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目光注視下，飛刀劃破虛空。
緊接着，冰聖的頭顱，就被飛刀洞穿。
嗤啦！
大量鮮血，從冰聖額頭和後腦窟窿處噴射而出。
林牧沒給冰聖任何機會。
一招致命絕殺後，他又立即化出身形，手掌打出。
六道輪迴掌！
手掌結結實實印在冰聖胸口。
這只是開始。
緊接着，林牧又連續打出十多掌。
每一掌針對的，都是冰聖的要害部位，同時也是在滅殺冰聖的魂魄。
“噗嗤。”
忽然，林牧停止攻擊，收回手掌。
冰聖仰面吐出鮮血，身體如斷線風箏，朝下方墜落。
他的身體，已被林牧打的破破爛爛，如同一個破布偶。
更令人心悸的是，冰聖的生命力和魂魄氣息，都已如風中燭火，隨時可能熄滅。
砰！
林牧從天而降，一腳踩在冰聖胸口。
與此同時，他運轉六道輪迴，將冰聖的魂魄本源，拽入道界內。
轟轟轟……
道界竟出現一陣顫動。
要知道，這可是玉果位聖人的魂魄本源。
道界雖吞吸了不少下果位聖人的魂魄本源，但玉果位聖人的本源，這還是頭一次。
玉果位聖人的本源，也的確強悍。
一尊玉果位聖人的本源，起碼比得上十具下果位聖人本源之和。
林牧自然不會再讓道界衆生自由去搶這本源。
真要這樣做，最終這冰聖的本源，只會被先天生靈搶走，從而進一步拉開和其他種族的差距。
所以，林牧毫不猶豫，將冰聖的本源一分爲三。
一份投入虛空，一份投入元族領地，還有一份投入其他萬族之中。
做完這些，林牧便暫時無暇顧及道界裡的事，意念迴歸肉身。
本源被他剝奪後，冰聖的氣息徹底滅絕，砰的墜落大海，沒了聲息。
四周，驟然死寂。
只有海浪拍打的聲音，在空中迴盪。
“冰聖，隕……隕落了？”
一個皇者顫抖道。
“這怎麼可能？”
“我肯定在做夢，那可是冰聖，是玉果位聖人啊。”
很多修士都無法接受。
這一刻，在衆修士看來，最好的結果，就是林牧逃過一劫，能夠不死。
沒有誰想過，林牧可以擊敗冰聖，更別說擊沉。
可事情的結果，往往就是那麼出人預料。
冰聖，竟被林牧擊沉了。
“冰聖被擊沉了？”
雷聖難以置信道。
“是的，冰聖被擊沉了。”
漁聖深吸一口氣，面色凝重道。
若非親眼所見，他無論如何都無法相信，一個合數境修士，能擊沉一個玉果位聖人。
按正常道理，一個玉果位聖人，就算再弱，也不是至聖之下的修士能擊敗的。
更別說，冰聖絕對不弱。
就冰聖最後那一手，足以讓所有玉果位聖人忌憚。
所以，不是冰聖弱小，是林牧太強，太恐怖。
這是超出常理的存在。
正如林牧自己所說，或許奇蹟會凋謝，但屬於他的奇蹟，永不凋謝。
“那是什麼手段，居然讓冰聖都無法抵擋？”
雷聖又忍不住道。
林牧最後的飛刀攻擊，太讓人恐懼。
即便他這個聖人，都看不懂那一刀蘊含何等玄妙。
“你不知道，我同樣不知。”
漁聖搖頭，隨後嘆道：“從今往後，這靈界之後，又將多出一尊巨頭。”
經過一段時間的緩衝，其他修士漸漸回過神來，開始接受現實。
隨後，他們看向林牧的眼神，便由震驚，轉化爲崇拜，甚至是狂熱。
屹立在大海之上的林牧，身形看起來很渺小。
但在衆修士眼裡，這道身影卻無比偉岸，足以頂天立地。
他們知道，在今天，就是這個男子，打破了神話，創造了新的奇蹟。
一個合數修士，強勢擊沉了玉果位聖人。
不敗的玉果位聖人不再是不敗，屬於林至尊的奇蹟，纔是真正的永不凋謝。
今天，林至尊是真正的踩着玉果位聖人的屍體，踏上了新的高度。
之前的林牧，儘管能擊沉下果位聖人，但在世間衆生看來，和玉果位聖人還是有很大差距。
現在不同了。
“林至尊”這個稱呼，不再是下果位級別的存在，而是能比肩玉果位聖人的巨頭。
這樣的巨頭，整個靈界都寥寥無幾。
比如九軍，能有這種威勢的，也只有一個，那就是黃巾軍軍主張角。
其他八軍的軍主，從今以後都無法與林至尊相比。
“以合數之境，掌斷縹緲海，刀斬玉聖人，這纔是真正的強者。”
“林至尊，乃真蓋世強者，非諸聖能及，縱是諸聖，在成聖之前，也無一個能擊沉玉聖人。”
無數修士心潮澎湃，將林牧視爲信仰。
這世間，果位實在有限，聖人也屈指可數。
所以，聖人再強，對大多數修士來說，也造成不了什麼觸動。
林牧則不然。
因爲林牧不是聖人。
他也只是合數境修士。
這讓衆修士看到，縱然不是聖人，亦未必沒資格與聖人抗衡。
舞紅雪和舞玄月的腦海，皆一片空白，無法思考。
直到這一刻，她們才真正知道，當年的她們，錯過了什麼。
如今，她們雖拜入西方教，但也只是洛君雨麾下從屬。
而洛君雨從來不睜眼瞧她們，對她們呼來喝去。
林牧當年，卻是把她們當做朋友。
但如今的林牧，即便洛君雨也遠遠無法與之相比。
唯有洛君雨的師尊，西方教那位長老，纔有資格與林牧並肩。
她們這是捨棄了一個能與洛君雨師尊並肩的朋友，選擇成爲了洛君雨的屬下。
不得不說，這絕對是最愚蠢的選擇。
只可惜，後悔已無益。
以林牧地位之高，根本不會把她們再放在眼裡。
或許她們對林牧來說，已和路邊的野草沒什麼區別。
“林至尊？從今以後我的偶像，就是他了。”
旁邊的嬌俏女子雙目灼熱，崇拜的說道。
在無數目光注視下，林牧卻始終不爲所動，神色淡然。
他一揮袖子，便踏水而行，一步步的消失在了海水深處。
“此戰，必震動靈界。”
林牧雖然離去，他造成的影響，卻愈演愈烈。
縹緲海中的無數修士，以最快速度朝四面八方散去。他們要把這一戰的消息，傳之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