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上電話後,雲逸臉上的輕鬆表情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神色凝重;過一會兒就要與黑王和那個叫什麼‘伊萬’的軍火商見面了,雲逸現在要儘快想好與這個俄國軍火商保持什麼樣的關係,才能爲自己帶來最大的利益保證。
在雲逸的設想裡,華軍未來一年的時間裡,若是想要在緬甸真正擁有一塊合適的地盤,那這個俄國軍火商伊萬是自己必不可少的軍火供應商;而未來華軍想要在整個東南亞都能獲得承認的話,這個軍火商在自己能夠生產出自己的軍事設備前,也是必不可少的;所以,對於目前的自己來說,這個俄國軍火商在未來的一年甚至是更長時間裡都是自己軍火的重要來源處;所以,自己要想辦法儘量和他搞好關係,必要的額時候金錢上哪怕多花費一點都不算什麼。
確定了自己的行事方針後,雲逸擡頭看着這片依舊是烏雲密佈的天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再次擡頭後排雲逸便一頭鑽進了駕駛室,隨即啓動了另一臺高速用發動機後,便一下子將油門推到了底,頓時讓這艘武裝運輸船猛地向前飛快駛去………
奧索鎮的名字來源時間不遠,這個大約在一百多年前纔出現在柬埔寨的名字,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都被柬埔寨人民視爲恥辱的象徵;直到後來經濟全球化時代的到來,才讓這座歷史上曾被法國人佔據的小鎮,因爲湄公河繁忙的航運興旺起來後,這種恥辱才漸漸的淡出了柬埔寨人民的心中。
不僅如此,這座曾經被法國人統治下的小鎮,更是因爲鎮子上諸多在法佔時期用柬埔寨人民的血汗修建起來的法式建築,而讓這個小鎮名揚一時,頗讓當地的年輕人自豪了一番…….
可悲而又無知,這就是一個失去了自己民族文化纔有的悲劇;一個丟失了自己民族文化精髓核心的民族,是不可能會重新崛起的………..
而至於那些過往的東南亞以及中國的商船,則是因爲這座小鎮確實挺便利而經常在這裡停靠;一來二去的小鎮政府便藉助柬埔寨政府的財力資助,而修建起了一座大碼頭供商船停靠,以便將附近這一區域的特產運出去,而將外面的貨物運進來,形成了一處頗爲繁華的交通中轉站。
並且,這小鎮爲了滿足一些商船有時候過夜的特殊要求,而將這裡附近的一座水灣特意的劃出來專門作爲停泊地;並且爲了這些商船的安全和寧靜,當地小鎮政府還嚴禁當地的漁民不許從哪裡經過。
凌晨兩點多的黑夜中,在這片水灣裡幾乎是一片漆黑;除了水灣中間只有一艘孤零零的商船在哪裡停泊,並且亮着一盞暗淡的小燈外,這裡再也沒有了第二艘商船的存在。
忽然,在這一片漆黑的水域裡,一陣很沉悶聲音很小的‘嗡嗡嗡’的聲音音樂傳來;隨即過了不到二十秒鐘,一艘船頭略顯尖銳的船便從劃破了這漆黑一片的水面,從漆黑中略顯突兀的穿了出來。
抵達了這片水域後,雲逸雲逸再次拿出地圖和導航設備後,確定可這裡就是黑王所講述的地方後,便再次撥通了雲逸的電話。
“黑老哥,我已經到了奧索鎮外的河道上,不知道老哥現在什麼方位?”在黑王接通了電話後,雲逸很明顯的就從黑王那邊有些嘈雜的背景聲音中知道了那邊已經做好了準備,就等着自己前去交易了。
“到了奧索鎮外面,那老弟你一定能看到這裡一個很大的水灣吧?”電話那邊黑王聲音明顯驚訝了一下,很顯然他對於雲逸在這漆黑一片的夜色中,能以這麼快的速度來到奧索鎮有點驚訝,他甚至有點懷疑雲逸是不是早就在這一帶了,而第一次給他打電話是爲了能找到他的具體方位。
不過他認爲就算是雲逸早就在這和附近了,也不可能會是國際刑警那邊的人;畢竟,他們的老朋友在柬埔寨是當地部族的大長老,在這裡他有着巨大的影響力;倘若雲逸真的是國際刑警的人,那麼以這位大長老的身份,他完全可以以他們部族中在柬埔寨國防軍中巨大的影響力,將這批軍火當做是他們軍隊訂購的。
這樣一來的話,就算是國際刑警在牛掰,想必也是不敢幹涉別國國家間的正常軍火採購的。
而且,這軍火交易裡面最爲重要的一點就是:柬埔寨政府內部一直在悄悄的支持軍火商向湄公河上游的國家運送軍火。
柬埔寨政府這樣做的目的和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儘量讓泰國、老撾、緬甸以及越南陷入一定的混亂,讓這混亂在無形中影響、牽制這些國家對外強硬的態度時,順便在消耗下他們的經濟和國防支出,以便讓柬埔寨這個曾經被越南入侵而造成國空前的民族災難的國家,發展的更爲順暢一點,與這些國家的經濟軍事實力拉近一點。
大國崛起的雄心壯志,不是這些小國家能比擬的;同樣,小國寡民的悲哀也不是這些大國所能理解的;就像那些大國固執的認爲這些小國放任軍火、毒品橫行是一個愚蠢而又頑固的決策,殊不知這正是這些小國領導人無奈的抉擇;他們不想學習朝鮮那樣的政府,以近乎自殺般的擴張軍力;也不想以越南、伊拉克那樣侵略別國來壯大自己的愚蠢選擇,讓大國陡然間殺心大作,毫不猶豫的以雷霆萬鈞的方式幹掉這種臥榻之側的危險;他們只能默默的以這種方式獲得一點微薄的自保之力…
雖然,這種所謂的自保在更多的時候只是小國領導人謀取財產的好選擇
誠然,這種自保更多的時候在大國眼裡,就像是螳臂當車一般;可是他們除了這之外,再也沒有更好的選擇………….
