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萬毅在留仙派素來以鬼點子多而出名,被人冠以鬼才之稱,秦艽本來就想找他出點主意,這下子倒是正好。
升修居周圍沒人,可胡萬毅還是生怕被人聽到似的,隨手佈下了一道隔音結界,附在秦艽耳邊低語了好一陣。
“好,胡師弟不愧被稱爲鬼才,此計甚妙,柳矮子肯定會上當的。哈哈哈……”秦艽聽完胡萬毅的計策以後,十分的滿意,大笑了一陣,很快便離開了留仙峰。
三個月後,位於留仙派和三聖宗正中心的位置,數萬人聚集在足有七八千米寬的一塊巨大平地上。
在平地的中間有一座兩百餘米寬,十幾米高的四方形石臺。
留仙派和三聖宗的人分成了兩大羣體,分別圍在了石臺的四周或坐或站。
在這種場合之下,能夠有資格坐着的人,當然只要元嬰期修爲以上的修士,就連那些結丹期長老,也只要站着的份。
不過凡事都有例外,就在留仙派十七名太上長老中,竟然坐着一個修爲只有練氣期十層,樣貌俊美,少言寡語的白衣少年。
這個俊美的少年只有十歲左右,一身白衣光潔無塵,寒氣逼人,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非等閒之輩可以擁有的寶物。
像這種連元嬰期修士都會眼饞的極品法衣,卻是偏偏穿在了一個低階修士的身上,真是想要低調一點都做不到。
留仙派和三聖宗今日聚集在此,這全都是胡萬毅給秦艽出的鬼點子,表面上說是多給低階弟子一些交流切磋的機會,改善下兩派之間的關係,其實就是想讓三聖宗的弟子和王艽巖結下仇怨,以致柳巖把王艽巖接過去以後摩擦不斷,使得王艽巖不會對三聖宗留下什麼好的印象。
月前秦艽找到柳巖的時候,也沒有說王艽巖會不會上臺參加比試,因此柳巖一時疏忽大意,考都沒有考慮一下,順口就答應了下來。
當然,光是觀看低階弟子上臺比武根本沒什麼意思,也不可能分散柳巖的注意力,真正讓柳巖中計的是秦艽按照胡萬毅的計策,特意給柳巖佈下的一場賭局。
賭局是公開執行的,兩大派各派出一名元嬰期修士接受賭注。下多少注,用靈石還是法器或者是丹藥等等,一切隨意,只要贏了都會得到三倍以上的等價靈石,當然,輸了這些東西就不是你的了。
爲了以防作弊,留仙派的人只能去三聖宗投注點下注,三聖宗的人同樣也只能到留仙派下注,所以贏了就是幫自己門派弄回一筆財富,輸了自然也會損害到本派的利益。
對於參加比試的人,留仙派和三聖宗也制定一些限制,只允許練氣期修士上臺比試,法器法符之類的東西倒是隨便,反正太過高階的法器,練氣期修士也無法使用。
在比試開始之前,所有人必須先投注,比試開始後投注將會視爲無效。
兩派的練氣期修士佔了一大半,各派人才濟濟,出類拔萃之人不在少數,到底會派何人出戰對方都不知道。
須彌界內還從沒搞過這樣交流切磋,所柳巖和秦艽費了不少的口水,才讓衆人明白了比試規則和注意事項。
第一場比試前下注的人並不多,大多數人都抱着一種觀望的態度,準備先看兩場再說。
“鐺!鐺!鐺!”
隨着一連三響清脆悅耳的金鈴聲響起,留仙派和三聖宗均各自派出了出戰的弟子。
像這種帶有賭注和關乎門派榮譽的比試,兩派出戰的弟子修爲都不賴,均是達到了練氣期十二層頂峰的境界。
石臺之上根本就沒有裁判,唯一判斷輸贏的方式就將對手擊倒,直到對方主動認輸或是再無還手之力。
當然,若是別人都已經認輸了,或者掉下了石臺,你還要繼續追殺的話,兩派的元嬰期修士那也不是擺設。
這第一場出場的弟子年齡都不大,均是二十出頭的青年小夥,相貌平平,就連他們自己門派內,也有很多人不認識,更別提對方了。
同等境界的修士比的不是法力,而是各自修練的術法和法器等物。誰運用術法時更得心應手,手中的法器更加厲害,誰就有可能成爲勝者。
兩人一上石臺,二話不說,直接便開始動手,並且很快就分出了勝負。
“第一場比試,三聖宗弟子勝出!”
在留仙派弟子倒下以後,負責接受下注的三聖宗長老緩緩站起,面色平淡的說了一句,隨後便伸手一抹,將擺在自己桌前的靈石、丹藥和法器等物,瞬間收進了儲物袋。
而留仙派負責接受賭注的長老卻是忙活了起來,一一將三倍賠付交到下注人員的手中。
在兩位長老賠付和再次接受下注的同時,留仙派的弟子早已經將重傷石臺上的同門擡下,哪位獲勝的三聖宗弟子也離開了。
第一場比試就這樣平淡無奇的結束,可以說兩大派都是在試探性的做了一個實驗,畢竟這種事情還是頭一次。
見到有人真的贏取了三倍靈石的賠付,第二場比試的押注便顯得異常的火熱,見此留仙派和三聖宗都分別又派出了兩名元嬰期長老,前去幫忙接受投注。
一項新型活動的形成,必然需要一些經驗的積累,再又進行了兩場比試之後,一個裁判也出現了,不過這個裁判所做的事情很是簡單,就是專門叫開始和結束,以及阻止獲勝的一方,向已經無力還手之人痛下殺手。
連續三場比試,留仙派只勝出了一場,其門下弟子個個輸得哇哇直叫,因此秦艽也不好再繼續無視了。
“鐺!鐺!鐺!”
手持金鈴的新任裁判,一連屈指向手中金鈴彈出三道真氣,開口說道:“留仙派和三聖宗切磋交流大會,第四場比試現在開始,請雙方比試人員上臺。”
裁判話音一落,留仙派和三聖宗上臺比試的弟子分別走出了人羣。
這一次三聖宗出場的是一個身材幹瘦的青年男子,此人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看起來就跟長一具死屍一樣。
“哼!”看着走上石臺的乾瘦青年,胡萬毅不禁冷哼了一聲,扭頭對身旁的秦艽說道:“這柳巖還真是有點得意忘形了,贏兩場連姓什麼都忘了,秦師兄,不如讓高治上去如何?”
“嗯!”
秦艽大有深意的看了看旁邊的王艽巖,點頭道:“那就讓高治上去吧,再不殺殺柳矮子的威風,我看他都快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