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
趙宏拿出一副地圖,“就是這地圖,你們自己也能清晰看到,上面標記的,是那片空間通道沒有危險,可事實上呢?”
鄭明下意識想將這地圖接過去。
趙宏卻攔住他:“地圖拿出過沒問題,反正我們這,還有一副同樣的地圖,只是我們希望,你們真的會認真調查,我們需要一個公道。”
“好,你們放心。”
鄭明嚴肅道。
“那我們就暫且告辭了。”
趙宏道。
不過,正當他們要離開時,大廳的大門,卻砰的一聲被人踢開。
大廳內衆人都一驚,轉頭一看,就看到三道身影。
這三道身影的爲首之人,赫然就是楊清歡。
“原來是你們。”
看到林牧等人,楊清歡眼神冰寒,“告訴我,小業呢?”
趙宏和趙玲一驚。
而鄭明則不由大怒。
楊清歡如此無禮,強闖大廳,這分明是無視他這個護法。
“楊清歡,這裡是玄部會議廳,容不得你不妨事,不管你有什麼問題,請立即出去。”
鄭明厲聲道。
楊清歡卻絲毫不懼,彷彿沒聽到鄭明的話,繼續盯着林牧:“說,小業在哪?”
林牧心頭冷漠,臉上卻露出哀嘆表情:“抱歉,我們去的晚了,沒能來得及拯救楊兄。”聞言,楊清歡如遭雷擊,面龐煞白,死死瞪着林牧:“你這話什麼意思?”
林牧沉聲道:“我們與楊兄所在隊伍分頭行事,結果楊兄他們闖入一條空間通道,地圖上顯示那空間通道是安全的,導致楊兄他們沒有防備,被七頭白蓮境邪神後裔圍殺。
等我們趕到的時候,楊兄他們已和七頭白蓮境邪神後裔兩敗俱傷,我們雖然斬殺了那七頭白蓮境後裔,卻來不及挽救楊兄他們,對於此事,我也覺得很悲痛,很遺憾。”
楊清歡身體一陣搖晃,伸手捂住腦袋,似乎陷入很大痛苦,連話都說不話來。
在她身邊,敖丁和赤發男子臉色猛變。
他們很清楚,楊振業對楊清歡來說,是何等
的重要。
曾經,楊清歡和楊振業來自另外一個島嶼。
結果那個島嶼,遭遇毀滅危機。
不僅他們的親人,那個世界的其他生靈,全部死亡殆盡。
只有楊清歡和楊振業活了下來。
所以,楊振業對楊清歡意義極爲重要,那象徵着楊清歡的過去。
如果楊振業死了,那麼楊清歡過去存在的唯一參照,都將被抹除。
兩修對視一眼,隨後敖丁冷喝道:“胡說八道,所有任務地圖,都是由玄部中樞統一發放,以往從未聽過有誰的地圖出問題。
說,是不是你們謀害振業,然後在這找藉口?據我所知,林牧你可是和振業,有着不小過節。”
赤發男子則對鄭明道:“鄭護法,有一事你恐怕不止,這林牧與振業早有矛盾,此人嫌疑極大,這一切很可能是他在搞鬼。”
“還有這種事?”
鄭明也面露異色。
這倒是個新情況,之前他還真不知道,林牧和楊振業有過節。
然後他看向林牧:“林牧,對此你如何解釋?”
林牧一臉愕然:“護法,我與楊兄的確曾有過節,但早已在楊清歡執事的調和下化解。再說,就算沒化解,我與楊兄那點過節,也只是口角之爭,怎麼可能上升到害命的地步。
你們想想,殺了楊兄,對我百害而無一利,這樣的蠢事,我怎麼可能去做。”
鄭明聽了神色頓時緩和,覺得林牧說的很有道理。
別說林牧與楊振業只是小矛盾,就算真有大矛盾,林牧也不敢去殺楊振業纔對。
誰都知道,楊振業背後有個楊清歡。
弄死楊振業,那就是和楊清歡爲敵,只要稍有城府的人,都不會去做這種傻事,而林牧看起來,明顯不是蠢蛋。
就算林牧頭腦發昏,他旁邊還有趙宏和趙玲,後兩者出生在赤龍島,修煉數十億年,是有名的智者,不可能跟着林牧一起犯蠢。
“不錯。”
這時,趙玲對敖丁和赤發男子怒目而視,“你們不要血口噴人,我們怎麼可能去殺同伴,至於證據,我們已上交,那
地圖究竟有沒有問題,你們一看便知。”
趙宏也嘆息道:“我知道,你們是關心則亂,可這種事真不能怪我們,我們也是受害者。現在我們應該做的,是同心協力,找出幕後真兇,地圖出問題,這件事絕不簡單。”
敖丁和赤發男子話語都一滯。
地圖真有問題?
他們相信,當着鄭明的面,趙宏和趙玲是絕不敢撒這樣的謊。
眼見這場風波,似乎就要這樣平息,一切矛盾都要被轉移到那幕後真兇身上去時,楊清歡恢復了過來。
她臉上,滿是悲痛,然後這種悲痛慢慢轉變爲極度的陰冷和怨恨。
“小業,是小姨對不起你,小姨沒有守護好你。”
她眼中流着淚,臉上卻露出慘然的笑。
說到這裡,她猛地轉頭,看向林牧三人:“爲什麼,爲什麼小業死了,你們卻還活着?”
趙宏和趙玲心中都一突。
他們意識到不妙,這個楊清歡,似乎有發瘋的跡象。
接着,楊清歡聲音越發森寒:“爲什麼,死的不是你們?”
林牧眼睛微眯,瞳仁裡透出危險光芒。
好在這時,鄭明也察覺到楊清歡有些不妥,猛地暴喝:“楊清歡,你要做什麼?我之前就說過,這裡是玄部大廳,不是你放肆的地方。
敖丁,蒙正,我正式警告你們,立即帶着楊清歡離開,否則別怪我制裁你們。”
感受到鄭明身上的冷意,敖丁和蒙正真不敢和這位護法公然衝突。
要知道,鄭明也是一位白蓮境高階修士,實力比起楊清歡只強不弱。
何況這件事,真要鬧大了,他們理虧。
“清歡,我們先離開這,其他事回去後再慢慢說。”
敖丁連忙對楊清歡道。
楊清歡目光森冷,緩緩掃過趙宏和趙玲,最後特別在林牧身上,定格了片刻。
“走。”
這樣過了兩個呼吸,她才聲音嘶啞,緩緩吐出一字。
“好了,這件事先這樣,我會彙報上去,你們先回去等消息。”
鄭明對林牧三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