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越突然出手,牢房內的人都有些發愣。剛剛進來的肯定是要受到老人欺負的這是慣例,也算是給新來的一個下馬威,只要不是做的太過分,一般的新人大都會忍一忍就過了,他們每個人也都是這麼過來的,而像秦越這樣敢於直接反抗的新人也不是沒有,但是下場都比較悽慘。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光頭大漢身上。
“小子,你這是找死!”光頭大漢一個翻身從牀上跳了下來,徑直走到秦越身前,惡狠狠的看着他,面目猙獰,怒露兇光。光頭大漢是這間牢房的老大,秦越的行爲等於是對他赤裸裸的挑釁,一個新來的傢伙居然敢挑戰他的權威,這是他無法容忍的。
秦越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將提在手中的瘦麻桿往旁邊隨手一扔,冷冷道:“我沒興趣陪你玩這種無聊的遊戲,我勸你最好不要惹我!”光頭大漢看似彪悍,實際上也就是一個粗通拳腳的普通人,對一般人或許還有些威懾力,但跟秦越一比無疑是螻蟻和大象的區別,包括牢房內的其他人也是一樣,秦越連教訓他們的興趣都提不起。
“該死混蛋,你去死吧!”維護牢房老大權威的事,居然被秦越說成無聊的遊戲,光頭大漢徹底的被秦越那不屑一顧的態度激怒了,怒喝一聲,光頭大漢猛的一拳直奔秦越的鼻樑,這一拳呼呼生風,剛猛霸道,配合着那彪悍的體型,當真是勁爆無比。
不過,這暴烈的一拳在秦越看來也就跟小孩子打架沒區別,看都懶得看隨意的一掌揮出,光頭大漢立馬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迎空拋飛,在牢房內其他人驚駭的目光中,光頭大漢的身子又是一旋,在拋飛的空中連轉了幾個圈,才噗的一聲落在地面上,一口鮮血登時從口中噴出,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嘶~”看到光頭大漢的慘樣,牢房內的諸人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光頭大漢的實力他們是知道的,在場的人加在一起都不見得是他的對手,否則,他們也不會對光頭大漢心懷敬畏,奉他爲老大,可在他們心目中實力不凡的老大卻被秦越漫不經心的一掌打成這樣,這讓他們在驚駭的同時也對眼前這個看上去文質彬彬的青年產生了一種強烈的恐懼之心。
沒有理會衆人的驚愕,也沒有看趴在地上的光頭大漢一眼,秦越緩緩的朝左邊一個看上去稍微乾淨一點的牀鋪走去,隨着秦越的走近,牢房中的諸人就像見了鬼似的,連連後退,生怕秦越會傷害他們,直到秦越在左側牀鋪上坐了下來,諸人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不過仍然是一臉緊張的看着秦越,不敢有絲毫的放鬆。
看到衆人那驚懼的眼神,秦越不禁覺得有些好笑,明明是一個個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卻搞得好像受驚的小姑娘一樣,搖搖頭開口道:“你們用不着那麼害怕,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只要不打攪到我就可以!”
聽到秦越這麼說,衆人的臉色緊張的略微放鬆了一些,膽子稍大一些的壯起膽子,輕手輕腳的爬上了自己的牀鋪,膽子小一點的則還是站在原地觀望,至於趴在地上的光頭大漢,現在已經沒有人有心思去理會了,倒是之前被秦越扇了一個耳光的瘦麻桿神情複雜的看了光頭大漢一眼,猶豫了片刻,終於還是放棄了上去將他扶起來的打算。
衆人的心思,秦越沒工夫理會,說完這句話之後就拿出了手機,撥打了蔣志遠的號碼。看到秦越拿出了一部手機,牢房內的衆人又一次震驚了,要知道所有關入看守所的犯人,進來之前都會搜一次身,身上的個人物品都會被收繳上去,凡是金屬物品,玻璃物品等可以自殺或者對他人造成傷害的物品一律不能帶進去,包括褲子,衣服拉鍊的拉環,金屬玻璃製成的眼鏡,筷子等。
可現在這人居然拿出了一個手機?這是什麼情況?難道那些警察忘了對他搜身,亦或着這人有什麼強大的背景?一時間,衆人心中泛起了無數個猜測。
按照常理來說,秦越是不可能將手機帶進來的,而且之前秦越也被警察仔細的搜過身,但是有了空間戒指的存在,帶一個手機進看守所只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當然,帶在手上的空間戒指外表看上去也是金屬製品,照規矩也是必須要收繳的,不過別忘了,秦越還有一個身份賭術宗師的身份,在大庭廣衆之下都可以對手中的紙牌做手腳,要瞞過幾個警察帶一個小小的戒指進來,簡直不要太輕鬆。
很快,電話接通。
“哈哈,秦越,我剛想給你打電話呢,你知道嗎?收購古器的事很順利,相信很快就可以滿足你師父的要求!”秦越還沒開口,蔣志遠那略帶興奮的話語便從手機中傳來。
“是嗎?那就太好了!哈哈……”聽到這個消息,秦越高興的哈哈大笑,只要這批古器到手,他就有足夠的能量點,進入到那所有武者都夢寐以求的先天境界。
“呵呵,我們義安社在香江還是有幾分面子的!”蔣志遠頗爲自傲的笑了笑,旋即話鋒一轉:“對了,你現在在哪?晚上我們一起慶祝一下!”
“只怕是不行了!”秦越苦笑一聲:“我現在在警察局的看守所裡!”
“看守所?”蔣志遠微微一愣,詫異的問道:“你怎麼會道看守所裡面去的?”
“是這樣的……你等等。”秦越擡起頭,發現牢房內的人都在用好奇的目光看着自己,輕輕的皺了皺眉頭,起身走到牢房的衛生間裡,將門關上,然後這才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什麼?你說你殺了人,還是當着十幾個警察的面?”聽完秦越的話,蔣志遠心頭一緊,連忙問道:“你殺的都是什麼人?”
“釜山會的人,怎麼?這件事很難解決嗎?”秦越疑惑的問道。殺幾個人以義安社的實力應該可以輕鬆的擺平吧?可聽蔣志遠的語氣,這件事似乎不像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
“殺人不是什麼大事,殺釜山會的人也無甚要緊,不過,你當着警察的面殺人而且還當場被抓,這件事就有些麻煩了!”蔣志遠凝重的說道:“我們義安社雖然是香江最強大的地下勢力,但再大也大不過政府,什麼叫地下勢力?那自然是隻能是不能見光的,有些事情私下裡做沒關係,政府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大家心照不宣,可擺在明面上那就是公然和政府作對,這可就不是小事了!”
頓了頓,蔣志遠繼續說道:“比如你這件事,你若是殺完人之後,立刻離開,就算被人看到也沒關係,我們可以隨便找個理由搪塞,世界上長相相似的人多的是,不承認就是了,政府也不至於爲了這件事跟我們義安社死扛,大抵也就不了了之,可你卻被當場抓住,這就讓我們很被動了,最令我好奇的是,以你的實力怎麼可能會被那些普通的警察抓住的?莫非碰到了什麼高手?”
“額……”秦越臉色一紅,尷尬道:“那個帶隊的警察是賀萱的父親,所以……”
“……”電話那頭的蔣志遠一陣沉默。
半晌,蔣志遠輕輕的嘆了口氣:“唉~算了,不管怎麼說還是先想辦法把你弄出來吧!”
“如此,就麻煩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