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峰也聽明白了這點。
一時間，他的內心不由陷入劇烈掙扎。
是選擇他的個人自由，還是選擇能讓洪青門直接躍過龍門的強大機會？
正如林牧想的那樣，洪峰是個果斷的人，所以他沒有考慮太久。
“我籤契約。”
對洪峰來說，這樣的機會實在難得。
至於自由，這世間誰能有真正的自由，就算他不被林牧束縛，同樣要遵守這天地大道，不可能爲所欲爲。
若與林牧簽訂神魂契約，就意味着將來林牧對他來說，就是天地大道。
很快，林牧就和洪峰簽訂了真言契約。
“原來龍先生真名是林牧。”
洪峰震驚不已。
他沒想到，龍先生這個稱呼，居然是個假的。
而林牧這個名字，他並不陌生。
“不錯。”
既然已簽訂真言契約，林牧自然沒必要對洪峰隱瞞什麼，“現在我的修爲，是十個紀元，我要你掌控的情報勢力，叫做黑夜營。”
“十個紀元，亞聖！”
洪峰心中受到的衝擊更大。
林牧消失的消息，是在一百二十多年前，那時的林牧，據說是名兩個紀元修爲不到的道神。
可如今，僅僅時隔一百二十多年，林牧居然成了亞聖？
他的見識也不多，立即想到了“異數”。
事實上，每一個紀元，都有會異數。
異數的成長速度，是無法用常理揣度的。
像四大仙帝，以及無極道主這種存在，就是他們所在紀元時代的異數。
這個發現，讓洪峰激動不已。
誠然，現在的林牧與那些頂尖存在相比，還有很大的差距。
但異數的成長，是正常人沒法比的，或許不用多久，林牧也會成爲這世間真正的頂尖存在。
自古就有一種說法，凡是和異數作對的人，最終都只有死路一條，凡是跟隨異數的，最終都會成爲恐怖強者。
比如第一個紀元的異數，就是無極道主。
就連蠻荒神殿那樣強大的霸主，遇到了無極道主，同樣要轟然倒塌。
再如四大仙帝，連仙土崩裂之劫都沒有殺死他們。
仙宮也因爲四大仙帝的緣故，存留到了現在。
也許，他跟隨林牧，將來未必就會被終極永夜殺死，甚至有可能和現在的仙宮諸仙君一樣，活到下個紀元時代。
事實上，有同樣想法的不止洪峰。
琴九溪之所以這樣現在盡心盡力的爲林牧辦事，除了真言契約外，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
誰都知道，現在仙宮的十二大仙君，就是當年對四大仙帝最爲衷心的仙靈。
如果他們得到林牧的重視，並躲過終極永夜浩劫的話，那麼下一個紀元時代，他們就會成爲如今十二大仙君一樣的存在。
想到這，洪峰極爲果斷：“林牧，我現在就回去，將洪青門編入黑夜營。”
“一切都要在暗中進行。”
林牧道，“還有，我在無定城的時候，記得稱呼我爲龍先生。”
“是，龍先生。”
洪峰不由笑了起來。
“龍先生。”
這時，門外又想起阿武的聲音，“葉仙子前來拜訪。”
“葉仙子？”
林牧一愣，他想不通，葉鳳舞怎麼回來。
“咳咳。”
洪峰乾咳兩聲，然後對林牧用了一個男人都懂的眼神，就笑着道，“龍先生，那我先回去了。”
說完，他就快速離開。
林牧很想解釋一下，但知道解釋不清楚。
這大晚上的，葉鳳舞居然跑到他這來，用意不言而喻，換做任何一個男人，都會產生和洪峰一樣的理解。
可是，從白天葉鳳舞拒絕王城陪酒，最後險些被王城玩弄來看，葉鳳舞應該是那種很有原則的女子，怎麼現在又突然變了？
“讓她進來。”
林牧皺了皺眉，最後還是選擇讓葉鳳舞進來，他也想看看，葉鳳舞到底在想什麼。
“龍先生。”
很快，葉鳳舞走了進來。
“不知葉仙子前來找我所謂何事？”
林牧淡淡道。
葉鳳舞臉色一陣變化，即便到了這一步，她心中依然充滿掙扎。
可是，看到對面這個龍先生，她不知爲何就想到了林牧，雲長老最後的話又再次浮現在她內心。
若她得到這龍先生庇護，就能組建勢力，未來不僅能保護自己，或許還真能幫到林牧。
“龍先生，不知您白天在輝煌酒樓，爲何救我？”
但讓葉鳳舞直接說出目的，她還是沒有那麼厚的臉皮，只能旁敲側擊道。
“沒什麼特別原因，只是覺得你與我的一個故人有些相似。”
林牧若有深意道。
葉鳳舞此時內心糾結無比，沒有注意林牧的語氣，只以爲這龍先生只是隨意找了個藉口。
想到這龍先生何等人物，竟願意爲了她找藉口，這反倒更讓她相信，這龍先生是真的對她有意思，而且不是僅僅想得到她的肉身，還想得到她的心。
“那看來，鳳舞和龍先生還是很有緣分的。”
葉鳳舞立即道，“不知龍先生覺得鳳舞如何？”
“還算有原則。”
林牧眼神越來越古怪，就算再遲鈍的男人，此時都聽得出葉鳳舞的暗示，更別說他何等智慧。
想想當初在西川城對他不屑一顧，如同天鵝一樣的葉鳳舞，再看着眼前這個對他主動投懷送抱的葉鳳舞，林牧只覺人生際遇變化無窮。
葉鳳舞臉色微紅，林牧這話在她聽來，已是對她的默許。
接着，在林牧目瞪口呆的眼神中，葉鳳舞的纖手伸到腰間輕輕一拉。
她身上穿着的長裙，頓時滑落，露出了裡面的內衣褲，以及一片白膩雪嫩的衣服。
林牧手裡正端着一杯茶，剛喝了一口，本來還想把茶杯放回茶几上，結果被這場景驚到了，茶杯不由停頓在了半空。
然而，林牧的呆滯，卻被葉鳳舞當做驚豔於她的身體。
此時的葉鳳舞，既然已決定作出犧牲，就完全放下了矜持。
她現在也想明白了，在這亂世中，渴望愛情實在太奢侈，所以與其將來被很多如同王城那樣的人物玩弄，不如專心的伺候這龍先生一人。
當然，根源還在於從第一眼時，她就對這龍先生生不起厭惡，還有種莫名其妙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