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沒有外界之人來到地球了,天鳳一族,她來幹什麼?是無意而來,還是有所圖謀?”
俊美男子思慮至此,擡起纖長而白淨的手掌,兩條活靈活現、一黑一白的陰陽魚便在掌心凝聚,首尾相交,不停旋轉。
而在他的眉心處,同樣浮現陰陽魚的印記,光芒閃爍,給他那張俊美的臉龐平添了一抹妖異之感。
過了片刻,隨着兩條陰陽魚漸漸消失,被稱爲“神皇大人”的俊美男子吁了口氣,無奈一笑:“居然算不出來,越來越有意思了!”
隨後,他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擡頭望向冉冉升起的朝日,漂亮的眸子中漸漸浮現與年齡完全不相符的滄桑之色,宛若閱盡人生的老者,看破紅塵的老僧,一心向道的老道,總之絕不像一個年輕人。
不知站了多久,俊美男子心中有了決斷,突然說道:“傳神皇令,緝拿一個名叫陸鳴的華夏青年,修爲在結丹境,兼武道神境,罪名是毀滅影武神社,挑釁日本神社威嚴,現人在愛知縣名古屋,熱田神宮立刻行動,要活的,若是完不成任務,熱田神宮就沒有繼續存在下去的必要了!”
語氣很平淡,但卻給人不容置疑的感覺。
話音剛落,一道道流光便破屋而出,朝日本各大重要神社飛去。
幾乎不到一分鐘,那些流光便飛掠至各大重要神社的地下神宮,無人察覺下,融入進了各個地下神宮供奉的神像內,驚醒了一個個沉眠的“真神”。
“神皇令五百年沒有出現了,今日居然出現,看來是發生了了不得的大事,要不然不會驚動神皇大人,咦,居然是追捕一個華夏人,還這麼年輕,嘶,竟然滅了影武神社,看來無影那個蠢貨是死掉了,這個華夏小子不簡單啊!”
“傳我命令,派人前往名古屋,等等,先調查那個陸鳴的身份,然後派一些外圍勢力去名古屋,就說是給熱田神宮幫忙,呵呵,名古屋是熱田神宮的地盤,這回可有好戲好了!”
幾乎同時,各大神社均是下達了類似的命令。
不過被神皇點名的熱田神宮,此時可就不淡定了。
“居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滅了無影神社,真是豈有此理,難道他不知道影武神社跟熱田神宮的關係嗎?給我立刻派人調查那個華夏小子,還有影武神社是不是真的覆滅了,然後把他帶到我面前,不惜一切代價!”
“是!”
三名神僕朝正中的神像恭敬一拜,作勢就要離開,但左側的女性神像這時傳出一道動聽的聲音,制止了兩名神祭司。
“等等,熱田大神,那個叫陸鳴的華夏青年既然滅了影武神社,想必無影真神也不復存在了,足以說明那個華夏青年擁有不可思議的實力,而神皇大人既然得知了消息,卻沒有親自動手,反而是讓咱們動手,其中深意很是古怪啊!”
“宮媛真神,是你多想了吧,神皇大人出不了東京,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怎麼可能親自動手呢?”
“神皇大人隱居東京五百年,絲毫不管各大神社的事情,這回卻突然傳下神皇令,而且還特意點了咱們熱田神宮的名,難道你不覺得有些蹊蹺嗎?而且,神皇大人五百年沒有消息,你怎麼確定他現在還出不了東京呢?”
“你是說,神皇大人發現了咱們和無影神社的真實關係?”
“不僅僅是這樣,我覺得神皇大人還有別的目的!”
“宮媛真神,有什麼話就直說!”
“我覺得……”
“那依你之見,咱們如何做?”
“神皇大人不是也給其它神社下了神皇令嘛,咱們先牽制住陸鳴,不讓他離開名古屋,等各大神社派來人,再對付他不遲,到時候出了什麼問題,也就不單單是咱們的責任了!”
“好,就這麼辦,宮媛真神,這件事就交由你全權處理,本神正修煉到關鍵時刻,容不得分心!”
“熱田大神,放心好了,本神也正想會會那個華夏年輕人呢,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聖!”
語畢,一道極爲豔麗的美婦幻化而出,朝熱田大神的神像略一施禮,然後領着三名神僕離開了地下神宮。
待宮媛真神幻化成的美婦離開,一張威武不凡的臉龐在神像上顯化而出,瞥了一眼宮媛真神離去的方向,隨後又看了看自己右側,自始至終未發一言的男性神像,冷冷一笑,方纔隱回神像內部。
…………
…………
陸鳴並不知道短短的幾分鐘內,自己和雀靈秋滅了影武神社的壯舉就傳遍了幾乎所有神社,即將在日本引發一場海嘯般的大震動,。
他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就已經成了全日本神社關注的對象,更不知道有一雙藏在東京的眼睛,正盯着他。
他什麼都不知道,但就算他知道了,也別無辦法,只能是將來兵擋水來土掩了。
來到柳生橫川一夥藏匿之地,靈念散出,確定他們都在,陸鳴悄無聲息在房子外佈置了一層隔絕陣法,解決掉放哨的幾個小嘍嘍,方纔和小澤瑪麗大搖大擺走進了屋子。
“小澤,你怎麼過來了?他是……”
正和手下喝着小酒的柳生橫川沒想到小澤瑪麗會突然過來,眼神肆無忌憚地在小澤瑪麗那前凸後翹的身體上打量了一遍,連忙站起身走了過去,笑呵呵說道:“小澤,難道那個老傢伙也派你來了?還是說你想明白了,願意做我柳生橫川的女人?”
說着,柳生橫川手伸向小澤瑪麗的臉蛋,十分輕佻放肆。
這時陸鳴擋在小澤瑪麗的身前,笑眯眯說道:“我叫陸鳴,你應該知道我是誰吧?”
“陸鳴?誰?我管你是誰,給我讓開!”
柳生橫川隱隱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但一時想不起來,而且美色在前,他哪有閒心管這個年輕人是誰,作勢就要將陸鳴扒拉開,但被一隻手牢牢攥住了手腕。“你們去華夏,不就是爲了對付我,連我是誰都忘了,那你們對付誰啊?”
陸鳴依舊嘴角含笑,不過卻是冷笑。
聞聽此言,柳生橫川瞬間想起了這個年輕人是誰,一下子酒醒了,滿臉錯愕地喊道:“你……你是陸鳴?”
陸鳴滿意地點了點頭,回道:“沒錯,我就是,所以,你們可以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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