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金蟬子有些疑惑不解的樣子,和他稍微熟悉一點的洛元開口說:“怎麼?看到我們出來了你很震驚嗎?”
“有點,二位此時不是應該和錢坤子掌門一同商量接下來的對策嗎?爲什麼會突然出來呢?”金蟬子確實奇怪。
“攘外必先安內。”站在一邊,沉默不語的柳知白忽然開口。
聽到他的話,金蟬子有些不理解,不知道他忽然沒頭沒腦的說出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就在金蟬子疑惑不解的時候,忽然看到緊閉的大門再次被打開。一個人被幾個身強體壯的大漢從裡面拖了出來,那個人狼狽不堪的樣子,讓金蟬子非常的震驚。
因爲被拖出來的那個人,正是剛纔囂張跋扈的楊長老,此時的楊長老已經沒有了剛纔的神采,有的只是氣急敗壞。他雖然被人控制着,但是嘴裡面一刻都沒有閒,衝着大殿的方向罵罵咧咧:“乾坤子,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當初要不是我,你怎麼可能坐上掌門的位子!你卸磨殺驢,
你不得好死。”
各種惡毒的話,全都從楊長老的嘴裡面說出來。讓他身邊的那些玄門弟子膽戰心驚,想要將他嘴捂住,可是又沒有成功。
“讓他閉嘴!”
忽然,一個惱羞成怒的聲音從大殿裡面傳出來。那幾個拖着楊長老的弟子,頓時如釋重負,七手八腳的將他的嘴捂住。
很快,楊長老被那幾個人拖着從金蟬子身邊帶走。看到金蟬子和玄一子兩個人,楊長老的眼神裡面立刻投射出怨恨的神情。
他看到金蟬子兩個人的時候非常的憤怒,嘴裡面發出嗚嗚的聲音,似乎想要說什麼。其實他不開口,金蟬子也知道他說什麼,無非是一些惡毒到極點的話。
但是在這些如狼似虎的弟子的挾持下,楊長老一句都沒有說,被帶的漸行漸遠。
“沒想到乾坤子這傢伙硬氣了一把,終於敢對自己這個恩主下手了,我還以爲他還要等幾千年呢。”看着楊長老被帶走,柳知白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說。
“這個楊長老做的也有些太過分了。即便乾坤子是在他的幫助下,登上了掌門的寶座,但是功高震主的道理他不懂嗎?”
“哼!他要是懂的話,就不會落得現在這個下場了。”
洛元和柳知白兩人在那裡交談,說着一些非常隱秘的話題,一點都沒有把金蟬子當外人,根本不顧及他也在現場。
一邊聽着他們兩個人的話,金蟬子看了一眼楊長老的背影,感慨的說:“一切都是因爲貪慾。”
聽到金蟬子的話,他們兩個人齊刷刷的將目光投向金蟬子。金蟬子可以說是一語中的,一針見血的點破了楊長老墮落到這種地步的根本原因。”
“小子,你很對我的脾氣。有時間的話,咱們多走動走動。”柳知白看着金蟬子忽然冒出這樣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站在一邊的洛元有些難以置信的看了金蟬子一眼,他認識這個天魔宗的宗主也有好長一段時間了,還是頭一次見到他對一個人如此的另眼相看。
柳知白是一個心高氣傲的人,洛元很清楚這一點。基本上沒有誰能夠進入他的法眼,金蟬子還是頭一個。聽到柳知白的話,金蟬子笑着朝他點點頭,然後好像想到什麼似的,開口繼續對他們說:“還有一件非常怪異的事情,剛纔沒來得及說,紫霞宗的弟子在一夜之間全部消失
不見。我覺得他們在醞釀一場陰謀,請兩位做好防範,以免萬一。”
他們二人聽完以後,對視一眼,點了點頭,然後率先離開了玄門的大殿。
這件事情結束以後,金蟬子和玄一子往青鸞峰的方向走去。路上,玄一子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壓在心裡面的大石頭,今天總算搬開了。
這件事情如果沒有及時的報告給玄門的話,玄一子總是心裡不安。
“乾坤子今天爲何反應如此大?以前都能忍耐楊長老,爲什麼今天忽然大發雷霆?”兩個人一邊走着,金蟬子好奇的問。
玄一子嘆了一口氣說:“這怪不得誰,要怪只怪他手伸得太長了。我也是前幾天才知道紫霄宗正是走了他的門路,然後纔有機會參加此大會。”
“指令各大宗派的名額,不是隻有主辦方的掌門人才有的權利嗎?”
“沒錯,正是因爲這樣乾坤子才無法容忍他,他都已經開始行使掌門的權利了。再任由他這麼下去,乾坤子的掌門不一定能保得住,保不住。”
金蟬子點點頭,原來這其中還有這樣的隱秘。
“他不是在長老院裡面位高權重嗎?怎麼沒有一個人爲他開口說話,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他被乾坤子處置?”“樹倒猢猻散。他雖然位高權重,但是這些年來早就不得人心,長老院裡面看他不順眼的不是一個兩個了。乾坤子這次對他出手,很多人吧之不得呢,他一落馬,大長老這
個位置就空出來了。”
果然,利益還是最首要的。即便楊長老這樣的人,在長老院裡面位高權重,可是一旦涉及到自身的利益,誰還管和他之間的盟友關係。
回到青鸞峰以後,還有一個巨大的驚喜在等待着金蟬子。除了宋博被洛天擊敗以後,他的幾名弟子全都順利的晉級到前十強,這對於金蟬子來說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金蟬子本來以爲前十強裡面有自己的弟子就已經很不錯了,沒有想到一下子就佔了一半的席位,這確實是一個驚天好消息。
不用說,今天晚上青鸞峰肯定又是一番熱鬧的光景,只不過這些人當中,有一個人顯得悶悶不樂,那就是宋博。
金蟬子注意到,在大家興高采烈的討論着今天晚上該怎麼慶祝的時候。宋博一個人站在角落裡面應和着大家,但是臉上的落寞強子看得一清二楚。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金蟬子並沒有說什麼,但是卻把這件事情默默的記在心上。緊接着,他注意到宋博一個人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