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數的艱難，是在積累的過程。
但林牧的積累，早已無比雄厚，畢竟他連聖人都能斬殺。
他此前之所以沒合數，缺的只是選擇。
一是他需要更完美的合數，二是選擇合數的對象。
如今，他已確定與中數世界合數，那一切都不將再有任何問題。
知曉中數世界的生靈，本就只有三位，紫蒙、黑蒙和他。
紫蒙選擇的，是在大數世界合數，黑蒙是在小數世界合數。
他們沒有在中數世界合數，是覺得中數世界太弱。
事實上，中數世界在有數世界三大世界裡，的確是最弱的，至今都還沒怎麼開發。
林牧如果選擇在其他世界合數，肯定會獲得更強實力。
但林牧的目光，沒有侷限在這種短暫的利益前。
他看的是將來。
選擇在中數世界合數，是因爲他的最終目標，是用道界將中數世界吞了。
道界初生，發展時間太短，別說成爲有數和有靈這樣的世界，就算成爲靈界這種世界，都至少要上百紀元。
這時間實在太過悠久。
別說上百紀元，一個紀元後會發生什麼都無法預測。
他與其他聖人不同。
其他聖人，由於年歲悠久，更習慣佈局長久，動輒以數億年歲月來下棋落子。
林牧則不同。
他只爭朝夕，不願意錯過每一分每一秒的時間。
嗡！
他的氣數，完全釋放出來，衝入中數世界。
氣數在中數世界裡，不斷遨遊，尋找中數的本源所在。
在這過程中，他的氣數消耗極快。
這就是爲何想要合數，必須要有足夠積累，否則氣數不夠，根本找不到世界本源。
終於，在氣數消耗大半後，林牧在中數世界的無盡深處停下。
前方數百萬光年外，是一片宛若氣泡般的獨立空間。
那個獨立空間，給他帶來極強烈的威壓。
這種威壓，超越一切聖人。
即便上果位聖人在其面前也不夠看。
林牧所遇的存在裡，唯有皇天才能與之比肩。
顯然，這獨立空間就是中數世界的本源中樞所在。
與其他世界本源中樞不同的是，中數世界的本源中樞，明顯處在一種混沌未開的狀態。
事實的確如此。
中數世界基本處於未開發狀態。
林牧是第一個在中數世界合數的生靈，它自然就是混沌未開。
第一個合數者，承受的壓力絕非後面合數者能比的。
不過林牧積累雄渾，倒不在意這點。
他將剩下的氣數消耗燃燒，很快引起前方“氣泡”的感應，波動了起來。
趁着這機會，林牧控制着氣數，擠入了“氣泡”內。
嗡的一聲，林牧頃刻間就感覺不同。
他與中數世界，彷彿融合在一起。
如果將世界比擬成一個國度，世界的本源中樞即皇室，未合數的生靈，是子民，合數的生靈則是大臣。
成爲大臣，就有資格調用國家的權柄了。
至於更高的聖人，則是諸侯，真正擁有自己的軍隊，是一方霸主。
而林牧是這個國度的第一個臣子，他無疑就是當之無愧的首輔。
今後還有臣子出現，也只能屈居在他之下。
這種地位，比起諸侯只強不弱。
這也是第一個合數者的好處。
合數之後，林牧的氣數本源就留在了中數本源中樞內。
他的氣數本源，在中數本源中樞中，就好像大海里的一滴水。
不過因爲他是第一個合數者，能調動的中數之力，遠超他氣數本源力量的百倍千倍。
就好像一國首輔，或許本身沒什麼力量，但動用的權力，足以讓諸侯都敬畏。
有這樣的權柄，林牧不用白不用。
他立即控制他所能控制的中數區域，加速與創始世界和輪迴世界的融合。
原本兩大世界和中數世界的融合程度，是千分之二。
現在經林牧這樣一弄，這融合程度直接飆升到千分之十，也就是百分之一。
事實上，林牧還能繼續加深這種融合。
但他知道，凡是要適合而止，否則讓中數世界的本源中樞察覺到危機，進行反擊就不妙了。
中數世界再弱，那也是極果位世界，一旦反擊，他瞬間就要形神俱滅。
“總算合數完成。”
林牧意識退出中數世界，迴歸現實。
感受了一下體內力量，他發現比預想得好多了。
在中數世界合數，那麼他運用合數之力時，力量從中數世界傳遞到靈界，肯定會被皇天削弱大半。
不過因爲林牧是中數世界第一個合數者，他能調用的中數世界之力，遠勝尋常合數者千倍。
這導致，他的力量即便在被削弱後，依然強悍驚人。
大致估計下，合數之後的他，比之前強大了大約十倍。
這無疑是個巨大提升。
現在再次面對玉果位聖人，他已有很大把握抗衡。
隨後，林牧神識掃視四周。
此刻的晉國，仍處於混亂之中。
他的突破，說起來慢，其實只是須臾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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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晉國的損失，他毫不在意，直接暗中離開，回到慶國。
“恩？”
剛回到慶國陳丹的閣樓，他便發現，陳雙居然渾身狼狽，滿臉焦急的在外面徘徊，似乎在等他出關。
“進來吧。”
林牧淡淡道。
陳雙如聞仙音，激動的走了進來。
砰！
一進來，她就跪在地上：“主人，快救救奴家。”
“怎麼回事？”
林牧道。
“之前奴家按照主人您的吩咐，宣佈登基稱帝，結果找到舉國大臣的反對。”
陳雙如怨如訴道：“尤其我那幾個皇兄，更是恨不得將我殺之後快。”
“你沒用我給你的力量種子嗎？”
林牧皺眉。
因爲之前他在合數，意念進入中數世界，與靈界完全隔絕，的確不知道陳雙究竟用沒用他的力量種子。
陳雙何等聰明，一聽就發現不尋常，驀地擡頭看向林牧：“主人，難道您突破了？”
之前，她動用過林牧力量種子好幾次。
按道理，以林牧的修爲，不可能感應不到。
會出現這種情況，唯一的可能，就是當時在進行突破。
“恩，吾已合數。”
林牧沒否認。他的修爲和實力，遲早會爲人所知，自然沒什麼好隱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