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聖！
難道這青衣男子，是至聖？
但怎麼可能，若炎國有至聖，會被人逼到這種境地？
或者，這青衣男子身上，擁有什麼至聖級底牌，可以短時間內爆發出至聖戰力？
在場衆修士更偏向於後一種猜測。
畢竟炎國有至聖，這太不符合常理。
正如許多修士心中所想，若炎國有至聖，以前怎麼不出面，怎麼會讓炎國變得如此落魄。
“雲太子？敢在老師面前囂張，這就是你的下場。”
夏笙面露得意笑容。
先前被這些人一直冷嘲熱諷，讓她窩火的很，現在終於有機會發泄下。
“這人究竟是誰？”
“是啊，怎麼好像憑空冒出來的，炎國哪找來的這個高手？”
不少其他勢力的高手，臉上都驚疑不定。
但並非所有人都對林牧毫無印象。
畢竟，這裡各大勢力的高手，不是每一個都來自域外，還是有一些黑暗森林本土高手。
其中一些高手，似乎想到什麼。
“張玉庭，我怎麼覺得，這青衣男子似曾相識？”
一個枯瘦男子道。
“你也這麼覺得？”
張玉庭是個書生般的男子，聞言道：“我早就想到，他有點像凡界那位。”
他們兩，是黑暗森林的隱居高手。
林牧制霸黑暗森林時，他們大多在閉關，只是後來得知林牧威名後，無意間見過林牧。
儘管時代久遠，已過去上萬年，他們依然有一些印象。
畢竟只要是見過林牧的人，內心都會留下深刻痕跡。
“真的是他？”
枯瘦男子動容，“如果是他的話，這次天山聚會，恐怕真有好戲看。”
在兩人交談之時，人羣中央空地變故再生。
無數土壤，四處飛濺。
更恐怖的氣息，爆發出來。
下一刻，一道身影帶着萬丈金光，從地下衝天而起，直到百丈高空才停下。
那凌空而立，宛若昊日的金色身影，赫然就是金國太子云山。
在他身後，隱隱有一雙金色眼眸若隱若現。
至聖！
衆修士呼吸凝固。
那雙金色眼眸，赫然是至聖之眸。
很顯然，雲山不僅手握聖器，還掌握至聖賜予的底牌，關鍵時刻能動用至聖之力。
現在的他，就如同一尊無上至聖，俯瞰世間。
“混賬東西，這是你逼本宮的。”
雲山居高臨下，盯着李青石，“現在告訴本座，你想怎麼死？”
他真的是憤怒到了極致。
想他何等人物。
堂堂金國太子，居然被這炎國修士弄得如此狼狽。
要是今天沒法挽回面子，他必定顏面大失，回去金國鐵定有過無功。
對於他這樣人物來說，顏面是極爲很重要的。
這是他維護地位的根基之一。
顏面受損，威嚴就會動搖，這會讓其他皇子覺得有機可乘，到時連太子之位都會動搖。
所以，他不惜動用黃金樓至聖的力量，也要將這青衣男子鎮殺。
這情形，令林牧也頗爲意外。
看來這位雲山太子，在金國真的很受重視，不然那位至聖，不會在雲山身上留下印記之力。
只可惜，別說只是一道至聖印記，就算金國至聖親來，林牧也能翻手間鎮死。
先前他對付雲山，根本沒用什麼力量，與普通人拍蚊子時用的力量差不多。
所以，雲山這樣不知進退，只能是自取滅亡。
“你想死，我就成全你。”
林牧眼神淡淡道。
不見他怎麼動，身形就出現在半空，位置比雲山還更高。
其他修士沒把這當回事。
畢竟，修士鬥法，不是誰站得高就能獲勝，關鍵還是要比拼實力。
“精彩，太精彩了，沒想到今日在天山，會目睹如此精彩之戰。”
“不知雲山與這青衣男子，誰會獲勝？”
“那還用說，若真憑雲山自己，肯定不是那青衣男子對手，但云山已動用至聖之力，那青衣男子我看懸了。”
“不見得，沒看青衣男子之前也很強勢，說不定也有聖級底牌。”
天山腳下的氣氛被徹底調動起來，人們都激動異常。
這樣的大戰，可不是常見的。
“苦竹，對於這戰你怎麼看？”
人羣之中，張玉庭道。
苦竹正是枯瘦男子，聞言眯着眼道：“嘿，若青衣男子真是那人，此戰勝負還真不好說，即便雲山有至聖之力，敗面都更大。”
“是啊，雖然我們沒親身經歷那人的巔峰時代，但也聽過他的事蹟，那是一個真正的傳奇人物，幾乎不會失敗。”
張玉庭深以爲然。
“不過至聖之力畢竟不凡，即便是那人，在擊敗雲山後，也多半不好受，很容易被人趁虛而入啊。”
苦竹道。
“的確如此，畢竟這裡不只是金國，具體如何，就要看那人怎麼應對了。”
張玉庭道。
同時。
天山之巔，類似的議論，也在展開。
“陛下，您怎麼看待山下一戰？”
一名白衣女子恭敬道。
在她對面，站着一個身軀筆直，氣息凌厲的男子。
這男子，正是天山劍皇，也是這次聚會的發起之人。
“那炎國青衣男子神秘莫測，但我可以確定，他其實連皇者都不是，只是合數之境。”
劍皇平靜道。
林牧本尊在西天，已修成菩薩金身，也就是皇者，可他留在大數世界的身體，的確只是合數境。
其他修士看不出來，劍皇自身就是皇者，卻是一眼就看穿林牧真實修爲。
聽到這話，白衣女子面露異色。
她之前也以爲青衣男子是皇者，沒想到只是個合數境修士。
“由此可見，這青衣男子的確不凡，有着越階之力。”
劍皇道：“然至聖之下，衆生皆爲草芥，他再不凡也不可能與真正的至聖之力對抗，此戰雲山必勝。”
就算是他，也不敢與真正的至聖對抗。
他周圍的其他大能，也都深以爲然。
不成聖，終枉然。
他們所追究的，就是獲得果位，成就至聖。
這也能看出，至聖是何等強大。
山下。
“以爲站得高就能顯得你更有底氣？”
雲山輕蔑一笑，冷酷道：“十招，只要十招，我就能將你碾壓成灰。”
“十招？”
林牧搖頭，“何須十招，一招就夠了。”
雲山怔了徵，隨後哈哈大笑：“看來你還是有自知之明……”不等他笑多久，林牧已對着他一巴掌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