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清脆的打臉聲,不但把吳長喜打懵了,也把在場的衆人給震驚到了。
竟然敢這麼肆無忌憚,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扇吳局長的耳光,他到底是什麼人?
衆人心中驚恐的同時更有疑惑,對他的身份越來越好奇了!
站在門外目睹這一切的樑迪此時滿頭大汗,暗暗叫苦自己這是得罪了哪路大仙啊,這也太囂張了。
就在這時,一羣人躍入了樑迪的眼簾,不過原本應該一臉驚喜的樑迪非但沒有高興,反而異常緊張地跑了過去,但還是晚了一步,一聲大吼響徹一樓。
“是誰敢打我樑宏的侄子,給我站出來?”
一個身高足有一米九,身體也是異常壯碩的光頭中年男子凶神惡煞地走了過來,後面更是跟着十幾個彪形大漢,氣勢洶洶。
樑迪彷彿受到了驚嚇的小貓咪一樣,低聲說道:“大哥,這事你別管了,趕快走!”
看見弟弟這個慫樣,樑宏不悅道:“我大侄子出事了,你讓我不管,難道你還怕我沒那個能耐管不成?”
連公安局局長都不行,你當然也不夠看了!
樑迪內心一嘆,但這種話肯定是不能說出來的,剛想把剛纔看到的事情說出來,沒想到大哥直接哼了一聲,朝正在外面打電話的周勇走去。
“怎麼,是你周黑子欺負了我大侄子?”樑宏喝問道。
周勇掛斷電話,神色古怪地看向樑宏,然後又看了眼一臉焦急的樑迪,咧了咧嘴,“不是我,是裡面的人!”
“哼,諒你也不敢!”樑宏哼了一聲,眼神不屑地掃了一眼圍觀的老師,大步走進了教務處。
不過剛一進去,樑宏就愣住了,嘴巴更是張得老大,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麼。
屋裡竟然一堆警察,居然還抱頭蹲在牆角,這是什麼情況?
往裡一看,樑宏不禁揉了揉眼睛,臥槽,那不是吳局嘛,怎麼,怎麼跪在地上了?
再往上瞅,樑宏徹底不淡定了,剛纔的王霸之氣瞬間消失無影,愣了足足兩秒鐘,方纔緩過神來,然後急忙小跑過去,躬身一拜,恭敬道:“屬下樑宏,拜見龍主!”
跟進去的那些小弟也是滿臉震驚莫名,這時看見大哥對一個年輕人畢恭畢敬,聽見“龍主”二字,都是剎那知道了那個年輕人的身份,壓下驚意,躬身一拜,齊齊喊道:“屬下拜見龍主!”
這場面,蔚爲壯觀,震撼衆人!
在門外的衆人雖然不知道龍主是什麼,但原本氣勢洶洶準備找那個年輕人麻煩的這些人突然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畢恭畢敬的不行,除了白癡纔會猜不到所謂的龍主,就是這些人的頭,也就是說,那個年輕人,是這些人老大的老大!
走到門口的樑迪頓時面色慘白,癱靠在牆上,哭的心都有了,“兒子啊,你坑死爹了啊!”
…………
陸鳴看向身前的光頭大漢,有些印象,遲疑道:“你就是樑宏?你……認識我?”
樑宏急忙回道:“回龍主,在下樑宏,和尚的手下,昨日曾有幸見過龍主一面!”
陸鳴釋然,然後笑問道:“你是幫你弟弟出頭的?”
樑宏咬了咬牙,如實說道:“沒錯,我弟說有人打我大侄子,還說讓我來才肯放人,我……我就來了!”
陸鳴玩味道:“那我說是我打的你大侄子,也是我叫你來的呢?”
樑宏其實早就猜到了,連忙惶恐道:“打的好,龍主出手,必定是我侄子的錯,是我管教無方,請龍主責罰!”
“別說我仗勢欺人,你侄子差點害得我妹妹被學校開除,我這才教訓了一下他,但他叫囂他爸多麼多麼厲害,而他爸又叫囂他大伯多麼多麼厲害,我這纔想看看,他大伯到底多麼厲害,沒想到竟然是你,你這麼厲害,你覺得接下來我應該怎麼做?”陸鳴笑容漸冷。
樑宏當即跪了下來,膽顫心驚地說道:“我在龍主面前連一隻螞蟻都算不上,厲害啥,都是我的錯,您要罰就罰我,還請看在我爲龍門盡心盡力的份上,饒了我弟和侄子,無論龍主如何責罰,我絕無二話!”
陸鳴深深看了他一眼,臉色微緩,喝道:“看在你重情的份上,這次就饒了你,如果再有一次讓我知道你或者你弟仗着龍門的勢力胡作非爲,別怪我無情,領着你的人,走吧!”
“謝龍主不殺之恩!”樑宏暗鬆了口氣,再次抱拳一拜,不過沒有立即離開,而是看向一臉震驚的吳長喜,“那他們……”
陸鳴不在意地說道:“這些人我自會處理!”
樑宏心中大驚,越發對這個神秘的大哥大佩服了,領着樑曉和手下,匆匆離去。
樑迪哪敢留下,急忙跟了上去。
樑宏等人走了,吳長喜這才緩過神來,驚恐地看向拿槍指着自己的年輕人,不可置信地喊道:“你……你竟然是龍門之主?”
陸鳴笑了笑,“怎麼,不可以嗎?”
當然可以,但他怎麼就是龍門之主呢?
作爲公安局局長,吳長喜自然知道這個在寶雞縣地下世界突然崛起的新興勢力,其實說心裡話,吳長喜還很感謝龍門呢,要不是龍門的插手,警局不可能用這麼短的時間就平息了事態,讓寶雞縣恢復安穩。
而能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寶雞縣的地下世界一統,可見這個龍門多麼牛掰,實力多麼強硬,吳長喜早就想見見這個龍門的頭頭了,但一是最近太忙,二則是他在等,怎麼說他也是寶雞縣的公安局局長,要見也應該是這個龍門的龍主見他纔是。
但吳長喜萬萬沒有想到,第一次相見,會是在這種場合,會以這種不堪的方式,簡直是……
未知讓人恐懼,但現在知道了陸鳴的真實身份,吳長喜就沒有像之前那麼害怕了。
一個地下世界的龍頭,再怎麼厲害,也還是上不了檯面,只能藏在地下作威作福罷了!
吳長喜有了底氣,臉色恢復了些往日的威嚴,冷笑開口:“呵呵,當然可以,你要是早些亮出身份,咱們何至於鬧到現在這個地步,你把槍放下,這事就此揭過,如何?”
陸鳴也是冷笑道:“呵呵,揭過?我能揭過,你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