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陳雨桐已經挺着肚子,和秀才帶着若兮,慢慢地走過來,距離這邊不到一百米了。
若兮撅着嘴,一副相當不滿意的樣子,明明爸爸說好了一起玩,轉眼間就跑沒影了,那樣子,眼看就要哭出來了。
因爲樹木的遮擋,他們還看不到這邊,而秦觀卻知道,自己這下恐怕要失敗了。
這裡肯定有精神力,十有八九就是崇真的精神力,可惜,自己沒法吸收進來,怎麼辦?手指上的鮮血,還在一滴滴地掉落下去,秦觀已經是束手無策。
就在這時,一旁的項靜看着秦觀那哭喪臉的樣子,說道:“一個大男人,才掉了幾滴血,就這樣的了,真丟人啊,在海上你不是很威風來着?”
項靜一邊挖苦他,一邊熟練地把自己的手指頭放進嘴裡,然後一口就咬破了。
“看我,一點都不怕。”
說着,學着秦觀的樣子,把手指頭放到了大樹根的正中央:“你這是在耍什麼?召喚法寶嗎?你那鮮血不行,看我的吧。”
對項靜來說,咬破手指根本就不算啥,痛覺神經早就被鍛鍊得異常強大了,她在這裡咬破手指,滴一兩滴血下去,純粹是覺得好玩而已。
鮮紅的血液,滴到了秦觀剛剛滴血的位置,就在第一滴血剛剛滴進去的時候,突然間,身後的小魯,就顫鳴起來,劍身發出了陣陣抖動。
“怎麼回事?”項靜很是奇怪,可惜小魯不能發聲,不能告訴她什麼。
此時的小魯,已經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怨氣。
沒錯,就是怨氣,比竇娥的怨氣還大,一瞬間,小魯都有些渾身發抖了,這些怨氣,如同寒冰一般,刺激着她。
這一瞬間,項靜也感覺到了,四周的氣溫似乎一下子就冷了幾度一般,當然不是真的冷,此時的太陽還在柔和地照耀着大地,只是項靜的第六感相當的強烈,這一下子,就發現了異端。
好奇怪,自己的血不行,但是項靜的血卻可以?
秦觀剛剛想到這裡,大腦內的系統,就開始響起了興奮的聲音:“好強大的精神力,快,吸收啊,抓緊時機!”
但是,秦觀沒有立刻動手,秦觀向着系統問到:“爲什麼我不行?”
“因爲項靜身上,有王室氣息。”
王室氣息?自己怎麼沒有發現?再說,向上追溯一下,也找不到姓項的當皇帝吧?
有的姓氏,像李,王,等等,簡直就是皇帝專業戶,但是也有的姓氏,根本就不出皇帝,比如歷史上沒有任何一個姓項的當皇帝,那項靜,也不可能有王室氣息。
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這樣的?秦觀猛地想起了什麼,雖然項靜的情感生活不是很豐富,但是項靜畢竟有過一個追求者,就是那個王子殿下,當時,還曾經和安德魯有過親密接觸的,那麼,項靜的身上,就留存了王室的氣息?
管他呢!
這個時候,樹根的內部,鮮血慢慢地滲入,這些滲入的鮮血,喚醒了這個樹根,從樹根的中央,那個滴血的位置,居然快速地長出來了一個翠綠的嫩芽。
只不過,這個嫩芽是如此的冰冷,讓項靜反而後退了一步,才感覺到暖和一點,於是,項靜眼睜睜地看着秦觀的手,接觸到了那個嫩芽。
嫩芽在和秦觀的手指接觸的瞬間,一下子就枯萎起來,與此同時,秦觀的大腦內部,出現了一個聲音:“朕在哪裡?”
這是一箇中年人。
畢竟崇真皇帝吊死的時候,才僅僅是35歲,此時,他身穿一件粗布縫製的龍袍,上面還打着兩塊補丁,他的話語雖然帶着疑問,但是他的臉色依舊無比嚴肅,他的身邊,一排排的小草幾乎都被冰凍起來了。
當初草原英雄差點給秦觀的腦袋都種上了綠草,之後,就被秦觀給限制了,只給他一小塊活動區域,現在,看着這塊草地被新進來的人一下子就給凍壞了一大片,瞬間,草原老英雄就吹鬍子瞪眼了。
“那麼大怨氣幹啥?自己沒本事,怪不得別人,別說什麼天災人禍,都是你自己弱雞。”
聽到這話,崇真頓時就更是憤怒了,身邊的小草,更是成片地倒下:“你說什麼?”
“我說你別這樣,弄壞花花草草的不好。”草原老英雄此時身邊的坦克已經消失了,他重新騎上了戰馬,穿着以前的服裝,手裡拿着蘇魯錠長矛,後面掛着弓箭,威風凜凜。
在他的眼裡,前面的崇真皇帝,就是個只會發怒的笨蛋白癡皇帝而已,自己要是換上他的位置,早就御駕親征,把那些造反的傢伙殺個乾乾淨淨了。
這傢伙,明明一手的好牌,還打得稀巴爛,相比之下,自己倒是更佩服那個闖王,有股闖勁。
秦觀鬆了口氣,還怕兩人立刻幹仗呢,現在看來僅僅是幹嘴仗而已,讓他們兩人先磨合一段時間,誰要是敢動手,那就讓系統懲罰誰。
就在他的手觸摸那個嫩芽的瞬間,大腦內的系統數字就在飛速地上漲,以前的時候,上限只有五萬點,但是現在,唰唰唰地向上衝,一直衝到了20萬點。
如果是在以前,這20萬點,那就相當高了,足以爲所欲爲,但是想想航母的那天文數字般的所需的精神點,秦觀就知道自己前面的路還長着呢。
還得繼續找機緣啊。
“喂,那嫩芽是我的。”這個時候,項靜才反應過來,向着秦觀喊道。
“周後,後主,請幫助他們化解干戈,用你們的藝術薰陶他們。”秦觀繼續回到了精神世界裡,向着另外兩人求助。
總之,一定要化解掉,如果兩人不行的話,還可以繼續找麗莎,麗莎肯定有辦法的,現在,秦觀相信麗莎,反倒比系統還要更多的信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