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康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自己的權威,讓金蟬子煩不勝煩,總是被人當成是軟柿子,也不是一個辦法。
如果不樹立自己的權威,總會給那些不知好歹的人可乘之機,以爲自己好欺負。
聽到金蟬子如此親熱的稱呼,陌顏雪又看到墨顏雪臉上嬌羞的表情,楊康氣得渾身直哆嗦,心裡面暗罵一句:姦夫淫婦。
在他的心目中,他早就把墨顏雪當成了自己的禁臠。他已經把墨顏雪內定爲自己的女人,不容任何人染指。
可是金蟬子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和墨顏雪秀恩愛,讓他只感覺滿腔的怒火已經快要破體而出。
“想要娶宗主,最起碼的條件應該是門當戶對。你是什麼身份?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雜牌子的傢伙。
隨便給自己安上一個宗主的名號,帶着幾個歪瓜劣棗,就敢在這裡招搖撞騙。你當我天嵐宗的人是好糊弄的嗎?”楊康瞪大了眼睛,雙眼中充滿了怒火,看着金蟬子一字一句的說。
“大長老說來說去也沒有給出自己的標準,難不成只有大長老一個人才適合做顏雪的夫婿?”金蟬子制止了快要發火的虎林,慢悠悠的問着楊康。
“哼,想要成爲我天嵐宗宗主的夫婿,哪怕她不是什麼名門大派的人。最起碼參加過換榜大會人榜,並且能夠進入到前十名。”
楊康說這句話的時候,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金蟬子,那意思非常的明顯。即便是這樣的條件,他也不認爲金蟬子能夠滿足。因爲他提出來的這些條件,無比的苛刻。
“哎呦,這不是爲難人家嗎?人榜前十名哪一個不是響噹噹的人物,名震大陸。”
“還沒有看出來嗎?他這就是故意爲難人家,所以纔會把條件的這麼高。”
“這下可就難辦嘍。”
而金蟬子聽到他這句話的時候,無聲的笑了笑,這就是神對手。在這麼關鍵的時候,居然給自己這個樣的助攻,金蟬子都不知道該如何感謝楊康了。
聽完了楊康的話,金蟬子沒有興趣再繼續和他說下去,轉身走到一邊,嘴角帶着淡淡的笑意。
楊康看到金蟬子的反應非常的奇怪,按理說自己說出這樣的條件以後,金蟬子應該知難而退,或者表現出來老羞成怒的樣子。
可是金蟬子壓根沒有像他預料的那樣,反而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燦爛了。
不僅是金蟬子非常的高興,就連墨顏雪嘴角也露出一絲笑意,楊康這次可真的是搬起的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他自以爲自己給金蟬子出了一個天大的難題,孰不知這樣的難題對於金蟬子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就在楊康非常不解的時候,金蟬子身後的幾名弟子整齊劃一的上前走了一步。
“易千秋,人榜第一名。”
“虎林,人榜第三名。”
……
“宋博,人榜第九名。”
他們幾個依次報出自己在此次換榜大會中取得的名次,每一個人報出名次,楊康的臉就難看一分,等到最後一個人說出自己的名次,楊康好像被人強按着吃下了地上的狗屎一樣。
看到虎林他們幾個臉上得意洋洋的神情的時候,楊康感覺自己的臉上一陣發燒。
原本以爲自己提出這樣的條件,金蟬子他們肯定辦不到。誰能想到人家一個個都是隱藏的高手,弟子都是人榜高手,那麼師傅的實力更加不用說了。
忽然楊康想到,或許這些人是聯合起來騙自己,他們根本不是什麼高手。他張了張嘴,剛想要說話,可是有人搶先一步開口。
“我記得他們,他們確實是前幾天在玄門大放異彩的那幾個年輕人。”
“沒錯,我也記得,特別是那名女子。當時我可是親眼看到她和對手對戰。”
“天哪,沒有想到居然能夠在這裡碰到他們,實在是太榮幸了。”
在場的有很多人都是從玄門大會上匆匆趕到這邊的,很多人對於虎林他們幾個都比較熟悉。
只不過因爲今天的女主角是墨顏雪,而虎林他們一再被金蟬子強調要低調。所以並沒有表現出來太過搶風頭,自然而然也被人忽略了。
現在他們當衆表明了自己身份,自然引起了大家的關注,他們這一羣人在今年的大會上,顯得非常的奪人眼球自然讓每一個人記憶猶新。
聽到這些人的話,楊康張開的嘴乖乖的閉上了心裡面一陣慶幸。慶幸自己剛纔沒有說出那些混賬話來,如果說出來了,又要鬧出很大的笑話。
看到虎林他們幾個被在場的賓客緊緊的圍在中間,很多人殷勤的和他們打招呼,臉上都是燦爛的笑容,好像他們纔是今天的主角似的。
一邊的墨顏雪看到這個情況,也不惱怒,嘴角帶着笑意,靜靜的看着這一幕。
看到人羣當中如此的混亂,楊康想腳底抹油溜出大殿。可是哪有那麼容易?金蟬子一直在注意着楊康的舉動,看到他要走,立刻叫住了他。
“楊長老,你現在還有什麼話可說?不知道我這樣的條件是不是滿足你所說的?你不會還有什麼其他的條件沒有說出來吧?”
金蟬子看着楊康的背影,慢悠悠的說。
楊康轉過身來看着在場所有的賓客,全都把目光聚焦在他身上,臉上擠出一個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笑容。
“沒有想到金先生身邊藏龍臥虎,你的地址全都是這樣的大人物,既然如此,我舉雙手贊同你和宗主之間的婚事。”楊康說完這句話以後,會溜溜的離開了大殿。
爲了籌劃今天的事情,他耗費了巨大的心血,包括今天所有的場地佈置都是他親自安排的。
弄出這麼大的場面就是爲了把今天這個日子變成自己大喜的日子,可是沒有想到這一切全都是爲了別人做嫁衣。
他能想象一會兒,金蟬子和墨顏雪就會在這個地方接受所有人的祝福和朝賀。原本這一切都是屬於他的,叫他如何能夠安穩的站在這裡,如此,他只能灰溜溜的逃離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