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河。
這是一條把兩個文明隔斷的河流,是一條一看不到盡頭的大河,在河中盡有猛獸,如龍如蛟,非一般人不敢探索。
界河的對面,已知是蠻夷之地,當年正道聯盟勝利後,執掌大師以大法力結成一個禁制,將魔道中人通通流放到界河那頭的蠻夷之地,並且在流放之後,徹底的封住界河鎮的禁制入口。
玄天宗的玄子,今二百歲有餘,兩鬢頭髮已經發白,一身實力已然到達了武帝境界,成爲了玄天宗的一代執掌大師。
不說天上,就單說地下,他也能夠算得上是最強的人之一了,與其他三大宗門的執掌者平起平坐,實力不可忽視。
然而,現在他在界河鎮卻是面露慌張之色,不僅如此,他整個人的額頭也都是滲出了不少的汗珠。
在界河鎮,有着不少的修者,其中有一大部分的人都是武尊境界的修者,另有幾人已經到達武宗境界。
這些人,全部都在界河鎮輔佐着玄子,而他們的面上神色,同樣是無比的恐慌。
“師尊,我們已經是封印不住這禁制了,想必在這一天之內,可能就要被破掉了!”其中一箇中年人面露慌張之色,對身後的玄子說道。
他名爲肖興子,玄子的得意門生,手上的實力也是非常的強悍,到達了武宗的巔峰,不日就會踏入武皇之境,一代年輕的中流砥柱。
曾經有人拿他與玄子相比,那給予他的評價是極爲的高的,說只要給予他時間,興許能夠到達玄子都不能夠比擬到的地步,可以見得他的潛力是有多麼的巨大了。
另外,他處理事情的能力,也是較爲強悍的,之前若非在一次比鬥中他輸給了三大宗門的天才劍仙,可能玄天宗也會位列第四超級宗門。
但乃是這樣,玄天宗的地位,其他的任何修者也是不敢輕視的,只因爲玄天宗的中流砥柱太強悍了。
“難道真的是天意難違嗎?”玄子看着天際上的烏雲,看着偌大得一看不到盡頭的界河,喃喃說道。
其他的人,聽到玄子這般說,也都是紛紛勾起了一些思緒。
在朱雀大陸曾經有一個傳說,亦是第十次百年,也就是一千年以後,魔道中人會再一次的歸來,到時候將會是所向披摩,不是正道聯盟所能夠抵擋得了的。
而他們,在之前的幾個月中,就已經是發現了界河鎮的禁制已經是鬆動了,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得出來這些魔道中人,興許真的是要歸來了,攜帶着超級戰鬥力歸來,欲要報仇,並且與正道修者一爭高下了。
“天命難違啊!”玄子看着抖動得越來越厲害的禁制,整個人的面色都變得蒼白起來,如似一下子老了十幾歲一般。
“師傅,難不成傳說真的存在?”肖興子看到師傅玄子這般,面上也是極爲凝重的問道。
對於魔道中人,他們只是在歷史的記載中見到過而已,現實根本沒有見到過任何的魔道中人。
這些魔道中人,歷史記載裡面可是異常的兇殘,同時沒有任何的人性可講,一旦發動起戰爭的話,那便是不死不休的一個局面。
“真的存在!”玄子點了點頭,隨後緩緩說道:“既然已經無法阻擋了,那我們就回去吧,爭取在禁制要破掉的最後一點時間裡,好好整備我們自己,到時候好去迎接即將到來的大戰!”
“明白!”
玄天宗的人,在玄子的施發號令之下,一個個都是快速的撤離出界河鎮,不再去理會這一個鬆動的禁制。
既然時間點剛好,亦是千年之後,恰逢老祖宗留下來的遺囑相似,玄子倒也看得清,不再理會這些事兒。
玄天宗的每一個人都離去之時,只有玄子還留在界河鎮的禁制處。
“天命難違,那就讓戰爭再一次的洗滌整個朱雀大陸吧!”玄子呢喃話語落下之際,只見到他直接揮手,一道能量從他的手中釋放出去,撞擊在那鬆動的禁制之上。
轟隆。
一聲大響傳來,界河赫然高升起一道水柱,沖天而起,異象很是驚人。
做完這些之後,玄子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離開了界河鎮。
……
對於這些事情,金蟬子一點都不知情,現在他還在天嵐宗之中等待着魔道中人的歸來。
不過在這兩天的時間中,其他的幾個弟子也是相繼到來了,同時也有着一些散修也紛紛投靠了天嵐宗。
現在天嵐宗在加上那些散修的戰鬥力之後,儼然可以和三大超級宗門相提並論了,在戰鬥力上並不輸於馭靈谷等勢力。
這一切,都源自於金蟬子的存在,有很多散修,幾乎都是慕名過來投靠的,不爲什麼,就因爲金蟬子的能力極爲的強大,讓得他們看不清、摸不透。
墨顏雪站於大殿的首位,她並沒有坐下,雙目之中透露着淡淡的擔憂。
“魔道中人,難不成真的要到來了嗎?到時候,我們又該怎麼去應付呢?他們到底是要霸佔整個朱雀大陸,還是以萬古階梯爲準則?”
“這些都不是你所要考慮的事情,你所需要考慮的,也就是在接下來,怎麼把天嵐宗的所有戰鬥力都凝聚在一塊!要知道,真正的世紀大戰到來,除了上層的博弈之外,中堅力量的博弈也是極爲的重要的!一旦一個民族,亦或者說是一個勢力,連中堅力量都沒有了的話,上層贏下來博弈,那也只能算是獨孤之人了!”金蟬子倒沒有墨顏雪那般憂傷。
對於他來說,已經見慣了勢力,王朝、乃是大陸的興衰,現在再一次看到,心裡面也沒有過多的傷感。
一切,都是屬於命運輪盤的轉動,誰也逃脫不了。
“嗯!我只是有點憂傷而已。本來整個朱雀大陸,都是那樣的和平,每一個勢力幾乎都在發展着自己,爭奪着資源,但也沒有這樣的世紀大戰過,現在忽然到來的大戰,讓我一下子有些適應不了。”墨顏雪搖了搖頭,想把自己的心裡波瀾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