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突然就出手了:“啪,啪,啪!”
記着項靜的話,不能出手太重,不要搞出人命來啊,這可不是在國外。
所以,秀才出手只用了三分力氣,即使如此,三個嘴巴子下去,對方的臉,立刻就腫起來了,嘴裡全部都是血,他的眼睛裡帶着無比的驚恐,就彷彿是看到了惡魔一般。
“你,你!”他喊了兩聲,接着,嘴裡就有什麼硬硬的東西,牙齒居然被打掉了,他的嘴裡鹹鹹的,都是鮮血,當他吐出去的時候,兩顆帶血的牙齒,跟着就落地了。
“怎麼,還不滾嗎?”秀才說道。
這邊的男人,知道無法在秀才手下討到便宜,只能向後退,而另一邊的人,扔掉了磚頭,突然就拔出了一把刀子。
這個時候,刀子到處都是,而這把刀子是一把自制的,上面還有些鏽跡斑斑,不過刀子的尖端,倒是磨得發亮。
好啊,還帶着傢伙?秀才擺擺手:“過來啊,過來啊!”
秀才怕自己繞着車子追過去,對方拔腿就跑,這種小混混是要面子的,肯定會受不住自己的刺激而過來的,再說,刀子在手,就覺得自己天下無敵了。
但是,秀才失望了,這個人拿着刀子,反而在慢慢地向後退,退了兩步,突然間,右手掄了起來。
“吱吱吱…”他的這把刀子,並沒有對秀才出手,而是向旁邊的篷佈下手了!
212不是硬頂的,它使用的是可拆卸的帆布頂棚,在戰場上,這頂棚直接是被拆掉的,當敞篷車來使用的,這樣一旦遇到情況,跳車什麼的都很容易。
所以,哪怕前面那塊擋風玻璃是防彈的,但是側面的篷布,只是最普通的材料,沒必要,再是什麼好材料也擋不住子彈,就是遮風擋雨而已,而且,幾年就得換一次,屬於損耗品。
而現在,這個小混混手裡拿着刀子,把212的頂棚,割開了一個大口子,然後,拔腿就跑。
跑啊!
他們的任務是什麼?破壞這輛車子啊,不管是輪胎,玻璃,還是篷布,只要破壞了,他就得修理,如果不修理,那就得受凍。
尤其是現在,馬上要過年了,幾個大的修車廠都已經放假了,想要修車,只有去薛哥經營的修理廠去了。
這篷布壞了,得換整個篷布,沒有個五千塊錢,絕對下不來。
兩個小混混完成了任務,發瘋一樣地向着衚衕裡面跑,只留下了秀才,拍了拍自己的腦門,還是沒防住啊!
思路是不同的,秀才想要揍這小混混,誰知道人家的目標卻是割車棚,現在自己追,肯定是能追上的,但是已經沒用了,因爲人家得逞了。
再說,自己這次,不是就是要去他們的修車廠裡大鬧一通嗎?這個虧,一會兒一起算好了。
秀才站在自己的車前,對着被割壞的篷布出神,此時,衚衕裡,又出來了幾個人。
“哎呀,這世道,真是的啊。”
“對啊,附近這夥人,真是太可惡了。”
“小夥子,你沒受傷吧?”
這幾個人,上來就對秀才噓寒問暖,但是,秀才心中知道,他們算是第二夥人了,忽悠自己進修車廠的,只要進去了,想要出來,不知道要放多少血呢。
嗯,這也算是血染的風采了。
“這篷布壞了,得修啊。”剛剛說話的人繼續說道:“咱們附近,就有個修車廠,雖然剛開業不久,但是老闆是個實在人,技術高超,收費公道,怎麼樣?過去看看吧?”
“就是啊,這天寒地凍的,你這車棚子爛了,非得懂壞不可,你知不知道,在咱們這裡,每年都要凍死好多流浪漢的,小夥子,看你是外地的吧?到了晚上,颳起捲毛風,那叫一個冷啊。”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都在勸秀才去修車,而且,這些人已經將秀才給圍住了,想走,可沒有那麼容易!
這是軟的,如果秀才不同意,那就會來硬的了,你不修,大家幫你修!
“好啊,那我過去看看吧。”秀才說道。
衆人一喜,小子,剛剛你還敢打人,等把車開進了修車廠,看你不掉兩層皮!
一衆人非常興奮,幾乎是圍着秀才的車,前面還有人指路,向着修車廠的方向而去。
“薛哥,來活兒了,來活兒了!”此時,在修車廠裡,薛哥在小小的辦公室裡,烤着爐子,他的旁邊,是剛剛的兩個小青年,其中一個嘴裡還在流血,向着薛哥哭訴:“薛哥,一會兒,你可一定要把我的醫藥費要出來啊!”
“嗯,立軍,你這次有些觸黴頭,放心,一會兒薛哥一定把他整慘!”
這個被打掉牙齒的,就是王立軍,他還一直在跟着薛哥混,同時,膽子也是越來越大。
以前還害怕張向陽會報警呢,結果什麼事都沒有,現在,跟着薛哥,這生意是越來越紅火。
薛哥的修車廠,也已經走上了正軌,大家都在盼着好子日呢,結果現在,王立軍吃虧了,他的嘴裡的血還在不斷地向外吐,同時用仇恨的眼神望着外面,那個打他的,已經開着車來了!
“你們在這裡等着啊,不要出去。”薛哥說道:“立軍,一會兒,要出錢來,給你二百。”
說完,薛哥走了出去。
“吆,這是怎麼回事?”薛哥向着秀才喊道:“這是得罪人了?”沒有得罪人,怎麼會被劃車?
秀才搖搖頭:“不是,碰到狗了,狗爪子撓的。”
秀才的聲音很大,在場的人都能聽到。
“是所有的加起來,一共二百塊嗎?包括手工費,包括篷布的開包費,運輸費,拆裝費,加工費等等一切的費用,我只要給你二百塊錢,一會兒我就沒有其他的費用,就可以開走了,是嗎?”秀才大聲地問道,此時,他打開了右側的車門,靠着右側的車門和他說話。
裡面,車載的收錄機,正在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