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意?
哪有女孩兒會對這事兒不在意的?
肖爸沒接觸過武林兒女,對這種事情跟肖俊第一次聽說的時候一樣,都是完全不能理解的。
嘆息一聲道:“兒子,咱們做男人的,可不能沒有責任心啊,做事不能只顧自己,到時候被人在背後戳脊梁骨,可就不好了。”
肖俊纔不在乎被人怎麼想,不過老爸這麼說,他也只能附和。
“知道知道,我這不還在想辦法麼。”
午飯之後是午休。
房子設計的時候,肖俊是給老爸老媽準備了房間的,一層二間臥室,給二老住一間,給以後的孩子留一間。
二層則是三間臥室,分別給自己和宋曉雯,還有唐糖住。
本來當時是還剩一間做客房,現在有了阮阮,也正好住的下。
唐糖悄悄跑過來,神秘道:“肖俊,要不下午我帶叔叔阿姨去外邊轉轉?”
真是個貼心小棉襖。
可惜肖俊有事兒,這次卻是不用唐糖幫忙創造空間了。聞言道:“先讓我爸媽休息休息吧,要是喜歡出去,就在附近轉轉,熟悉下環境,別走太遠,我下午有事。”
說完想了想,又道:“你這小不點,應該叫我爸媽伯父伯母啊,別跟着阮阮亂叫。”
唐糖沒有反駁,而是點出道:“我爹都六十多歲了。”
肖俊頓時啞口無言,心想,這老唐生育可夠晚的,而且三個老婆,才生一個孩子,那啥的質量不太行啊。
心裡腹誹着,肖俊出了們。
打個車,來到附近一家大型商場。
晃晃悠悠進了門,直奔衛生間而去。
折光海棠開啓,
彼岸花開啓,
肖俊隱了身,穿過水簾薄膜,再次回到白山市的老家。
這次肖俊做的有些麻煩,主要是爲了製造不在場證明,要不然就算是隱身了,萬一再現場留下點什麼蛛絲馬跡,都有可能是個隱患。
肖俊這麼做,也是做好了要發狠的準備。
老胡家距離不遠,肖俊曾經去過一次。
畢竟是幫過自己家的人,就算這次傷了老爸那麼重,肖俊依舊選擇相信他們是一時糊塗。
但是情有可原,罪無可恕,肖俊還是要給他們一定的教訓。
隱着身,肖俊從窗戶飛進了老胡家中。
這時候老胡和他老婆都在家中,正在爭吵着什麼,肖俊還在窗外,就聽見裡邊的聲音。
“都怪你,非要讓我去借錢,你兒子什麼樣自己不清楚?還想借兩百萬,人家能借給咱纔是鬼。”
“哎,我說老胡,你這話什麼意思?都過去這麼久了,你拿這事兒來說話?我都還沒怪你無能呢,要不是你嘴巴那麼鬆,被人嚇唬兩句就什麼都招了,我們用得着現在這麼提心吊膽的?”
“提心吊膽?要是憋在心裡,我才整天提心吊膽的,你說你心多狠啊?就這麼點小事兒,你至於找人去報復人家嗎?我真是瞎了眼,才找了你這麼個老婆。”
“你瞎眼?老孃纔是瞎了眼,你個廢物,慫貨,人家都開賓利了,借個兩百萬不是小菜一碟?我看你就是顧忌着那點面子,連自己兒子的未來都不顧了。”
“你,你胡說什麼?兒子的未來是用錢堆出來的?那人家肖文彬家裡也沒給肖俊什麼幫助啊,人家現在什麼樣你也看到了,這怎麼說?”
“說什麼說,你還是先想想今天這事兒怎麼辦吧,是你主動把責任攬下去自首,還是讓我道公安局去揭發你,我可先說好了,你給小趙打的那個電話,我可是錄音了的。”
“你,你,你……”
老胡怎麼也沒想到,跟自己過了這麼多年的婦女,竟然心機如此深沉。
怪不得她讓自己去打電話,原來早就想好退路了。
二十多年的老夫老妻了,雖然平日裡,自己這老婆就總是算計這算計那,但是忍忍也就過去了,可是這次實在是太過分了。
“你什麼你?你還想造反了不成?”
老婦瞪着大眼,有些發腫的身體像個鬥雞一樣挺立着,指點着老胡道:“對了,我還差點忘了,你這次進去,估計沒個幾年是出不來了,你兒子也不賺錢,我自己一個人可沒法過,所以乾脆在你進去之前,咱們先把婚離了,萬一沒飯吃,我也好找個人再嫁。”
“這事兒趕早不趕晚,證件我都準備好了,等會兒吃了這散夥飯,咱就去民政局。”
老婦說完這句話,就轉身進了廚房,只剩下老胡一個人站在客廳裡,一臉的落魄。
到這時候,他纔算是看明白了,自己這老婆子,肯定是在外邊有了什麼人了,怪不得最近變本加厲,這是早就準備不跟自己過了啊。說不定這次真跟老肖借出那兩百,最後也得自己一個人還。
“哎……”
長長的一聲嘆息,這一刻,老胡覺得人活着真是沒意思。
每天起早貪黑的工作,工資全部上繳,別說平日了消遣一下,跟朋友聚一聚了,就算是抽菸,也只能抽兩塊五一包的便宜煙。
每次回家晚了,飯都是涼的,肉菜基本上被吃光了,就算是炒菜,也都是光剩下菜,肉被挑揀着吃了。
時間一晃,就是半輩子。
回頭想想,自己圖了啥呢?
來到陽臺邊,看着樓下的人來人往,老胡費勁的爬上窗臺。
“從這裡跳下去,不知道能不能給個痛快呢,萬一死不了,可就遭罪了。呵呵。”
老胡心裡苦中作樂,他的家住在五樓,萬一運氣好,確實死不了。
但他不想再猶豫了,身子輕輕歪道,頭朝下的就朝着地面上鑽了下去。
可憐?
可恨?
可悲?
肖俊不知道。
但他體會到了老胡那種哀莫大於心死的傷悲。
人生一世,有些時候真的是一步走錯,萬劫不復。
做人真的要慎行啊。
老婦聽到異響,從廚房裡走了出來,四處張望了一陣,這才尋到了陽臺上,趴在窗邊往外一看,樓下一片混亂。
“這老東西,竟然死了。”
老婦的眉頭皺起,很快又舒緩起來,冷笑道:“這樣也好,省的我許多麻煩。”
想到自己很快就可以跟那個比自己年輕十來歲的小哥一起雙宿雙飛,哪怕沒了這個長期飯票,老婦也覺得心裡歡喜。
然而就在這時候,她的身後突兀的響起一個人的聲音。
“你該死。”
然後老婦的身體突然就飄了起來,
飛出窗臺,
然後,跟剛纔老胡保持了一樣的姿勢,尖叫着朝地面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