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觀把工作的事交代給何日巴拉,打開了後車門。
“雨桐,你先上。”秦觀說着就要扶陳雨桐,而此時,陳雨桐已經手腳麻利地打開了前面的右側副駕駛的車門。
“你自己坐後面吧,我和項靜姐姐坐前面。”陳雨桐說着,熟練地打開前面的車門,坐了上去。
於是,秦觀只能獨自坐在了後面。
如果兩人都坐在後面,那一路過去,還可以甜蜜,但是,把項靜當什麼人了?專職的司機?
陳雨桐和項靜情同姐妹,當然是不會這麼做的,你一個人,老老實實地在後面呆着吧!
街道上也都是雪,草原市的冬季是寒冷的,以後,降雪也會越來越多,整個冬天,都是不方便外出活動的,一般的草原人,都會窩在自己的帳篷裡,燒着牛糞和羊糞,度過這個冬天。
此時,街道上的人是很少的。
“嗯,梳起兩個辮子來,真好看。”項靜向着陳雨桐說道。
要去領結婚證啦,那就得照相,當然要把自己最好看的時候照出來,在汽車上,項靜開車,陳雨桐就掏出了一把梳子來,把自己的頭髮重新梳了一遍,兩個麻花辮,綁在兩邊,看起來很俊美。
只可惜,現在天冷了,外面只能穿一個軍大衣,要是在夏天,就可以穿的漂漂亮亮了。
“嘎吱。”就在這時,突然間,項靜猛地打了一把方向盤,接着一腳就踩住了剎車。
地面的路上很滑,隨着她踩死了剎車,車屁股就開始向着左側滑動了。
“怎麼回事?”秦觀在後面喊道,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聽到了咚的一聲,後車輪就掉入了一旁的溝裡。
這下,車子終於停住了。
秦觀推開門,在冷風中走了下來,看着前面,一個年輕的小夥子,倒在了地上,一旁扔着一輛自行車。
“哎吆吆,哎吆吆,好疼啊,我的腿斷了,我的腿斷了。”這個小夥子坐在那裡,不停地喊道。
任何時代,都有善良的人,也都有妄圖通過某種手段不勞而獲的人,項靜臉色陰沉,走了下來:“我根本就沒有碰到你,你自己就倒了,爲了不撞到你,我的車都掉溝裡了!”
項靜也很生氣,這個人,迎面而來,騎着自行車,離着遠着呢,結果,在距離還有幾米的時候,突然就衝着自己過來了。
如果不是爲了躲他,自己怎麼會犯那麼低級的錯誤?
“哎吆吆,哎吆吆,來人啊,來人啊,有人撞了我,還不承認吶。”就在這時,小夥子繼續喊起來了。
這一喊,讓項靜更加的憤怒:“你找死是不是?”
爲了保護秦觀的安全,項靜一直都是帶着槍的,現在,項靜就想要把自己的槍掏出來了,以前哪裡受過這種委屈?直接幹就好了。
而就在這時,突然間,一旁呼啦一下子,出來了一羣人,十幾個小夥子,湊了過來。
這架勢,完全就是有預謀的啊!
秦觀看着有些摸不着頭腦,怎麼回事?
窮山惡水出刁民,如果是到了山區,遇到這樣的一羣人,那還可以接受,就像上次去首都的道路上碰到打劫的一樣,但是現在,這可是在市區啊!
在這裡碰瓷?而且,還是己方這樣的汽車?
在這個年代,能夠坐汽車的,都是有權有勢的人,根本就不在乎一個小小的碰瓷者,如果真撞了,那也不會太耍橫,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但是如果要是碰瓷的話,那是絕對不留情的。
對方有這麼大膽子?
是對着自己來的,還是對着項靜來的?秦觀想到這裡,似乎猜出什麼來了。
精神點掃描!
果然,在不遠的一個衚衕口,還有十幾個人在那裡的,那裡面,有老熟人啊!
是那個薛哥,在草原市裡面爲非作歹的小混混的頭目,上次想要給秦觀找麻煩,結果被秦觀給化解了,最讓那個薛哥鬱悶的,就是項靜了。
項靜跑過去調教他們,薛哥也服氣了,打算認項靜當老大了都,結果,秦觀吼那麼一嗓子,說明項靜和秦觀是一路的,薛哥被戲耍了。
就和耍猴一樣,項靜出主意,讓他們去找秦觀的麻煩,結果被弄得灰頭土臉,這一口氣,薛哥怎麼咽的下。
但是薛哥也知道,正常情況下,他是不敢和秦觀他們發生衝突的,薛哥只是小混混,欺負尋常市民沒問題,如果要是找秦觀的麻煩,說不定警察就把他們抓起來了。
所以,薛哥一直忍着,直至今天聽說他們一起開車出來,纔打算這麼辦。
被撞了,訛一筆就算了,第一解了氣,第二也能弄點錢,而且,附近的派出所裡沒有警力,都出去了,再也不會有那個該死的郭警官來幫忙了。
他們這次動員的,都是上次沒有到場的,避免被項靜發現什麼端倪。
“哎吆,哎吆。”地上的人還在慘叫。
“撞的真慘,趕緊送醫院吧。”
“就是啊,人命關天啊!”
“這個撞人的,也太沒有同情心了吧?”
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都在數落項靜,而項靜,喜歡用武力解決,被這羣人這麼一說,反倒沒了轍,動手打人肯定不合適啊!
怎麼辦?
就在這時,秦觀走了過來:“撞了哪裡了?”
“撞了腿了,這裡好疼啊,哎吆,哎吆。”男人捂着腿,在地上說道。
“不對啊,你剛剛的時候,捂的是左腿啊,現在怎麼又變成右腿了?”秦觀說道:“到底是哪條腿?”
說完,秦觀從自己的身後,拿出了一把木鋸來。
不錯,就是木鋸,秦觀的手裡握着木鋸的手柄,亮閃閃的木鋸,在陽光下發着白光,他的臉上帶着微笑:“不用去醫院,我在這裡就能給你解決了,哪條腿斷了就鋸哪條。”
“不,不,我錯了。”這個男的也不裝腿斷了,站起來,扶起自己的自行車就跑,兩條腿無比的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