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者？”
江玉樓瘋狂道：“從古至今，成王敗寇，只要我最終能獲勝，能殺死你，那就夠了，未來的世人，不會在意你是怎麼敗的，他們只知道你敗了，而我勝了，這就足夠！”
林牧搖搖頭，不再和他說話。
他擡頭，望向天空，緩緩道：“秩序之主，原來是你。”
“你認識我？”
空中，烏雲之後，傳出雷霆般的聲音。
黑暗森林距離暗域太遙遠，加上暗星都被毀掉，他無法與本體溝通，並不知道暗域發生的一切。
“神族三大神明之主，我豈能不識。”
林牧淡淡道：“只是這黑暗森林不是暗域那種汪洋大海，只是一個小池子，恐怕容不下秩序之主這樣的大能。不如請秩序之主離開黑暗森林，你我從此相安無事，免得生出事端，如何？”
“放肆！”
江玉樓身後，一名將士冷喝道：“林牧，你雖然創建凡界，在黑暗森林有着巨大名聲，但終究只是個凡人，安敢對神明如此不敬。”
林牧完全無視這種跳樑小醜，仍看着天穹：“我這人，說話向來不愛遮遮掩掩，不管仙族也好，神族也好，既然都已被驅逐出去，就不該再回來。”
“林牧，你的膽子很大。”
秩序之主聲音陰冷，“不過我神族不是被驅逐，只是暫時離開，這黑暗森林在二十二個紀元前是我神族疆土，如今是時候迴歸我神族手中。”
“我不關心這些。”
林牧冷淡道：“過去的事，未來的事，我都管不着，也沒閒心去管，我只知道，現在黑暗森林是我凡界的領地，你的手，還是別伸進來比較好。”
“識時務者爲俊傑，如今看來，林牧你是要執迷不悟了。”
天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震動聲也越來越大。
下一刻，烏雲驟然扭曲，化作一隻大手，帶着滾滾雷霆，驟然抓向林牧。
這大手散發出來的氣息波動，足以比擬暗祖榜排名前十的高手。
要是在成就中位老祖以前，林牧或許還真不是對手。
但現在他只是目光一冷，沒有任何畏懼，不閃不避的站在原地，一拳打出。
“不自量力。”
江玉樓嘲諷道。
“凡人，怎能與神鬥。”
鄭濤等人也是不屑的搖頭。
轟隆！
就在他們這一道道的嘲諷目光衆，林牧的拳勁，與烏雲大手碰撞。
剎那之間，林牧的拳勁和烏雲大手同時炸裂，化作無數風暴席捲開來。
“不可能！”
江玉樓瞳孔收縮，臉上露出濃濃的難以置信之色。
鄭濤等人，齊齊傻眼。
這一擊，林牧居然和神明的攻擊，不分上下？
這怎麼可能！
“不，這只是神明還沒有真正發力。”
他們連忙安慰自己。
“哼！”
烏雲之後，秩序之主動了怒。
接着，一隻渾身漆黑，長着大口的怪獸，從那烏雲裂縫中撲了下來，咬向林牧。
林牧一拳轟出，將這怪獸打爆。
可這只是開始。
在那第一隻怪獸之後，密密麻麻的大口怪獸，如同潮水般涌下，鋪天蓋地的朝林牧涌去。
這情形，簡直讓人看得心驚肉跳，頭皮發麻。
“這就是神明的力量？”
很多修者都覺得心神震撼。
第一次看到神明的手段，他們這才知道什麼是大開眼界，什麼是真正的恐怖。
相比之下，以前認爲很強大的仙帝老祖，似乎都不值一提了。
林牧沒有去製造什麼分身，也沒有藉助其他力量。
自創造無敵神拳後，就算敵人數量再多他也毫不畏懼，因爲他的速度足夠快。
一瞬間，他的身體就閃爍數萬下，別說普通修行者，就連老祖都難以捕捉到他的身形。
結果，只是兩三個呼吸的功夫。
在四周其他將士眼裡，林牧的身體只是晃了晃，結果在他身體周圍，方圓百里的漆黑怪獸，全部被斬殺。
他們卻不知道，在剛纔那一晃之中，林牧其實已攻擊了數百萬次。
將身體周圍的漆黑怪獸都殺光後，林牧沒有停止身形。
“神明又如何，如果這世間沒了其他生命，只留下你一個神明，你這高傲的嘴臉，又留給誰去看？”
說話間，林牧一拳轟出。
之前數百萬積累起來的氣勢，在這一拳之中釋放出來。
轟隆！
整個上方的空間，都明顯往後凹陷，那些烏雲很清晰的凹出一個大坑。
緊接着，一道身影被林牧打中，砰的就從烏雲之中被震飛出去，狼狽的墜落地面。
那些本來對神明信心滿滿，認爲林牧在神明面前必定不堪一擊的鄭濤等人，看的心驚膽戰，恐懼萬分。
他們知道林牧很強悍，但認爲林牧再強悍也只是凡人，不可能與神明戰鬥。
然而，他們怎麼都想不到，神明居然會被林牧打的如此狼狽，似乎一下子就從高高在上的神壇中墜落下來。
“林牧！”
這一下，秩序之主不再是憤怒，而是震怒了。
“吼！”
猛地，他口中發出了一聲恐怖的咆哮，僅僅是聲波，就將四周的凡界將士全部衝飛。
好在趙仙兒等人實力不低，急忙出手將一衆將士都護住，這纔不至於造成太大的傷亡。
而高大的雄獅山，沒有逃過此劫，整座山峰，被秩序之主直接吼塌。
咔嚓！
秩序之主的面具破碎，露出他的真實面目。
他的面容，與之前那些黑色怪獸一模一樣，只有一隻眼睛和一個嘴巴，沒有鼻子耳朵，也沒有毛髮，頭顱光滑醜陋，如同一個大肉球。
很多人被嚇了一跳，沒想到這神明長得這麼難看，完全沒有他們想象中的美好無暇。
古往今來，很多書籍都把神明描寫得俊美無比，如今看來，書籍也不見得可信。
秩序之主的真實容貌，讓很多人心中的幻想當場破滅。
轟轟轟……
隨後，秩序之主的身體飛快膨脹，脹大到百米高。
不僅如此，他身上的皮膚，還不斷顫抖扭曲，如同有老鼠鑽動。
過了會，一個個小的黑色怪物鑽出，與他的身體連在一起，佈滿他的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