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局兩勝,
肖俊已經贏了。
肖俊本來就只是爲了消遣一下,稍微順帶着教訓一下對方,現在已經把對方懟出血來,肖俊也就打算放過他了。
擡腿正要離開。
魔術師一步攔在了面前。
“等一下。”
“怎麼?還有事兒?”
肖俊停了下來。
既然這傢伙還想找虐,自己就陪他再玩一會兒,反正閒着也是閒着嘛。
“說好的,比三局,這纔剛第兩局,最後一把還沒比呢。”
魔術師咬牙切齒道:“怎麼樣?最後一場纔是重點,你要是不敢比,我就當你是認輸了。”
周圍的人雖然因爲仇富,對肖俊沒什麼好感,但是大家都不傻,這時候也看出來了,真正敗人品的是這個魔術師,而肖俊反倒是一直被逼迫的那個。
“真不要臉,說好的三局兩勝,現在輸了還不認賬。”
“怪不得只能在遊樂場擺攤賣藝,就這心胸,怎麼可能學到好本事?”
“還是那個有錢人厲害,我都沒看出他做了什麼,氣定神閒的就贏了。”
“這纔是真正的高手風範啊。”
聽到周圍人這麼說,魔術師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肖俊呵呵一笑:“你說吧,最後一場比什麼?”
“比死,裡,逃,生。”
魔術師一字一句的說道。
一個三米多高的斷頭臺。
閘刀高懸在頂端,人躺在地下,雙手雙腳被繩索綁住。
時間一到,閘刀就會迅速掉落下來,如果這時候人還沒有解開束縛,脫離閘刀威脅的話,就會被一刀兩段,身首異處。
這個魔術可不簡單,世界聞名,能玩好的人其實不多。
不過眼前這個魔術師,自己搗鼓了一個取巧的方法,在捆綁雙手的繩索上做了手腳,只要自己想,隨時都可以解開束縛。
反正觀衆裡沒有識貨的,糊弄糊弄你就過去了。所以這招就成了他的招牌絕活,每次都能賺取大量喝彩。
依舊是魔術師先做。
躺在閘刀底下。
然後,他的兩個徒弟兼助手走上臺前,給他把繩索綁好,點燃引信。
只要引信燒到頭,擋在閘刀下邊的鐵栓就會脫落,到時候是死是活,就看魔術師的水平了。
嗤嗤嗤……
引信越來越短。
魔術師裝出一副很緊張的樣子,身體不斷的在閘刀下扭動。
這局他不但要贏,而且還要演的漂亮,一舉扭轉自己剛剛的劣勢。
眼看引信從十分之七一直燒到二分之一,
然後剩下三分之一,
四分之一,
一直到最後,都快燒到頭了。
這時候魔術師竟然還沒有解開繩索束縛。
“啊啊啊,怎麼回事?他媽d,快讓引信停下,臥槽你大爺的,快讓他停下。”
眼看只剩下不多十秒鐘,引信就要燒完,魔術師終於大喊了起來。
他的兩個徒弟在旁邊讚歎。
“我靠,師父這次真是拼了,引信都快燒到頭了,還不脫險。”
“是啊,而且師父今天的表情也很到位,看起來好像很恐懼的樣子,叫聲也很逼真啊。”
“不愧是師父,不光魔術手法精湛,而且表演也很有天賦。”
“沒錯,現在師父就差一個機會了,一旦有機會登上大舞臺,肯定能一飛沖天,”
“不過師父這次也太拼了吧,引信這麼短,就算解開繩索,能來得及跑出來嗎?”
“這個……應該可以吧?”
眼看自己的兩個徒弟一臉讚歎的看着自己,魔術師真是被他們的表現給蠢哭了。
“你們兩個傻.b,老子的繩子解不開了,快點過來把引信給我停下。”
兩個徒弟終於意識到了有些不對。
不過這時候明白也來不及了。引信已經燒到了終點,隨着‘叮’的一聲輕響,大閘刀瞬間落下。
“救命啊,我不想死。”
魔術師年輕的臉上寫滿了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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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淚水嘩嘩的往外流。
這一刻他真的後悔了,不該爲了面子跟人爭鋒,更不該玩這種一旦失敗,就是身死當場的魔術。
可惜,大閘刀已經落下,說什麼都晚了。
周圍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裡。
有人張大了嘴巴,想要呼喊,卻發現怎麼都發不出聲來。
還有人已經閉上了眼睛,不敢看接下來的畫面。
一個媽媽悄悄捂住了自己孩子的眼睛,自己也把頭低下。
偌大的現場,竟然一時間鴉雀無聲。
“唉!何必呢?”
一聲輕嘆,打破了死寂的空間。
肖俊輕輕擡起手來,一股元氣瞬間立體而出,凝聚在閘刀下邊。
飛速下降的閘刀受到元氣的阻攔,頓時速度大降,往下又跑了三十多公分,便硬生生都停了下來。
這時候,
閘刀只差幾毫米,就要斬到魔術師的脖子了。
……
傍晚時分,
肖俊幾人打車往回走。
唐糖在旁邊繪聲繪色的講述閘刀降落時,那個魔術師褲襠從乾爽到溼漉漉的過程,惹得肖俊頭大如鬥。
“我說唐糖,你沒事兒盯着人家褲襠幹嘛?小小年紀,能不能不要那麼污啊?”
唐糖反問道:“你們男人不都喜歡這樣的女孩麼?”
肖俊無語道:“男人都喜歡調戲這樣的女孩,但是可沒幾個真願意娶污女的,你可想好了,別到時候你爹來了,又誣賴我,說是我教你的。”
唐糖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不再說話了。
半路上,
經過神座廣場。
肖俊心想,明天酒店還要開業,自己身上連套正式點的衣服都沒有呢,乾脆去商場轉轉得了,順便也給阮阮買幾套衣服。
特別是阮阮的內衣,越早買越好。
不然總是被繃帶勒着,萬一勒變形了怎麼辦?
晚上八點。
三人回到療養院。
肖俊發現,今天的療養院裡,從裡到外多了不少穿軍裝的人,一個個精神抖擻,站得筆直。原本的那些門衛反而不知道哪裡去了。
“站住,幹什麼的?”
肖俊幾人走到門口,被人攔了下來。
“我在這裡療養的。”
肖俊老老實實回答,然後反問道:“今天怎麼這麼多人,是有什麼領導來了嗎?”
那警衛的一臉嚴肅,沒有回話,而是通過對講機,跟裡邊的人通報了一下。
過了一會兒,一個戴着眼鏡,穿着中山服的男子從裡邊跑了出來,一看到肖俊就露出了笑臉:“哎呀,是肖先生,您回來了,我們王處在這兒等您半天了,您快請進。”
轉頭對警衛命令道:“門衛,趕緊把門讓開,找幾個人把肖先生的東西都搬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