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衛家破壞規矩在先，還不許我殺人？”
林牧淡淡道。
“他明明已沒了反抗力。”
那衛家長老的目光無比陰冷。
“殺人者，人恆殺之，既然要殺人，就要做好被殺的準備。”
林牧不爲所動，“他殺我，若我死了，那是我技不如人，現在他死了，那是他技不如人，怪不得我。”
“好，很好！”
那衛家長老動了真火，“按照你的說法，要是我殺了你，那也只能怪你自己技不如人咯？”
“不錯。”
林牧目露玩味之色，“聽你這話，是想對我動手？”
“衛凌空，你居然想對一個晚輩動手？”
林寬臉色陡變，“傳出去不怕讓人笑掉大牙嗎？”
“可笑，這個孽畜在我衛家爲所欲爲，難道本長老還不能鎮壓他？”
衛凌空目光反而更冰冷。
唰！
說話間，他身體已化作一道殘影，朝武道場方向掠去。
“給我站住！”
林寬滿臉怒火，飛了出去，擋在衛凌空身前。
“找死。”
衛凌空眼裡露出殺機，對着林寬一掌打出。
衛凌空身爲衛家長老，是名八星武修，哪裡是林寬這樣一個林家執事能比的。
轟！
林寬根本擋不住衛凌空這一掌，當場被打的倒飛出去，身上鮮血直噴，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
“爹。”
“林執事。”
林躍和另外兩名林家旁系子弟都被嚇呆了。
武道場上，林牧眼睛一眯，真正露出了寒光。
“哼，不自量力。”
衛凌空不屑一笑，繼續飛向武道場，瞬間就降落在林牧身前，猙獰道：“小畜生，你若現在自廢修爲，再在這下跪三天，我或許可以考慮放你一馬。”
林牧冷漠的看了看他，隨後目光掃視四周：“你們衛家，就這樣放任此人？”
衛家衆高層一個個都面無表情，彷彿沒有聽到林牧的話。
“很好，既然你們不會管教，那我就幫來你管教。”
林牧這纔看向衛凌空：“像你這樣的瘋狗，或許我應該直接打死，免得咬到其他人。”
“恭喜你，你的目的達到了，你已經成功激怒了我。”
衛凌空先是暴怒，過了會就冷靜下來，面露殘忍笑意，“我現在決定了，我不會輕易殺死你，我要讓你生不如死，讓你未來的人生，日日夜夜在懺悔中度過。”
林牧不再和他說話。
以他的實力，要殺死衛凌空很簡單，只要屈指一彈就可以。
不過，這樣一來，就會暴露他的真正實力，到時別人一看就知道他不是林家五公子，想要混入黑暗聖殿也就成了空談。
可這不代表他就沒辦法了。
微微閉目，他的魂念剎那溝通幽瑩魂靈。
下一刻，整個武道場上的人就感應到，地面似乎猛地一震。
“怎麼回事？”
衛家衆人起初還以爲是幻覺，可隨着地面的震動越來越劇烈，他們知道這不是幻覺，而是真實。
接着，他們就看到不可思議的場景。
轟轟轟！
武道場中央，決鬥場後方不遠處，那尊被衛家當做純雕像的巨大黑鳥石雕，眼睛部位居然散發出了光芒。
“什麼？”
衛家高層們都被震驚了。
這雕像，是黑暗聖祖所賜，後來他們來這西南荒蕪區域建城時就將之帶上。
本以爲只是尊普通雕像，只因它是黑暗聖祖所賜，擁有巨大象徵意義，這才樹立在這武道場上，哪想到今天它會有這樣的異變。
衛凌空的目光，同樣被這雕像吸引，一時間都忽略了林牧。
嗡嗡嗡……
空氣震顫，大地搖晃得愈發劇烈，隨後幽瑩雕像就在衛家衆人的注視下，緩緩擡起了左邊翅膀。
翅膀還沒有動，四周就以狂風大作，恐怖的風暴到處席捲。
“衛凌空！”
忽然，林牧緩緩開口。
他的聲音，在這混亂的環境中，竟顯得格外清晰，如晨鐘暮鼓般在每個人的耳朵裡迴盪。
衛凌空下意識擡頭，看向林牧。
然後，林牧就伸手只想衛凌空，冷冷道：“滅！”
話音一落，幽瑩雕像的翅膀就扇了出去，而它扇打的方向，正是衛凌空。
“不可能！”
衛凌空瞳孔距離收縮，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林牧怎麼可能控制他們衛家的雕像。
不僅他，衛家其他人也是目瞪口呆，心中狂呼：“這一定是巧合，一定是巧合！”
否則的話，他們衛家這次真的要丟大臉。
他們衛家的雕像，結果他們自己控制不了，當做石雕放在這廣場上擺設，反倒是林牧這樣一個外人，居然能自如的操縱這雕像。
可很快，他們的僥倖心理就被粉碎。
更恐懼的是衛凌空。
他發現，那黑鳥雕像的翅膀扇來時，他的神魂竟被一股恐怖意念鎖定，根本無法動彈。
砰！
隨即，幽瑩雕像的翅膀，狠狠拍擊在衛凌空身上。
衛凌空堂堂八星武修，在衛家排名前十的強者，連這雕像一擊都擋不住，身體當場就扇的破碎，化作無數血肉碎片往遠處飛射。
最後他的頭顱單獨墜落地面，在地面不停的打滾，而眼睛還依然瞪着，顯然還沒死。
一擊過後，幽瑩雕像就收回翅膀，身上的氣勢消散，彷彿剛纔根本沒有動過。
可是，地上的衛凌空頭顱，無疑在告訴人們，剛纔幽瑩雕像真的動了。
“我說過，這種瘋狗既然你們衛家不管教，那我只好替你們管管。”
林牧目光冰冷，不急不慢的走到衛凌空頭顱前。
四周衛家高層心神凜然，驚駭的看着林牧。
他們怕的自然不是林牧，而是幽瑩雕像。
儘管剛纔幽瑩雕像展露的只是一點力量，可依然足以轟殺尊者，對於這些衛家的高層們，有着恐怖的震懾力。
他們預感到，即便換做他們當中任何一個，下場都不會比衛凌空好。
原來他們衛家中，居然有這樣的至寶，而他們卻不知道利用？
“林牧。”
衛家二長老不得不出頭，忌憚道：“衛凌空他也受到懲罰了，你能否饒他一命？”
這話一出口，林躍等人傻眼了。
他們已經做好赴死準備，哪想到事情會出現這樣戲劇化的變化。
先是衛凌空被那黑鳥雕像一翅膀扇碎，接着連衛家二長老都對林牧服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