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陀饒命。”
其他菩薩和羅漢，嚇得幾乎魂飛魄散，齊刷刷跪地求饒。
林牧沒再殺這些人。
對如今的道界來說，增加幾百個羅漢或者菩薩的魂魄本源，已經意義不大。
他袖子一揮，這些菩薩和羅漢都被卷飛到不知多少光年之外。
頃刻間，這片大海上，就只剩下雪山衆人。
“說說雪山這些年的發展情況。”
林牧目光轉向雪山孟戈。
孟戈神色敬畏。
毫無疑問，眼前這青衣男子，必定是佛陀，還是很強大的佛陀。
他沒有隱瞞，將雪山情況如實道出。
林牧頷首。
根據孟戈的述說，雪山這些年變化不可謂不大。
在薄伽梵和冰雪佛兩大佛陀坐鎮下，雪山和飛雪城的勢力，都急速增長。
不過，雪山也面臨巨大壓力。
夜摩天一直在針對雪山。
比如這次收服營山，結果卻反被伏殺，必定就與夜摩天脫不開關係。
不僅是這次，這四千多年來，雪山每年都要經歷各種陰謀詭計。
夜摩天明顯是在打壓雪山。
還有雪山內部，多了很多夜摩天的內奸，已被查出不少，但更多的還潛伏着。
很明顯，夜摩天也顧忌雪山有兩位佛陀高手，沒有再用以前的策略，想着直接滅掉雪山。
而是用滲透的方式，想要鳩佔鵲巢，掌控雪山。
換做以前，林牧或許會很在意這些。
因爲一旦雪山守不住飛雪城，道界入口的秘密就會暴露。
但現在，他還真不在意。
就算道界入口的秘密不被人發現，他都會主動將這入口透露出去。
憑藉他自己，想要掌握道界剩下百分之九十九，這恐怕沒有幾個紀元都做不到。
要縮短這個進程，最直接簡便的方法，就是讓更多生靈，來修行大道。
如此一來，將道界主動與西天連接，讓大道傳播出去，同時讓外面的生靈進入道界，這無疑是最有效之法。
同時，道界已發展多年，衆天尊實力不菲，已擁有一定抵禦外界侵襲的實力。
也是時候讓道界承受外來力量的衝擊。
只有這樣，道界才能真正成長。
何況在林牧看來，即便此刻將道界與西天貫通，道界也還是有一定時間來緩衝和適應。
畢竟，飛雪城所在地方，並非西天繁華之地。
最開始，只有附近幾重天會發現道界。
等到序列之主也察覺到道界存在，那應該是很多年之後了。
忽然，林牧神色微動，目光幽深的望向虛空。
他的雙目，彷彿穿透無盡光年，抵達無窮深處的彼岸。
“終於開始了嗎？”
他所望，乃黑暗森林。
儘管在西天，他是看不到黑暗森林的，但在大數世界中，也有一個林牧，他自然能感應到黑暗森林發生的事。
早在數萬年前，他就知道黑暗森林有“永夜浩劫”。
直到現在，“永夜浩劫”終於降臨。
不過，他這具本尊之體，並不打算回大數世界。
本尊接下來的重任，是連接西天與道界，同時在暗中，觀察“永夜浩劫”背後，究竟隱藏着什麼。
唰！
林牧身形一閃，就瞬移無數光年，來到飛雪城。
他沒有露面，化身普通修士，如同一個凡夫俗子，在飛雪城住下。
從飛雪城現在的局面來看，夜摩天的陰謀遲早要發動。
到時候，飛雪城在劫難逃。
他都不用自己主動去暴露與道界的通道，夜摩天自己就會發現。
與此同時。
遙遠的大數世界。
林牧在大數世界中的身體，眼裡忽然精光爆射。
“黑暗森林，終於開始了嗎？”
在本尊去西天的這些年，他一直在大數世界的荒古大陸。
荒古大陸，宋詡一直在這輔助紀王，經過萬年爭霸，終於滅掉其他勢力，一統荒古大陸，建立荒古帝國。
爲了應對黑暗森林的危機，他將凡土衆高層，全部召回。
當年，凡土衆高層魂魄轉世靈界，但肉身都留在黑暗森林。
現在他意念一動，輪迴大道立即運轉，凡土衆高層的魂魄，就紛紛迴歸黑暗森林。
林牧也沒遲疑，身形一晃，便離開荒古大陸，前往黑暗森林。
黑暗森林。
凡界。
一處平靜空間。
忽然，這處空間劇烈波動起來，竟被人撕裂。
一人從空間裂縫裡走出。
這是個青衣男子，模樣普通，但雙目卻如萬古星空。
他徒手就將空間撕裂，卻風輕雲淡，好像撕裂的不是空間，而是白紙。
這男子，正是林牧。
“轉眼間，又是四千多年。”
林牧唏噓不已。
再要往前追溯，他其實兩萬年前，就離開黑暗森林，後面也只是偶然迴歸。
“恩？”
忽然，他掃視四周，眼裡不由露出異色，“我記得這裡，是屬於凡界東北關的一處山谷，按道理說是凡界核心重地，如今竟滿目瘡痍，充滿戰火痕跡？”
昔日他還在黑暗森林時，斬寒冰仙帝，率凡界大軍橫掃八方，最終定鼎凡界根基。
在這期間，他建立了兩界關。
兩界關由九座巨城構成，分別是東關、南關、西關、北關、東南關、西南關、東北關、西北關和天穹關。
九城扼守凡界入口，讓其他勢力無法入侵凡界。
只是後來，凡界不斷擴張，兩界關所在區域，已成爲凡界腹地。
現在這個地方，居然有戰火痕跡？
“看來，黑暗森林的局面已經發生大變。”
林牧暗忖。
黑暗森林中，儘管昔日凡界在他的影響下，已成爲黑暗森林最強勢力。
但仙宮、無極道庭、不死宮、佛教、魔教和黑暗聖殿，都沒有一個是善茬。
即便凡界佔據絕對優勢的時候，也沒法將這些勢力都滅掉。
仙宮和無極道庭不用說，哪怕凡界最強盛的時候，這兩大勢力，也依然和凡界並稱兩大巨頭。
而林牧更忌憚的，還是黑暗聖殿。
黑暗聖祖，以他的推測，很快是黃天化身之一。
唰！
林牧不敢再遲疑。
他腳步如電，瞬息無數光年，在黑暗森林中穿梭。
行走之時，他目中驚色越來越濃。
他是隱隱感知到黑暗森林有異變，這才從荒古大陸趕來。
具體異變什麼時候，他還真不清楚。現在看來，這異變恐怕已發生了不少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