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想要什麼?”
白哲目光投向青龍門衆人和奢比邪。
郭尋掃了眼前方無垠的金羽花海,眼神裡滿是灼熱。
身爲大武師,沒人會不知道金玉花粉的價值。
“這次金羽族的收穫,我們青龍門,要佔三分之一。”
舌頭舔了舔嘴脣,他貪婪的說道。
“我,也要三分之一。”
奢比邪聲音死板道。
白哲根本沒去和他討價還價,直接道:“你們的開價,根本不可能。”
“爲這次金羽族之行,我玄冰宗準備了多年,其中六成收益,必須是我們的。”
“剩下的三分之一,就由你們青龍門和奢比邪去分。”
“大師兄,還有林牧。”
白瓊提醒道,“林牧擁有魂戒,想要擊殺金羽王,少不了他。”
“恩?”
白哲似乎這時纔想起林牧,沉吟道,“剩下四成收穫,青龍門兩成,奢比邪一成,林牧一成。”
“之前白瓊答應的,是給我一人三分之一的收穫。”
林牧眉頭一擡道。
“白哲,這未免太少了,我們青龍門這麼多人,才得總收穫的兩成,這好像說不過去吧?”
“現在所有人中,我奢比邪的實力,不說第一第二,排個前三總沒問題,你就給我一成的收穫?還和林牧這個武師齊平?”
郭尋和奢比邪也同樣不滿,先後開口。
“不要和我談條件。”
白哲眼睛冰冷,強硬道,“要麼同意我的話,要麼一拍兩散。”
“行,算你狠。”
郭旭無奈道。
“哼。”
奢比邪冷哼一聲,也說不出話來。
這次事情,的確白哲佔據主動地位,白哲沒有他們,也能得到收益,他們卻不能少了白哲。
說起來,本就是他們在瓜分玄冰宗的利益。
林牧也沒有再說話,臉上則若有所思。
“弱肉強食,這個道理,果然是放之天下皆準,在隱藏勢力中也不例外。”
他心中呢喃自語,“白哲實力強,所以即便青龍門和奢比邪來,他也能佔據主動地位。而我在他們眼裡,除了枚魂戒外,完全沒有可取之處,他們便幾乎無視我。”
對旁人的無視輕蔑,林牧倒沒什麼憤怒,這樣反而能更方便他暗中撈好處。
他只是從這裡面,領悟到更深的道理。
強者爲尊。
這是武者世界,永恆不變的主旋律。
“既然都沒意見,那麼我們就來商討接下來的計劃。”
白哲站起身,體外的冰雪都簌簌掉落。
“金羽族,成妖后都會化形,他們的形體與我們人類很相似,這也方便我們行動。”
眼中沒有情緒變化,白哲冷聲解釋,“但也有不同之處,金羽族的眼睛和頭髮,都是金色的,眉心處還有金羽花印記。我們想要混進去,就必須有所改變。”
“怎麼改變?”
郭尋皺眉,“總不能讓我們給頭髮和眼睛染色,再去刻一個金羽花印記吧?”
“當然不行。”
白哲道,“金羽族的頭髮和眼睛色澤,都是天然的,無論是化妝還是易容,都很容易被識破。”
“不過我們玄冰宗既然敢來,自然早有準備。”
說着,他手一翻,取出一堆符紙,“這是由我玄冰宗前輩,向天符宗求取的幻化符,只要使用這些幻化符,我們就能幻化成金羽族的樣子。”
“但切記,幻化符的功效,只能持續三個時辰,所以我們必須在三個時辰內,將一切事情辦妥。”
“白瓊,給每人發一張幻化符,然後就出發。”
“是,大師兄。”
白瓊應道。
不一會,在場衆人手中,就都領取到了幻化符。
紛紛施展幻化符,所有人都變成了金羽族的模樣。
“小心,前面有真正的金羽族,不要露出破綻。”
進入金羽花海不久,衆人就遇到了真正的金羽族。
這些金羽族,有男有女,男的否則護衛,女的則在照顧金羽花。
對金羽族來說,金羽花就等同是他們的孩子。
他們這些假冒的金羽族,在經過正宗的金羽族身邊時,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
連林牧的心神,都緊繃了起來。
幸運的是,這些正宗的金羽族並未察覺到他們的異常。
或許,就算他們覺得林牧等人有些不對勁,也不會多想。
清虛洞府封閉不知多少年,所有金羽族都常年生活在安逸和平的環境中,根本就沒有對危險的警惕。
“這到處都是金羽花,花粉也無窮無盡,我們隨便採就行,何必那麼費力?”
路上,有名青龍門的弟子不解道。
“哪有那麼簡單。”
聽到他的話,白瓊生怕這些人亂來,急忙解釋。
“金羽花,十年開花,百年結果。
那些金羽花果,就是金羽族的胎兒。
也有一些金羽花百年後結不了果,這些金羽花的花粉,就有着淬骨功效。
至於普通的金羽花的花粉,是沒法淬骨的。
可是,那種百年金羽花的花粉,對金羽族本身來說,也有着巨大的滋補功效,都會被蒐集起來,所以需要我們去尋找。”
等白瓊解釋後,在場不懂的人,也都恍然大悟。
十幾分鍾後,衆人來到一片空曠的花園。
這花園中,暫時只有一個護衛守護。
趁着四周沒有其他金羽族,衆人快速將那個金羽族護衛擊暈,審問起金玉花粉的下落。
那個護衛也是享受慣了和平生活,丁點恐嚇都經受不起。
都不用衆人行刑拷問,他很快就自己招了。
“金羽花粉,在先靈殿。”
當下,衆人將這護衛打暈,藏在一隱秘地方,便直接找先靈殿走去。
白哲手中,有着詳細的金羽族地圖,衆人跟着他,沒費多大功夫,就來到一座恢弘典雅的大殿前。
“這先靈殿周圍,護衛太多了,不好辦啊。”
“的確,對面護衛有三十個,都是圓滿武師,可見金羽族對這先靈殿的重視。”
衆人隱藏在先靈殿對面一座假山裡,暗暗觀察道。
“大師兄,現在我們怎麼做?”
白瓊看着白哲問道。
“只能用曼陀羅藥劑了。”
白哲如同冰塊,整個人始終冷靜無比。
一個小瓶子,出現在他手中,裡面裝着一種白色的液體藥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