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項靜走了,自己會是什麼態度?
按照常理,自己應該拍手稱快纔對,項靜來了之後,自己的日子就失去了光彩,天天被人監督着,能力不足的時候還要被人蹂躪着,那滋味可不好受。
但是現在說起來,似乎自己已經適應了這個女魔頭在身邊的日子,如果走了,說不定會不適應吧?
兩個女孩,四個粉拳,在錘秦觀的後背,項靜也不敢使陰招,但是力氣還是很大。
都是你!居然讓我從禿鷲部隊裡出來了!
楊少校出來,是因爲在上次秘密任務中負傷,無法再執行任務了,纔不得不去當了個駐廠軍代表,而自己呢?自己正是最美好的年齡,應該在一次次的刺激的危險的任務中度過的,結果,被這個秦觀拖累,居然要讓自己以後一直保護他!
於是,項靜很鬱悶,從項靜的角度來看,根本就不想來執行這樣一個保鏢的任務,完全是大材小用,自己是殺人的,不是保護人的啊!
鬱悶的項靜和陳雨桐一說,陳雨桐就提議,乾脆說你要走,試試秦觀,看他是什麼反應啊。
在陳雨桐的眼裡,秦觀是個性情中人,肯定是捨不得項靜走的,這也不是男女之間的感情,而是純粹的同志之間純粹的感情。
而項靜知道,秦觀是巴不得自己趕緊走的,自己監視秦觀,秦觀都知道的。而且,剛開始的時候,自己可沒有少捉弄了秦觀。
現在,秦觀沒有絲毫挽留的意思,看看這個態度就知道了,不當回事,所以,是陳雨桐輸了。
秦觀也只能承受兩個女孩的暴擊,一直到平靜下來。
“也就是說,你以後一直都是我的秘書了?”秦觀向項靜說道。
當聽到這話的時候,項靜心中就有不祥的預感了,該不會又派自己幹這幹那,然後等到自己回來的時候,又總是昏昏欲睡吧?
“我是保鏢,不是秘書,懂嗎?”項靜說道:“我的任務,是保護你的安全。”
就在這時,突然間,秦觀喊道:“臥倒!”
完全就是本能,項靜在聽到秦觀的話之後,哪怕就是秦觀戲弄她,她也立刻就臥倒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秦觀已經用自己的身體,護住了項靜。
窗戶的玻璃,突然間就碎掉了,破碎的玻璃在四散地飛舞,幾塊玻璃扎到了秦觀的後背上,一陣生疼。
不會聽到槍聲,因爲子彈飛過來的速度,會是聲音速度的三倍,此時聲音還在後面,那枚刺破空氣的子彈,就已經穿過了窗戶。
在打碎玻璃的瞬間,它的軌跡也沒有發生改變,這是特製的彈頭!
它擦着項靜的頭,就在項靜臥倒的瞬間,擦着飛了過去,然後打在了後面的牆壁上。
“啾!”子彈進入牆壁,發出了這樣一個讓人耳朵發麻的聲音。
紛飛的玻璃,扎進了項靜的胳膊,她的瘦弱的胳膊,頓時就流出了鮮血來。
但是,項靜卻毫不在乎,她在臥倒之後,右手已經拔出了自己的手槍來,當玻璃的碎片飛過之後,項靜已經敏捷地來到了窗戶口,然後,舉起了手槍。
“別打了,沒用的,過去吧,對面天台,俘虜他。”秦觀說道。
人家用的哪怕不是專業的狙擊槍,也肯定是栓動步槍,距離有三百多米,而項靜自衛用的手槍,也就能保證五十米的準頭,這還怎麼打人家?
你確信?
項靜還很奇怪,自己也就是根據彈道,判斷對方是從對面樓上射來的,但是,秦觀卻判斷出來了是對面幾百米外的樓上,還知道是天台,還說要俘虜目標。
他這麼有把握?
但是現在不是疑問的時候,項靜的左胳膊還滴着血,右手拎着槍,卻是一個健步,直接從窗戶上飛身而下。
“項靜姐姐!”陳雨桐不由得喊道。
“不用擔心,她死不了。”
“咚,咚,咚。”三聲響,項靜這一出去,就跳到了下層的窗臺上,手腳並用,三下就從四樓直接下去了。
然後,就如同離弦之箭一樣,向着對面的大樓跑,她完全爆發出來的身體的潛能,絕對比劉翔還跑得快。
本來,項靜應該是跑折線的,在對面有狙擊手的情況下,直線跑過去就是送死。
但是,項靜沒有這麼做。
俘虜他!這句話的分量是很重的,這說明什麼?
那個槍手,說不定已經處於昏迷狀態了,不錯,就和自己經常出現的那個狀態一樣,一和秦觀接觸,就想要睡覺。
秦觀有這樣的特異功能,將槍手直接給弄昏迷了,自己過去,只剩下俘虜對方了。
必須要快,萬一對方醒過來呢?那說不定就跑了。
再說,一般的這種偷襲,都是一擊不中,立刻就跑,項靜再次中彈的可能性很小。
項靜是怕抓不到槍手了。
一口氣跑到了天台,果然,那裡趴着一個人。
穿着黑色的夜行衣,和周圍的環境幾乎融合到了一起,他趴在那裡,前面是一把最常見的56式半自動步槍,已經呆在那裡不動彈了。
這種步槍在國內的裝備數量巨大,甚至一些民兵組織都能擁有它,所以,擴散的也非常廣,現在,當一口氣跑上來的時候,項靜內心裡是有震驚的。
向陽小學,當提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項靜的臉色也是一變:“你就是當時逃走的那個?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終於還是落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