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雄和虎子又纏鬥了十多分鐘,兩人均是消耗了大量體力,雙雙疲憊不堪,滿頭大汗淋淋。
“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來頭?”李雄越戰越是疑惑,從始至終,他都一直在觀察虎子的步法,想從步法中,看出虎子究竟修練的是哪一派的輕功。
但是直到現在,李雄依然分辨不出虎子的路子,彷彿對方輕盈敏捷的身法,只是出於本能似的,和輕功根本就扯不上任何關係。
“停!”
“怎麼,認慫了嗎?”
“小兄弟,你叫虎子是吧?”
李雄實在是忌憚虎子的速度,小心的退後了幾步,這才說道:“在下李雄,敢問虎子兄弟身出何門何派?”
“你就是李雄,人稱暴熊的熊哥?”
虎子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陳天傑卻是突然間插嘴,驚訝的張大了嘴巴,望着李雄,眼中恨意全無。並且瞬間轉換成了無比崇拜的神色,瞧那樣!簡直是恨不得上前和李雄拍照合影,當場來個握手言歡!
“怎麼?你認識老子?”李雄和虎子之間的談話,突然間被陳天傑打斷,李雄心裡很不舒服。
“呵呵,聽……聽說過,雄哥的大名,咱們這些小輩誰不知道啊,是吧?想當年……”
“去去去,想什麼當年,現在老子就是一個收破爛的收荒匠,少給老子提以前那些破事。”
“呵呵,那是那是!”
陳天傑想拍李雄的馬屁,不料卻是拍到了馬蹄子上面,憋屈之下,陳天傑便把一肚子火撒到了二狗子身上,擡腿就給了二狗子一腳。
“不長眼的東西,雄哥的兄弟你都敢打,不想混了是不是?”
“傑……傑哥,先前不是你……”
“還敢頂嘴,信不信小爺我抽死你!”
陳天傑的表演可謂是十分的到位,憤然於色,舉止兼備,但在李雄看來,那純粹就是在作秀。
李雄白了陳天傑一眼,理都懶得理會陳天傑,轉身自顧自的走到虎子面前,問道:“虎子兄弟,剛纔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對於李雄的問話,虎子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想了一想,乾脆直接胡亂說了一通,說他這些本事啊,其實都是王三教他的。
“王三?”
“王三是俺大哥,俺叫王虎。”
“王虎?”
“不對吧,王三我們都認識,他那會什麼功夫,再說了他們家就他一根獨苗,什麼時候冒出來了一個弟弟?不對,你沒對我說實話。”
“認的。不是親兄弟,但甚似親兄弟。”
“哦,原來是這樣啊!”
李雄知道虎子沒說實話,同時他心裡也很清楚,虎子不可能對自己說實話,所以乾脆就不問了,反正這些事情對他來說無關緊要。
李雄又和虎子閒聊了一會,相談甚歡,大有日後還要找虎子切磋的意思,而虎子也挺羨慕李雄的一身武功,兩個人聊着聊着,竟然還有一些相見恨晚的意思。
能夠遇到虎子這樣的一個對手,李雄心情大悅,所以對陳天傑也就沒有了什麼興趣,狠狠的瞪了陳天傑一眼,撇着嘴轉身便走,不過剛走沒兩步,他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回頭向虎子問道:“虎子兄弟,你怎麼和他這種人走在了一起了啊?”
“哦,他是俺大哥剛收的小弟。”
“啊!”
這一次不但是李雄吃了一驚,在場所有人都露出了驚異,王三是個什麼樣的人,可能二狗子他們還不知道,但這些收荒匠,那卻是個個都清楚得很。
李雄愣了愣,也不知道虎子所說是真是假,不過他這個人一向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性格,所以也不願多問。
“呵呵,老子也和王三好久沒見面了,改天非得去找他喝兩杯,看看這小子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虎子兄弟,咱們後會有期,告辭!”
“兄弟們,咱們走。”
李雄帶着一大票人走了,二狗子也帶着他那些兄弟,灰溜溜的離開了普林小區,原地又只留下了陳天傑和虎子。
“天傑,你要不要去醫院看一下?”
虎子見陳天傑一臉是傷,滿頭是包,心裡雖然覺得十分的爽快,不過還是升起了一絲同情之心,於是便準備陪着陳天傑去醫院看一下,豈料陳天傑卻是不領情,挑起籮筐居然撇下虎子,一聲不吭的便走了。
“喂,天傑,你這是要去哪兒?”
“不用你管。”
收荒的第一天,陳天傑的心情是鬱悶的,花了一萬五千塊錢,買來價值不到十五塊錢的廢品不提,反而還被別人暴打了一頓,他是怎麼都咽不下這口氣。
可是咽不下那又能怎麼樣呢?李雄他肯定是惹不起的,此人不但身手了得,而且社會背景也是極其複雜,要是真把對方惹毛了,恐怕自己是怎麼死了的,都沒人知道!
找李雄報仇無望,陳天傑便把所有的怨恨,都轉移到了虎子身上,心中暗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兔崽子,你千萬不要讓小爺逮到機會,否則的話,小爺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陳天傑一路發狠,自己跑到醫院找醫生看了一下傷,然後便挑着籮筐回到了王家大院。
王家大院中到處都是廢品,賴琪和武媚娘主要的工作,除了洗衣做飯以外,便是將這些收來的廢品整理歸類,以方便日後成批出售。
陳天傑一進王家大門,首先便看到了兩個渾圓的大屁股正對着自己,歹意頓生。
不過就在他輕手輕腳的,準備靠近二人的時候,賴琪卻是突然轉身站起。
“咦!陳天傑,你這是怎麼回事啊?虎子人呢?”
“不知道。”
賴琪突然轉身,使得本就有些緊張的陳天傑,心裡變得特別慌亂,丟下扁擔籮筐,轉身便跑出了王家大院。
從陳天傑進屋,以至被賴琪發現,到最後離開,武媚娘由於又聾又啞,似乎都沒有覺察到周圍發生了什麼,依舊還是彎着腰整理地上的廢品,但是就在陳天傑跑出王家大門那一剎那,武媚孃的嘴角,卻是露出了一絲不經意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