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以後,吳長春來到春秋茶樓,茶樓的陳經理將吳長春帶到了茶樓的最頂樓四樓。四樓是春秋茶樓的私地,平時除了茶樓的老闆外,外人不得上來。
此刻,倘大的四樓只有一個人。那是一個年紀二十四五歲氣質溫雅如玉,劍眉星目,鼻如懸膽,很是英俊的青年。
這個青年身材挺拔鬆,渾身閃動着一種神秘,雍容的氣息,這是一個讓人第一眼看見,便不會忘記的男人。
吳長春上樓時,青年倚着茶樓的洋臺上,看着繁華的浦江,背影偉大。似是知道吳長春上來一樣,青年淡淡地道:“上海灘,十里洋場,萬國爭鋒,自古便是梟雄誕生之地,遠如杜月笙,黃金榮之流,近如蕭隆基,洪承峰都可以算得上是梟雄。長春,你說今天之上海灘,將是何人的天下啊?”
吳長春謙謹地道:“華先生,你深謀遠慮,英明神武,算無遺策,今日的上海,有你入主,何人是你的對手?”
青年哈哈笑道:“長春,你是說我將會成爲中海黑道的老大。”
“那是自然了,以華先生的才華跟神武,屈屈中海,還不是手到擒來。”
青年又是哈哈一陣大笑,道:“好,雖然知道你說的是奉承話,不過我聽了還是很高興。”
這本來是一句普通話,但是吳長春聽到這話,卻是戰戰兢兢,低頭俯腦地道:“華先生,這並不是長春的奉承話,長春在華先生你面前說的每一句話,皆出自肺腑。”
華先生看此,眼裡閃過一縷一逝而逝的得意,笑道:“好了,長春你言重了,你跟了我這麼久了,難道還不知道我的爲人嗎?”
“是。”
“好了,你現在跟我說說那個葉天吧。我知道他今天所做的一切。”
本來已經放鬆的吳長春心神瞬間緊繃起來,一五一十地將今天在董事會看到的一切跟青年道來。青年聽完,問道:“你是說那個葉天會拳法?”
“不錯。”
“長春,我知道你練過拳,一身拳術修爲並不輸於那些大打家,以你看,那個葉天的拳法如何?”
“很厲害,剛纔我曾親眼看到他用國術身法躲過了鐵心明的子彈?”
聽到這話,華先生瞳孔一凝,問道:“你是說,葉天靠國術的身法,躲過子彈了?”
“嗯。”
“哈哈哈,好,有趣至極,我來中海,縱觀中海號稱最厲害的拳師鐵心明赫連狂之流,只不過都是跳樑小醜,不屑跟他們出手。現在終於出現了一個好一點,倒讓這一場遊戲有趣了一點。”
親眼見到葉天那出神入化的國術身法的吳長春,對於葉天的恐怖已經深入心靈,不過此刻華先生說出這種話,他卻覺得合情合理。這種思維的變化極其自然。
自幼勤練國術的他知道這是自己受到了華先生‘拳意’的影響。拳意,這是拳法中的至高境界,華先生已然得到拳術的精髓,剛纔便在無形中影響了他的心靈。
這種手段,吳長春只在拳術古譜上看到過而已,沒有想到,今天親眼見到了。
越想吳長春越覺得恐怖。
自從一年前見到華先生,他在他面前展露一手握鐵成泥的絕技,其後,他便迫不得已跟在他身邊,做一個小卒子。
跟在華先生身邊越久,他便越發覺得華先生的強大跟神秘。
吳長春收斂了一下心神,問道:“華先生,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
青年淡淡地道:“既然蕭氏不爲我們所用,那麼它就沒有必要存在了。”
……
葉天離開蕭氏總部大樓,叫了一輛車,出了城,徑直來到何勇辰的家裡。到時,何勇辰一家跟他的妻舅正在吃飯。
看到葉天,何勇辰家人很殷勤地請他吃飯,葉天推拒不過,就坐下來吃晚飯。吃完飯,何勇辰將他老婆跟妻舅打發走了,對葉天道:“葉天兄弟,你來找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啊?”
“沒有什麼事情,何大哥,我就是過來看看你們。”其實葉天來找何勇辰,是要出山幫忙的。現在他剛執掌蕭氏,身邊沒有親信人手,孤家寡人。在中海,他的朋友也就何勇辰一個人。不過看到何勇辰好不容易有現在的平靜生活,要他出山
,實在不好。自古黑道武行,很少有人可以善終。
何勇辰搖了搖頭,道:“葉天兄弟,我雖然見識不多,但是看人不差,你有沒有事情,我還看不出來。說吧,兄弟有什麼事情?”
“何大哥,你既然這樣說了,那我就說了,這一次來是想請你出山幫我的忙。”
何勇辰淡淡地道:“葉天兄弟,只要你用得着我何勇辰的我一定幫你,說吧,你要我幫你什麼?”
“何大哥,是這樣的……”葉天將他入主蕭氏集團的事情跟何勇辰道來。
“好。”何勇辰二話不說,便答應了。他喝了一口茶後,又想了一下對葉天道:“葉天兄弟,我想我還可以叫一些人幫你。”
“誰啊?”
“我的師兄弟們。”
這時,葉天才想起來,何勇辰應該是有師兄弟的。何勇辰的功夫這樣厲害,他的師兄弟們功夫應該也不會差。這可是很強大的助力啊。想到這裡,葉天激動地道:“何大哥,如果你的師兄弟們肯來幫我,那真是太好了,只是他們願意嗎?”
“時代在變化,國術也在衰落,我也知道現在很多練拳的,都走上了黑道。我練幾十年的拳法,到頭來連自己老婆的醫藥費都付不起,我那些師兄弟們情況都跟我差不多,現在也是時候改變了。”
“好,何大哥,只要你那些兄弟肯出來幫我,我絕對不會虧待他們。”
“葉天兄弟,你是什麼人,我心理很清楚,所以,我纔會叫我那些師兄弟出山幫你。事不宜遲,那麼我現在就替你聯繫我那些師兄弟。”
“好。”
……
何勇辰聯繫完他的那些師兄弟後,葉天便給何勇辰的七師弟打錢過去,叫他們坐飛機來中海。三天之後,一架從西安到中海飛機降落在中海機場。
從飛機中走出十幾個讓所有人爲之側目的人。這些人都是黑呼呼的,滿臉風霜,身上或穿老舊的迷彩服,或者穿已經掉顏色的t恤衫,或者已經洗得發白的中山裝的男人。
這一行的出現,立刻引起了機場所有人的注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