鄙手段,可沒有一次能成功。
而這青衣男子只是動一次手,年康就擋不住,像狗一樣被打飛。
“你叫什麼名字?”
年康站在遠處,怨毒的盯着林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