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鳴之所以沒有前往特別調查局總部,不是他不想,而是在去雷家的路上,他就已經跟洪常青通過了電話,是洪常青讓他別過去的。
而且洪常青還讓他在武道聯盟盛會舉行之前保持低調。
因爲現在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盯着特別調查局總部,洪常青不想他提前暴露,準備拿他當殺手鐗使用。
但如果讓洪常青知道他一回來就把古武雷家的雷炎給滅了,真不知道會氣成什麼樣。
說好的低調呢?
……
不過說實話,他也懶得知曉其中的爾虞我詐,他現在可謂是歸心似箭。
乘坐特別調查局特意安排的私人飛機,幾個小時陸鳴三人就抵達了寶雞縣。
與和尚、馬大力見了一面,陸鳴三人便往白山村的方向趕去。
不過就在他們三人到達距離白山村一公里的位置,陸鳴突然停了下來,耳朵動了動,眸光隨即寒了下來。
“小陸,怎麼不走了,我可是聽說你在韓國很風流啊,不會是心虛了吧?”
雷洪濤擠眉弄眼地調侃道。
雷傲也是有些意外地看向陸鳴。
“有人在前邊!”
陸鳴此時哪有心思搭理不正經的雷洪濤,快速說了一句,便身形一晃,潛行了過去。
雷洪濤和雷傲聞言雙眼一震,看來是有情況啊,連忙跟了上去。
果然,當他們接近,便看到十幾個人正聚在白山村的村口,其中有兩名身穿印有火焰圖案長袍的老者就在陸鳴佈置的隱匿陣法前徘徊。
一眼認出那兩名老者手中拿着的破陣法器,陸鳴不用想也猜到了那兩名老者想要幹什麼。
破解他的陣法!
就在這時,一個同樣穿着火焰長衫,留着一頭紅色寸發的英俊青年眉頭皺了皺,不耐煩地喊道:“還沒破開?”
二老保證道:“少主,這裡佈置的陣法是複合陣法,而且品階起碼達到了六品中階的水準,雖然我們二人是陣法大師,但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破開的,不過少主放心,只要再給我們一天的時間,我們一定能夠找到陣眼,進而破陣!”
“還需要一天時間?”紅髮青年眉頭皺得更深了,轉過頭看向身旁一個身披斗篷的人,問道:“陳兄,你確定這裡有靈脈?”
“千真萬確!”那人沙啞道:“而且就算沒有靈脈,咱們不也得攻破這裡嘛,畢竟是那位大人的命令!”
紅髮青年眸中有忌憚之色一閃而逝,而後喝道:“不能強行破開嗎?”
二老對看了一眼,方纔認真回道:“三名元嬰修士合力,或許有可能攻破這個複合陣法,不過怕就怕這只是最外圍的陣法,一旦裡面還有殺伐陣法,元嬰修士可能無恙,但元嬰以下的修士,可就不好說了,所以老夫還是建議尋尋漸進,以免發生不必要的危險!”
“真是麻煩,沒想到一個世俗界的小子,居然還是一個陣法大師,我說你們血神殿怎麼栽在了那小子手上!”紅髮青年玩味地看了一眼身旁的斗篷男,而後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鬱悶道:“快點破陣吧,本少可沒心情呆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
聽到那邊的對話,陸鳴猛地看向那個身披斗篷的神秘人,雙眼一寒,喃喃道:“原來是血神殿的人!”
這時雷傲小聲道:“若我猜得沒錯,這些人,應該是古武門派天火門的人!”
陸鳴轉頭看向雷傲,“你確定?”
雷傲點點頭,指了指那些人的穿着,解釋道:“天火門,是十八家中九大古武門派之一,他們的入世弟子,都會穿印有火焰圖案的服飾,而那個一頭紅髮的青年,應該是天火門的核心弟子或者親傳弟子,因爲只有修煉了天火門的絕學——神火訣,頭髮纔會自然而然變成血紅色!”
隨後,雷傲不解道:“就是不知道天火門怎麼跟血神殿勾結在一起了,奇怪!”
這時雷洪濤不屑道:“管它什麼天火門、血神殿,居然跑到這裡撒野,他奶奶的,就一個字,幹!”
陸鳴笑了,不過是冷冽的笑,“雷大哥說得對,那就幹他們!”
下一刻,陸鳴撤去僞裝,大搖大擺走了過去。
幾乎同時,紅髮青年等人感知到了他的存在,齊刷刷望向他。
當看清他的面容後,身披斗篷的男子厲聲喝道:“是你,陸鳴!”
“還有你家雷爺爺!”
雷洪濤蹦了出來,一臉傲然地掃向他們,直接替陸鳴回答了。
雷傲自然也現身了,不過沒像雷洪濤那麼嘚瑟,眼神肅殺地盯着斗篷男。
上次的血仇,雷傲是萬萬不會忘的!
紅髮青年打量了陸鳴三人一眼,最後將目光定格在陸鳴身上,玩味道:“你就是那個陸鳴?”
陸鳴不答反問:“你是何人?”
紅髮青年突然大笑道:“哈哈,原本以爲你一直躲在裡面當縮頭烏龜,沒想到你竟然在外面,還這個時候回來了,嘖嘖,真不知道是本少運氣好,還是你倒黴呢?爲了對你這個將死之人表示尊重,本少就讓你知道知道是誰殺的你,本少乃是天火門的天才,是註定要聲振寰宇的絕代天驕,田不亮,是也!”
說到最後,紅髮青年下巴微擡,嘴角上揚,滿臉的驕傲。
但這話停在陸鳴三人耳中,卻是好笑之極。
見過自戀的,沒見過這麼自戀的,請問,臉呢?
“天不亮?我還夜不黑呢!”雷洪濤大睜着眼,不敢相信自己會遇見這麼臭屁的傢伙,轉頭看向陸鳴和雷傲,驚訝道:“這小子是不是修煉瘋了?要不然怎麼跟個白癡似的?”
雷傲點頭道:“確實挺白癡的!”
陸鳴無語道:“我不管你是田不亮,還是天不亮,我就想知道,我跟你們天火門無冤無仇,你們爲什麼要殺我?”
不知道是沒聽見雷洪濤和雷傲的話,還是不屑在意,田不亮冷笑道:“呵呵,殺你,用理由嗎?就好比踩死一隻螞蟻,誰會在乎?”
得,這就是一個目中無人的自大狂,鑑定完畢!
也懶得理會這廝,陸鳴看向斗篷男,譏笑道:“怎麼,血神殿的人被我殺怕了,現在只能藏頭露尾,不敢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