“大水灣、、、”雲逸沉吟着,很快就在地圖上找到了這個地方,隨即查看了下導航設備後,道:“嗯,我這裡離大水灣很近。”
“現在伊萬的船正停在了大水灣裡,老哥我已經將和伊萬在這裡等着老弟了。”聽着電話那邊沉悶的腳步聲,雲逸猜測電話那邊的黑王是在船艙裡走動;隨着那邊沉悶的聲音忽然之間變的響亮,而且背景聲中出現了河風呼嘯的聲音,雲逸知道這時候黑王估計到了甲板上。
果不其然,那邊的黑王開口證實了雲逸的猜測:
“老弟,現在這水灣裡只有伊萬這一艘船停在這裡,等你進入這片水灣的時候,只要看見這船上的燈光,那就是伊萬的船了;到時候你拉響船上的小笛,以三短兩長爲信號。”
“呵呵,老弟明白了,馬上就到。”雲逸微微一笑,隨即掛上了電話,他說馬上就到確實是真的;因爲他從導航設備上確定,自己離那片水灣只有不到兩公里的樣子。
當雲逸駕駛着船以每小時三十公里的速度靠近了這片水灣的時候,在遠遠的地方雲逸就看到了那水灣中間,有一艘船上正亮着微弱的燈光。
“老闆,遠處有一艘船向我們靠近了,而且他的速度很快,並且沒有亮燈”這艘停在水灣中間的兩千噸級別的貨船駕駛室裡,五十歲左右的伊萬一雙粗豪的豹子眼微微眯着,一個典型的俄羅斯大鼻子微微發着紅撲撲的感覺,下巴上鬍子微微有些亂,他手裡端着一個酒杯,正在不緊不慢的小口喝着裡面的俄國特產伏特加;而他的面前則是一個年約莫十八九歲的俄國青年男子,看他臉上微微有些慌張的樣子,好像是發現了什麼要緊的事情一樣。
“哦,別緊張,我的孩子。”不緊不慢的將酒杯中的伏特加喝的還剩下最後一口,微眯着眼睛的伊萬順手將手裡的酒杯遞到這年輕人手裡,一邊不緊不慢的帶頭向外走着,他一邊輕聲道:“彼得,作爲一個和俄羅斯大帝擁有同一個名字的人,你在任何情況下應該學會冷靜的思考,而不是像這樣慌張的手足無措。”
“可是,外面那艘船若是國際刑警的人,我們豈不是、、”臉色的蒼白因爲伊萬的鎮定姿態而顯得微微紅潤了一點;彼得看着伊萬的這幅姿態就知道這次肯定是沒有問題;但是他仍然奇怪,爲什麼老闆就那麼一點兒都不慌張,他難道不怕外面來的人是國際刑警?
“孩子,那你知道我們爲什麼敢於停泊在這片屬於柬埔寨內河河道上,而不是像在其他地方那樣小心翼翼的停在公海上?”伸出毛茸茸的大手,伊萬憑着自己粗壯的胳膊毫不費力的就推開了這扇具有防彈功能的玻璃。
剛剛推開玻璃,這有些潮溼溼冷的河風順着窗子就涌入進來;一邊讓這河風吹醒自己有些因爲凌晨起牀而顯得困頓的精神,伊萬一邊爲自己小心的點着一根雪茄,深深的吸了一大口,徐徐的吐出煙氣,伊萬便用自己儘管刻意減輕嗓音,卻仍然顯得很是粗的嗓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