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數萬拳匯合在一起，那爆發出來的威能，更是匪夷所思。
其他修士察覺不到，身爲聖人的雲聖，卻感應到了危機。
只是，一切都來不及了。
在林牧打出這一拳之前，他從未想過一個大羅者，能威脅到他的性命。
因爲沒想到，他也就沒有準備。
所以，當林牧這一拳打出後，他已來不及反應，只能被動抵擋。
轟！
一陣劇烈炸響，驟然迴盪。
這還只是開始。
第一聲落下，卻彷彿是根導火索，點燃了更可怕的場景。
轟！
轟！
轟……
無法形容的毀滅能量，在轟隆中沖天而起。
其影響範圍之廣，讓人心驚。
“怎麼回事？九雲觀中，怎麼會有如此恐怖的能量波動？”
九雲觀山腳，所有智慧生靈霍然擡頭，驚駭的望着天空。
一道九彩光芒，彷彿通天之柱，直接衝入雲霄，衝入無盡虛空深處。
隨之而來的，還有地震般的搖動，彷彿整個世界都要傾塌。
萬里外，無數修士擡頭，望向九雲山方向。
億裡外、百光年外、萬光年外……
一萬光年內的生靈，都看到了這道光柱。
這道光柱之璀璨，比超級恆星都還要強悍不知多少倍。
所有目睹者都被驚動，臉上露出深深震駭。
即便距離遙遠，他們仍可以從那光柱中，感應到一股毀天滅地的威力。
毫無疑問，那必定是聖級大戰。
九雲觀內。
四周衆九雲觀弟子，皆呆若木雞。
整個校場，一片死寂。
那道沖天彩光，已漸漸淡去。
呈現出來的，是滿地狼藉的畫面。
校場地面完全被摧毀，整個九雲觀的建築，大部分倒塌，連聖級陣法都沒護住它們。
校場四周，到處是屍體。
至少有一半的九雲觀弟子，直接被剛纔的爆炸波給震死。
更令人絕望的是，地上有很多幡布碎片。
這些幡布碎片，赫然來自雲幡。
雲幡這樣一件無上聖器，竟被林牧給打爆了，要不是親眼所見，根本沒人會相信。
“哇……”
一陣痛苦的吐血聲忽然響起。
“觀主。”
“聖人在上。”
剩存的九雲觀高手們，都悲慼大喊。
塵埃繚繞中，雲聖狼狽的從泥土爬起來。
這位高高在上的至尊聖人，此刻遍體鱗傷，渾身血肉模糊，再無半點聖人風度。
“聖人。”
不少高層聲音顫抖。
雲聖沒說話。
他擡頭望了眼天空，嘆息道：“多少年了？想不到我雲聖有一天竟會被人逼到這個程度。”
在他說話時，周圍氣息變得更爲壓抑。
林牧神色微動。
從這壓抑的氣息中，他感應到了熟悉的波動。
皇天！
在靈界，皇天即爲大數和小數交匯產生。
那麼在靈界成就聖人，他們動用的數之力，便是皇天或者后土之力。
聖人，是數之力在世間的行走者。
“皇天之力啊？”
林牧一笑。
換做其他力量，他或許真會畏懼，比如大數之力或者小數之力，他此刻估計要逃跑。
但皇天之力，他真不怕。
從這個角度來看，靈界還真是無比適合他。
這裡的聖人，掌控的數之力，肯定大多數爲皇天或者后土之力。
如此一來，他面對靈界大多數的聖人，都具備一定優勢。
“昔日半皇在靈界會這麼彪悍，恐怕也是因爲這個因素吧？”
半皇，曾很接近皇天，擁有皇天的部分本質。
其他聖人面對他，多多少少會被壓制。
而林牧在這方面比半皇更有優勢。
半皇缺少永恆之眼，等於少了皇天的真正精髓。
林牧不同，他有永恆之眼。
下一刻，一股鋪天蓋地的絕世威壓，從虛空中降臨。
雲聖身體緩緩懸浮起來。
他凌空而立，彷彿一切的主宰。
此時，他終於動用了聖人的底牌，掌控數之力。
他的氣息，與皇天融合，成了皇天在這片區域的代言人。
“滅。”
他的聲音冰冷無情，手指一指林牧，冷酷的說道。
一道恐怖指勁，瞬間激射而出。
這道指勁，乃是由皇天之力凝聚成的。
“天道。”
林牧卻不閃不避，運轉天道，強行對抗。
他的天道之力，也是由皇天之力演化而來。
與雲聖不同的是，雲聖相當於在借用皇天之力。
林牧卻是將皇天之力，轉化成了他自己的大道力量。
砰！
一指，一拳，對碰。
林牧的拳勁剎那破碎。
天道之力，畢竟還弱小，遠遠不是皇天之力的對手。
好在，林牧沒想過用天道之力就擋住聖人攻擊。
天道之力只是前奏，是用來削弱皇天之力的。
經過與天道之力的碰撞，皇天之力起碼被削弱五成。
天道之力後，地道之力和凡人大道的其他大道，也齊齊震盪，與林牧肉身之力同時爆發。
轟隆！
皇天之力破碎。
林牧往後倒退數米。
但皇天之力，是真真切切的被林牧擋住了。
雲聖臉色大變。
動用數之力，這是聖人最大底牌。
哪想到，連這都壓不住林牧。
林牧的恐怖程度，實在超出他的預料。
“御。”
不過，雲聖儘管吃驚，卻並不畏懼。
此刻他已意識到，他真的沒法將林牧鎮壓。
但也僅此而已。
就算他無法鎮壓林牧，林牧也無法鎮壓他，他畢竟是聖人。
他的本源，與融入皇天之中，林牧是不可能殺死他的。
聖人不死不滅，絕不是吹噓。
“林牧，昔日我追殺你，但你今天也毀了九雲觀，你我之間從此一筆勾銷，如何？”
雲聖冷靜的說道。
林牧看着他道：“你在說笑話嗎？”
雲聖臉色不由一沉：“你這是要與我爲敵到底？”
林牧冷冷道：“換做是我，先追殺你，結果沒殺死，等你來報復的時候，我和你說我們的恩怨兩一筆勾銷，你答應嗎？”
“林牧，你不要在這執迷不悟。”
雲聖道：“這樣糾纏下去，對你我都沒好處，何況難道你就沒有朋友？沒有親人和勢力？”
雖然他沒明說，但這話無疑是在威脅林牧。
如果林牧還不肯罷休，那他就要去對付林牧的親人好友了。
“你沒這個機會的。”林牧語氣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