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銀無雙的其他資料,林牧並不感興趣。
但是,這份資料裡,三條內容,卻引起了林牧的注意。
第一條,表面是銀拳會幫主,實則疑似骷髏會尊爵。
第二條,表面是武宗,實則疑似武尊強者。
第三條,與太玄宗長老江玉樓有不淺的來往。
三條內容,瞬間讓林牧眼中精光乍射,很多之前不解的東西,都串聯了起來。
事實上之前唐兮兮傳給他的情報,還有一條他沒有對外說,那就是偷襲唐兮兮的人,是曾經被他廢掉的榆澤。
而如今的榆澤,非但修爲恢復,還是個武宗強者。
另外榆澤,曾在銀拳會出現過。
唐兮兮掌握西川報社,佔據燕國百分之五十市場份額,別的地方不敢說,但在燕國範圍內,她手中的情報力量,其實已不比黑夜營遜色多少。
喬念生的枯木雙手、榆澤的乾枯身體、銀拳會、追捕林媚兒和馮胖子的神秘武尊、骷髏會、江玉樓……
這一條條信息,如同一根根絲線,在林牧的腦海裡,飛快連接。
隨後,他就得出一個最大可能。
銀無雙的真實身份,多半真是那什麼骷髏會的尊爵,所謂的銀拳會幫主和武宗修爲,都是他的外在掩飾。
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爲何銀拳會非但不怕他,還敢來招惹他。
而喬念生和榆澤爲何能被他廢掉之後,還詭異的恢復實力,八成也是銀無雙在後面搗的鬼。
“江玉樓。”
最讓林牧殺機凜然的是,這個銀無雙竟和江玉樓是一條船上的人。
如此一來,對方爲何處處針對他,就完全可以解釋了。
可能很早開始,江玉樓就已經聯合這銀無雙,來算計他。
先是十大無敵武宗詭異的同時降臨星雲谷,然後十七武尊也是集中進。
與此同時,那銀無雙還試圖抓捕唐兮兮和林媚兒等他身邊之人,目的不言而喻,不是要調查他,就是想通過這來威脅他。
現在對方計劃連續失敗,又圖謀起西川城的主意,試圖斷了他的後院根基。
另外還有三皇子,昔日他在燕京得罪了對方,對方追殺失敗,竟死性不改,還在試圖謀算他。
“銀無雙,江玉樓,還有三皇子,這三人我暫時動不了,可你銀思源一個侯爵,居然也敢跳出來,那我便拿你開刀吧。”
銀思源大敗蠻國,是對燕國有大功勞,但林牧也不可能因此就任由對方宰割,他只能保證不殺對方,可懲罰還是要有的。
“蒐集銀思源的罪證。”
林牧同時對黑夜營和西川報社暗中發佈了任務。
一個能成爲大將軍,而且做到侯爵這位置上的人,林牧就不信對方沒有犯過罪行。
只要抓住對方的罪證,他會讓對方身敗名裂,抹殺掉對方抗蠻的功勞。
黑夜營和西川報社這兩大燕國最大的情報勢力同時調查一個人,效率絕對是驚人的,第二天銀思源的大量罪證,就被林牧掌握。
果然,尋常官員該有的罪行,這銀思源都犯了,貪污、濫用私刑、賣官和倒賣土地等。
但隨後兩條罪行,卻讓林牧真的動了殺機。
一,銀思源多次強搶良家女子,而且被他玩膩後非但得不到好處,還下場都很慘,不是被徵如軍營供其他將士取樂,就是被他殺掉,以保全他的名聲。
二,這次大敗蠻國,功勞其實不是銀思源的,而是另外一個名叫“吳嶽”的平民將軍,銀思源只不過強奪了對方功勞,並且以嗜殺的罪名將吳嶽罷官,流放到燕國西南偏僻山區。
“好你個銀思源,簡直是死不足惜!”
林牧眼神冰冷。
燕京。
三皇子府邸。
“殿下。”
一個紅光滿臉的中年男子,畢恭畢敬的站在三皇子面前。
這中年男子,正是最近風頭大勁的銀思源。
“如果沒有無意外,再過三天,有關你領地的旨意就會下達,到時天元府就會成爲你的領地,你將成爲新一任的天元候。你可記得我對你的交代?”
三皇子背對着中年男子,似乎在欣賞牆上的一幅畫。
“當然記得。”
銀思源嘿嘿一笑,“殿下放心,我會重點關照西川城,凡是與那林牧有關的東西,我統統都會派兵毀滅。”
“很好,你先下去吧。”
三皇子淡淡道。
“是。”
銀思源老老實實的退出。
等銀思源離開後,三皇子轉過身,一雙眼睛無比陰鷙:“林牧,你拿什麼來和本宮鬥?這次,看本宮怎麼玩死你。”
“將軍,不,是侯爺。”
銀思源一離開三皇子府,就有人來迎接他。
聽到侯爺兩字,銀思源無比滿意:“我記得你,是王都司家的管家。”
“正是。”
那人恭敬道,“我家老爺與很多朋友,已在天豐樓設宴,要爲侯爺您慶功,還望侯爺能屈尊降臨。”
“王都司有心了,既然如此,就走吧。”
銀思源道。
到了天豐樓,銀思源這個當前燕王跟前的紅人,立即受到極致的追捧。
“銀侯爺真是我大燕國百年難遇的將領奇才。”
“來,銀侯爺,這杯酒我敬您。”
各大官員紛紛對銀思源吹捧,敬酒。
這情形,讓銀思源越發飄飄然。
不過就在這時,有刺耳的聲音響起:“銀侯爺,我聽說你要收回那林牧子爵的領地?”
“恩?”
銀思源眼睛一眯,看着說話之人,“原來是禁軍左衛徐副統領,是有此事,怎麼,徐副統領有意見?”
這個徐副統領,與吳嶽關係很不錯,銀思源自然知道對方來者不善。
“當然,銀副統領仗着自己有功勞在身,去強奪其他貴族的領地,這未免有些不妥吧?”
徐副統領冷着臉道。
他隱約聽到,銀思源的功勞,其實是吳嶽的,只是苦於沒有證據能證明,不過心中已是對銀思源很不喜。
“哈哈哈,有何不妥,我又不是要強奪他的領地,僅僅是讓他換一塊領地罷了。”
銀思源不屑大笑,“至於你,徐副統領,論軍中職位,我是二品,你是四品,論爵位,是我侯爵,你什麼都不是,你也有資格質問我?”
“你……”
徐副統領漲的臉色通紅。
“滾一邊去,別擋着我喝酒,也就我心胸寬廣,否則定要治你一個以下犯上之罪。”
銀思源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