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空一號’平穩的在濱海國際機場的跑道上降落,滑翔到停機的跑道上停下。
下了飛機。
李牧有一種近鄉情怯的感覺。
畢竟,在臨時走私位面一待就是數年,再次回到本位面,回到國內的濱海城,總有種闊別已久的感覺。
雖然,本位面也只是過去了半年的時間。
至於他是怎麼知道臨時走私位面與本位面的時間軸倍差的,自然是在鬱金香山別墅的時候,問的女僕。
從他離開本位面到現在,時間已經過去六個多月了。
......
深吸一口氣。
李牧伸手揉了揉僵硬的臉頰,想讓這因爲生殺胡虜變的僵硬的臉柔軟一些,不要一會兒見到家人的時候,再是一副冷麪孔。
通過機場的貴賓通道,李牧坐上了前來接機的轎車。
“回家!”
剛坐進車裡,李牧便快速的對開車的女僕吩咐了一句。
“好的少爺。”
女僕應聲一下,直接發動轎車離開了機場。 ωwш ★тtkan ★℃o
而李牧則靠着車窗,看着機場沿路的風景,眯起了眼睛。
不多時。
大概兩個小時候,轎車進入了1888號別墅的範圍內。
“少爺,快到家了。”
女僕說完,將車速放慢。
聞言,李牧睜開眼睛,看向車外。
此時,轎車正停在一處寬大的鐵門前,與鐵門相連的是高聳的紅磚牆,牆上依稀趴着一些薔薇花苗。
見到這些,李牧便知道,轎車是到了1888號別墅的外圍,大門處。
想不到,半年不見,1888號別墅的外圍已經修建到這種程度了。
隨着大門緩緩打開,轎車緩慢的行駛進通往1888號別墅的獨立道路,可以看到在道路的兩邊綠蔭環繞,兩側已經看到不到工地施工的景象,全部是栽種好的沒有進行修剪過樹冠的楓樹,樹木的主幹看上去很粗。
從楓樹的樹幹間,可以看到裡面,也同樣栽種着大量的樹木,隱約間還可以看到有工人裡面忙碌。
看到半年不見,1888號別墅的變化,李牧輕聲道:“沒想到半年不見,劉玉美竟然將1888號別墅的擴建工程完成到這種程度。”
開車的女僕迴應道:“是的少爺,1888號別墅的擴建工程已經基本完成,剩下的就只有一些收尾工作,根據劉總裁說,再有兩到三個月,整個擴建工程,便可以完工了,別墅範圍內的閒雜人也就可以撤離了。”
李牧點點頭,輕聲道:“看來我要好好獎勵一下劉玉美了。”
......
幾分鐘後,轎車通過了1888號別墅的鐵藝大門,開進了別墅的內部。
轎車剛開進別墅的內部範圍,李牧就看到了站在別墅外迎接的父母,還有曉若,以及有些長大了,正在眨着好奇的雙眼的女兒曉曉。
見此情況,李牧不敢坐在車裡,連忙讓女僕將轎車停下。
只是,他已經等不急轎車徹底停下來了,直接推開車門跳了下來。
“臭小子,車沒停,就下來,不知道危險嗎?”
李母看到兒子的這種行爲,立馬緊張的罵了一句。
旁邊的李父則是看了李牧一眼。
李牧對於母親的責罵,輕聲道:“沒事,您兒子還不至於這麼脆弱,傷不到,再快也傷不到的。”
“啪!”
李母直接給了李牧一下,也沒有了半年想兒子的心思,數落道:“大了,媽管不了了,不知道愛惜身體了,是不是。”
李牧連忙告饒道:“哪有。”
“沒有,還敢逞強,本來還擔心你這臭小子.......。”
“媽,下次不敢了。”
......
一旁的李父有些看不下去了,說道:“行了,兒子也看到了,就進屋包餃子,將這裡留給年輕人,你個老太婆跟這裡瞎摻和什麼。”
李母反駁道:“怎麼,你不想兒子,不然你跟着出來幹什麼?”
“我......。”
李父有些無法反駁,正如李母所說,當父親的,哪有不想孩子的。
這時,李母不理會有些說不出話來的李父,轉而對李牧和顏悅色道:“行了,你爸說的對,我們老倆就不在這裡瞎攙和了,你和曉若,還是有曉曉待一會,一會回屋吃餃子。”
說完,便拉着李父走了。
“好的媽。”
李牧笑道,餃子可是他的最愛,在北方,可是有回家的餃子一說的。
離家的孩子,每到回家,父母一般都會包上一頓餃子,迎接孩子,家人的迴歸,以示歡迎。
......
李父李母走後,終於輪到曉若上前說話了,她連忙抱着好奇的曉曉上前一步,看着李牧的臉,關心起來。
“牧哥在外面是不是受累了,臉色不是太好。”
李牧搖搖頭,伸手撫摸起曉若的臉頰,輕聲道:“怎麼會,只是這段日子沒有怎麼睡好,臉色才變得難看的。”
之所以臉色難看,是因爲他在壓制身上的氣勢。
或者說,是壓制身上的殺氣,那無比濃重的血腥殺氣,生殺九百萬的胡虜,身上必然會沾染上殺氣。
這種殺氣還非常的厚重,難以消弭,隱藏。
畢竟,只他一個人,就生殺了八百多萬。
如此濃重的殺氣,不是隨意就可以隱藏的,所以他的臉色纔會如此差,爲的就是怕這身掩藏不住的殺氣,驚嚇到家人。
見李牧說沒有休息好,曉若連忙低頭對懷中的曉曉,笑道:“曉曉,快,這是爸爸,快將我們這半年學到的東西跟爸爸說說,然後我們讓爸爸去睡覺好不好。”
“咿呀.....。”
曉曉高興的拍了一下手掌。
“曉曉快說。”
......
李牧見女兒曉曉興奮的樣子,也是一臉的好奇。
同時,也強壓着身上的殺氣,以免嚇到他的寶貝女兒。
......
曉若接着哄道:“曉曉快說,爸爸困了,說出來,我們讓爸爸去睡覺。”
“咯咯......。”
李牧從曉若懷裡接過曉曉,輕輕的抓着女兒的小手放在臉上,低語道:“閨女,想要跟爸爸說什麼啊,告訴爸爸,是不是喜歡什麼東西了?”
曉若笑道:“牧哥,曉曉很乖的。”
李牧用臉蹭了一下曉曉的小手掌,問道:“是嗎,閨女。”
.......
“爸爸。”
......
一時間,李牧懷裡的曉曉拍着手掌,興奮的看着他,嘴裡喊出了兩個字,兩個意義非凡的字。
這一刻。
什麼屍山血海積攢的血腥殺氣。
什麼生殺九百萬胡虜的無情,殘忍。
什麼面目表情,不近人情。
什麼......。
一切的一切,都在曉曉的這兩個字下化解了,冰封千里,變成了春南花開,僵硬的身軀,變得柔軟。
堅硬無比的心,融化似水。
李牧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燦爛,驚喜的笑容,眼裡帶着期待,對着懷裡的女兒問道:“閨女,再叫一聲。”
曉曉興奮的笑起來。
“爸爸。”
“爸爸。”
“爸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