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已敗?”
張崤山冷笑,“這可未必,有誰聽到林牧認輸了?”
說着,他還看向第四衛衆人:“你們有誰聽到林牧認輸嗎?”
“沒聽到。“
“說不定林牧還在醞釀什麼大招呢。”
第四衛衆人哈哈大笑。
“你住手。”
第九衛衆人大怒,想要衝過去,卻被第四衛衆人攔住。
李秀英也怒了,身上已有煞氣泄露,這是她想動手的徵兆。
“秀英,只要林牧沒親口說認輸,決鬥就不算結束,你還是不要插手得好。”
秦靖卻腳步微微一動,微笑着攔在她身前,不讓她插手。
李秀英臉色陡變,有秦靖攔着她,她根本別想出手。
她不由冷着臉:“秦將軍,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現在林牧已被血繭包裹,怎麼可能說得出話,那張崤山分明是故意爲之。
“決鬥制度,乃九軍共同制定,我這是維繫軍法,保證制度公平,有錯嗎?”
秦靖不以爲然道。
見無人來打擾自己,張崤山更是快意,大聲道:“既然林牧沒有認輸,那他就還沒敗,決鬥依然要繼續。”
說話之間,他已走到林牧身前。
“你說的不錯,我還沒認輸,怎麼可能敗了。”
讓誰都預料不到的是,就在這時,竟有聲音從血繭裡傳遞出來。
若血繭密封,那聲音絕不可能傳出。
會出現這種情況,便唯有一種可能……
李秀英眼裡閃過喜色,連忙轉頭。
秦靖瞳孔一縮,看向下方。
在場其他人的視線,也都鎖定在那個血繭上。
果然,那血繭中央不知何時,已出現一道細微的裂縫。
不仔細看的話,還真發現不了這裂縫。
“不好。”
張崤山心頭猛地一驚,毫不猶豫一劍斬出,斬向林牧的手臂。
他要趁着林牧脫困之前,儘可能的重創林牧,讓後者失去戰鬥力。
可是,他的劍才斬到一半,就被一隻手夾住。
他低頭一看,只見血繭中的裂縫更大,一隻手已從裡面伸出。
不等張崤山反應過來,那隻手就屈指一彈。
鐺地一聲,恐怖的力量傳入劍身,張崤山虎口開裂,握不住這長劍。
長劍頓時被彈飛出去。
然後那隻手五指猛地握緊,化爲拳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轟的打在張崤山胸口。
此刻,張崤山距離血繭太近。
那拳頭離他也只有一尺不到,他根本躲避不及,當場就被這拳頭打中。
砰!
張崤山又一次被轟飛。
再看那血繭,竟慢慢收縮。
林牧的身影顯露出來,這時人們看的更清楚,那些血絲居然在往林牧體內鑽。
可是,這些血絲顯然已無法對林牧構成威脅。
它們更像是,被林牧飛快的吞噬。
“什麼?”
所有修士都被這情形驚到了。
李秀英眼睛明亮。
這情形,與當初林牧擊敗她何等相像。
毫無疑問,林牧是將張崤山的卡蒙之力也學到了。
正因此林牧才能吞噬卡蒙之力。
這樣的能力,實在太強大。
“連長。”
第九衛衆人激動不已,爲林牧感到驕傲。
這是他們的連長。
第四衛連長又如何,還不是被他們的連長擊敗了。
秦靖臉色陡然陰沉。
畢竟,之前他還在信誓旦旦的說林牧必敗。
結果話音落下還沒多久,林牧就翻了盤。
這簡直相當於林牧在打他的臉。
尤其當着李秀英的面,他覺得他的面子都丟光了。
“沒用的廢物,就算掌握再強大的力量,還是廢物一個。”
秦靖不由厭惡的看着張崤山。
這張崤山,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掌握卡蒙之力這等絕世力量,還對付不了林牧,簡直垃圾得不能再垃圾。
最讓他鬱悶的是,第四衛一向支持他,他還不得保張崤山。
不然的話,失去第四衛的支撐,他的第二衛根本競爭不過第一衛。
林牧暫時還不知秦靖的想法。
張崤山不打算放過他,他也不打算輕易放過張崤山。
他一步來到張崤山身前,抓住張崤山的一隻手臂,用力一擰。
就聽咔擦一聲,張崤山的這隻手臂,被他硬生生的擰斷。
“住手。”
見林牧似乎有廢掉張崤山的意圖,秦靖立即冷喝道。
林牧懶得理會他,繼續出手,將張崤山的另外一隻手臂以及兩腿全部廢掉。
“這就算是對你傷害周道的懲罰。”
林牧漠然道。
秦靖走了過來,冰冷的看着林牧:“他明明已經落敗,你還在這下狠手,將他廢掉,你的心思到底有多惡毒,你還是不是我黑旗軍的將領?”
一聽這話,林牧動作微頓,然後諷刺道:“秦靖?第二衛的連長?原本還以爲你是個人物,現在一看,也就是個道貌岸然的僞君子。”
“放肆。”
“竟敢這樣辱罵連長,林牧你大膽。”
第二位衆人勃然大怒。
秦靖在他們心中,那就是至高神一樣的存在。
林牧這樣說,觸犯了他們的禁忌。
“只許他做的出來,還不許別人說?”
林牧不留情面道:“先前張崤山對付我,要廢掉我的時候,不僅不見他出手,還聽他在那說什麼我沒親口說認輸,決鬥就不算結束。”
“怎麼?現在輪到張崤山,他也沒親口說認輸,你們這位連長卻冒了出來?在這裝的大義凜然,公平公正?簡直就是個笑話。”
四周一片死寂。
一衆黑旗衛的將士,都呆呆的看着林牧。
他們都沒想到,林牧居然這麼大膽,剛公然頂撞秦靖,和秦靖叫板。
“他……他簡直是膽大包天啊。”
紅衣女將軍目瞪口呆道。
“說的好。”
這時,在她身邊,一道叫好聲響起。
說話的是李秀英。
她眉色飛舞,覺得極爲快意。
之前她就對秦靖不爽,現在林牧這樣說,簡直是把她的心裡話都說了出來。
“哈哈,果然說得好。”
“秦靖可不就是個僞君子。”
除了李秀英外,也有不少將軍不怕秦靖。
比如其他軍團的人,比如第一衛的人。
秦靖臉色鐵青,陰冷的盯着林牧:“伶牙俐齒,我現在就問你,放不放張崤山?”
“這是講道理講不過,開始要玩強勢壓迫了?”
林牧半點畏懼都沒。說着,他驟然出手,拍在張崤山的頭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