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血浩和雷洪濤從未見過魔族,但他們畢竟是各自門派的核心弟子,對萬年前的那場事關真星生死存亡,甚至波及到修真界的戰爭,自然有所耳聞。
再加上不知是刻意還是無意,幾乎每一代人都會將那場戰爭講給下一輩中的傑出後輩聽,所以他們不敢說知之甚多,但對魔族,也算有了大概的認知。
更何況他們都在覈心傳承宮殿內經歷過幻境的考驗,跟魔族真正交手過,便更加了解魔族的兇殘以及強大。
此時此刻,當這兩個猶如小巨人般的身影一出現,他們便一眼認出這兩個魔族之人,赫然是兩名魔帥,也就是跟元嬰老怪同級別的強大存在,他們怎能不如臨大敵,忌憚非常?
即使他們恢復真正的修爲,也纔是半步元嬰,在真正的元嬰老怪面前,連個屁都不是,這還怎麼打?
幾乎是第一時間,血浩就果斷喊道:“我放棄!”
感受到在場幾人都用異樣的目光看向自己,血浩咬牙說道:“我乃是修真界之人,跟這顆星球沒有半點關係,這是你們魔族和真星之間的恩怨,與我無關。”
陸鳴聞言頓時怒斥道:“修真界原本就屬於地球,你居然說出這種話?你還是不是男人?”
雷洪濤也是鄙夷說道:“臨陣脫逃,你真是一個懦夫!”
不知是心裡發虛,還是受了陸鳴和雷洪濤的刺激,血浩臉色脹紅地反駁道:“修真界早就脫離真星無數年,已然自成一界,我當然不算是真星人,而且這兩個魔帥實力堪比元嬰老怪,就算咱們拼死抵抗,也還是隻有送死的份兒,就算我跟真星有瓜葛,但憑什麼白白送死?”
血浩隨後瞪向雷洪濤,道:“姓雷的,你少在這裡裝模作樣,我就不信你會留在這裡等死!”
啪、啪啪、啪啪啪!
這時鬼薪拍了拍手,玩味笑道:“有意思,真有意思,還沒怎麼樣,你們就開始內訌了,果然是低賤的種族,只知道內耗,呵呵,看來你們人族註定只能成爲奴隸,就是可惜了你們的肉身和學習能力啊!”
不過鬼薪旋即話鋒一轉,贊同道:“不過血浩說的也對,就算你們反抗,也還是死路一條,還有誰想離開這裡,我今天心情好,可以滿足你們!”
雷洪濤聞言眼神不停變幻,但最終沒有開口說什麼。
而陸鳴既然選擇來到這裡,自然不可能像血浩那般臨陣脫逃了。
瞧見雷洪濤和陸鳴沒有說話,鬼薪又拍了拍手,看向顏紫衣,笑道:“不錯嘛,你們人族還是有幾個有血性的,但也十分愚蠢,和你們這些死人一樣愚蠢!”
顏紫衣冷漠的眼眸中此刻也是露出一絲欣慰之色,有這樣的後輩,他們這些先人才不會白死。
“你區區一個人不人魔不魔的雜種,也配評判我們人族嗎?你別忘了,你身上有一半的血脈屬於我們人族!”顏紫衣冷哼道:“哼,而且你以爲憑藉兩個魔帥就能如何嗎?你真以爲我們沒有後手嗎?”
對於顏紫衣的謾罵,鬼薪全然不在意,依舊笑着說道:“呵呵,我承認,我以前算是半個人類,但自從來到這裡,我就已經徹底轉化爲神體了,所以很不巧,我已經不是你口中人不人魔不魔的雜種了!”
似想到了什麼,鬼薪又說道:“對了,你提到後手,我纔想起來我之所以個跟你們廢這麼多話的目的,你們猜猜,我沒有立即動手,是爲了什麼呢?”
此話一出,就連顏紫衣也是鳳目一眯。
“恐怕大家都猜出來了吧,沒錯,我就是在拖延時間,你們雷澤教有後手,難道你覺得我會沒有嗎?”
未等別人回答,鬼薪就自己說出來了,隨後看向一直在焦急等待着什麼的血浩,可惜道:“血浩,血特使,你在等什麼呢?是不是在等牽引之光帶你離開此地?你覺得我既然能夠重新出現在這裡,那麼牽引之光還會起作用嗎?看來你要想離開此地,只能靠你自己了!”
“你……”
這個時候血浩要是還不知道自己被鬼薪給耍了,那他就不是血浩了。
但他還是壓下怒意,開口道:“鬼薪,我是泣血宗的核心弟子,如果你們今天殺了我,我們泣血宗一定會派人下界調查,一旦被我們泣血宗得知真相,就憑你們困在此地的這些魔族,豈是我們泣血宗的對手?只要你放了我,我可以以天道起誓,決不會將你們出世的消息泄露出去。”
鬼薪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旋即點頭道:“不得不說,你這個提議很不錯,那好吧,既然你都已經用天道起誓了,那我就放了你好了,反正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
隨後一揮手,一個漆黑如墨的漩渦便出現在血浩的頭頂。
血浩見狀暗鬆了口氣,縱身一躍,便跳進了那個漩渦。
不過下一瞬,血浩的怒吼聲便從漩渦中傳出。
“鬼薪,你敢騙我!”
鬼薪像看白癡一樣看向漩渦,譏笑道:“呵呵,我們神族既然逃出來了,就沒準備藏着掖着,你敢威脅我,就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但緊接着,鬼薪漆黑如墨的瞳孔突然浮現一抹戾色,沉聲道:“沒想到你居然懂得空間法則的皮毛,還擁有破空符,我真是小覷了你,算你便宜,讓你多活幾日,等我們神族統一修真界之時,我再好好找你玩玩!”
“呵呵,你們這羣魔物,就等着覆滅吧!”
包裹在銀光中的血浩怨毒說完,身影一閃而逝,逃出了雷澤教的祖地。
雷洪濤沒想到血浩竟然真的逃出去了,恨得牙癢癢,憤然罵道:“特麼的,居然讓他跑了,真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啊!”
聽見雷洪濤的話,陸鳴頓時翻了個白眼,說得好像你是什麼好人似的。
不過雷洪濤居然沒有逃走,還是讓陸鳴很是意外,“你怎麼不逃?”
雷洪濤當即瞪眼道:“你把我雷洪濤當成什麼人了,雖然我愛算計,但在大是大非上,我雷洪濤從沒含糊過!”
陸鳴自然不會相信這貨的鬼話,無語道:“都到這份上了,你就說實話吧!”
雷洪濤掙扎了下,方纔如泄了氣的皮球,哭喪着臉說道:“我早就料到這幫畜生不會輕易放咱們走,而且,而且我們雷宗沒泣血宗那麼富裕,我身上只有一個低級的保命符,壓根就逃不出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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