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牧的手按在黃樂樂胸上,李原的心都快碎了。
黃樂樂也臉一紅,連忙將林牧的手拿開,隨後發現這樣很容易讓李原看出破綻,又再次挽起林牧的手,甜膩膩道:“親愛的,我們回家去。”
說着,她就挽着林牧的手朝黃府裡面走去。
林牧一陣無語,心想你這小丫頭拿我當擋箭牌,似乎從頭到尾都沒徵求過我這當事人的意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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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想想這小丫頭的手感還不錯,而且幫他解決了如何進入黃府的問題,他也就懶得與她計較了。
門外的李原臉色一陣變化,有心甩袖離去,可最終還是舍不下黃樂樂,一跺腳依然跟了上來。
黃樂樂本打算只要李原離開,她就把林牧打發走,怎料李原的臉皮這麼厚,在這種情況居然還跟着,她只好繼續把戲演下去。
見林牧始終沒吭聲,她還給了林牧一個讚賞的眼神,好像在說“算你識趣”。
正往裡面走時,前方客廳大門打開,兩名中年男子走了出來。
看到黃樂樂,左邊那帶着皮帽的中年男子呵呵一笑:“樂樂你來得正好,跟爲父和張鎮長一起去趟縣裡……”
說沒說完,他忽然愣住,注意到黃樂樂竟挽着另一個男子的手,疑惑道:“樂樂,這是?”
黃樂樂此時只覺尷尬得要命,沒想到找個擋箭牌卻被父親撞見了,可李原就在身後,她只能硬着頭皮道:“這,這是我的朋友。”
這中年男子,正是黃員外。
聽到黃樂樂的話,他看了林牧一眼,先是皺了皺眉,隨後又舒展開來:“也好,讓你朋友也跟上,正好讓你姐給你把把關。”
黃樂樂俏臉一陣發紅,但聽到黃員外後面的話,頓時將其他事都拋到腦後,喜道:“姐姐回來了?”
“沒回。”
黃員外搖搖頭,“只是爲父寫了信給她,和她在縣裡的平安飯店見面,有點事想麻煩她幫幫手。”
“哦。”
黃樂樂聽了頓時有些失望。
“令姐是清寒宗弟子,那可是大忙人,能抽空來與我們見面,已經很不錯了。”
張鎮長連忙勸慰道。
黃樂樂一陣釋然,想想畢竟還能見到姐姐,她又覺得很開心了。
雲臺縣城,平安飯店。
飯店裡的服務員態度很好,將幾人引入一個包廂。
在這包廂裡,林牧見到了黃樂樂的姐姐,是個身材高挑的長袍女子,與黃樂樂相比,容貌差不多,但多了幾分成熟的風韻。
“姐。”
黃樂樂立即撲上去,抱住了長袍女子。
“你這丫頭。”
長袍女子寵溺的摸了摸她腦袋。
“玲玲,你等多久了?”
見到這姐妹和睦的一幕,黃員外很是高興。
“也沒多久。”
黃玲玲笑了笑,隨後目光一掃,李原她認識,知道是妹妹的追求者,見怪不怪,倒是對林牧她很陌生,不由詫異道,“這位公子是?”
“這就要問你妹妹咯。”
黃員外搖頭道。
黃玲玲何等聰慧,不用黃樂樂回答,一聽黃員外這話她就意識到什麼,看向林牧的眼神,頓時帶上了幾分審視的味道。
黃樂樂臉上臊得慌,連忙轉移話題:“姐,爹爹,你們還是聊你們話題吧。”
聞言,黃員外等人神色一肅,倒的確沒心思計較黃樂樂的兒女私情了。
“父親,信裡說的不是很清楚,你和張鎮長把事情再和我說一遍吧。”
黃玲玲道。
“主要是我的問題。”
張鎮長一嘆,將救災款被莫名攔截的事說了遍。
黃玲玲皺起眉。
“女兒,你在宗門裡認識不少人,有沒有在縣裡有關係的,幫我們查查到底是怎麼回事。”
黃員外道,“不過要是覺得太麻煩那就算了,別因爲這事影響了你的前途。”
“應該沒事,我在宗門裡有個好姐妹,家裡權勢很大,我可以找她幫忙。”
黃玲玲想了想道。
正說着,這時隔壁包廂裡傳來一陣聲音。
吱呀!
隔壁包廂房門打開,一陣腳步聲響起,似乎也來了幾個客人。
“周師兄,王師兄,這次的事情多謝你們了。”
只聽一個女子聲音帶着笑意道。
而黃玲玲之所以停下,是因爲這聲音她很熟悉。
“哈哈,於師妹,這是小事一樁。”
另一個男子笑道。
“周師兄說的是,要是換做在其他地方讓我們幫忙,我們或許還要費點手腳,但在這雲臺縣,別說截留點救災款,就是要讓幾個銷聲匿跡都是小問題。”
旁邊男子也附和道。
很顯然,這個男子就是於師妹說的王師兄,先前那男子則是周師兄。
隔壁包廂其他人,這時也呆了呆。
截留救災款!
這幾個熟悉的字眼,很容易就讓他們想到了秦江鎮的遭遇。
而黃玲玲更是氣的渾身發抖,連桌子上的一個杯子,都被她情不自禁的捏碎了。
“玲玲,你認識那幾人?”
黃員外意識到什麼,立即問道。
“那個女子,就是我說的那位好師姐,另外兩人,也是我的同門。”
黃玲玲臉色很不好看,“張鎮長,父親,對不起,你們的麻煩,或許是由我造成的。”
“這……”
張鎮長和黃員外不由面面相覷。
之前他們就很奇怪,過去秦江鎮也不是沒發生過洪災,但被上頭截留救災款還是第一次。
現在則隱約有些明白了。
“這事不怪你,誰能想到你的朋友表面和你,背地裡卻是這樣,你給爹說說你這三個同門的情況吧。”
黃員外若有所思。
因爲包廂隔音效果一般,他刻意放低了聲音。
“女的叫於曼秋,那兩個師兄叫周興成和王博古。”
黃玲玲咬牙道。
“你那兩個師兄也我瞭解些,知道他們一個是縣太爺的公子,一個是縣中首富子弟,你給我終點說說那於曼秋。”
黃員外沉吟道。
“於曼秋,是第九峰弟子,但她家裡勢力很雄厚,於家是省城的大家族,她的父親還是省裡的大官。”
黃玲玲語氣裡有些驚歎,不過倒沒什麼羨慕,說着又搖搖頭,“但我自認平時待她很好,從未得罪過她,不知她爲何要暗中算計我。”
正疑惑時,那邊於曼秋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哼,黃玲玲那個小賤人,不過是個鄉下土財主的女兒,居然還敢一天到晚在宗門裡賣弄風騷。聽說她家那個土財主父親是個大善人,那這次我就給她家找點事做,到時她肯定要求到你們頭上來,你們就給我好好戲弄下她。”
這一次,黃玲玲再也忍不住,推開包廂門,朝隔壁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