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稍稍的往後倒退一點點。
詹玲媛是個潔身自好的人,受着家庭環境的影響,她憎惡這個世界上一切的邪惡。然而隨着年齡的不斷長大,少女的青春期的到來,這個時期特有的叛逆性格,也在她的日常行爲中悄然出現。而她自己,卻是毫無察覺。
比如,還就讀初中時,她心中是很討厭夜場這類娛樂場所的,她認爲去這些地方的女孩,都不是好女孩。然而到了高中,她的想法卻悄然的改變了——或許去這些地方的女孩中,也不一定都是壞女孩。
這種想法的改變,有着太多的因素,比如剛提到的叛逆,同時也有對這個社會了解的越加深刻,也帶有對自己曾今想法的懷疑,和同學、朋友之間的交流,某個特殊的經歷等等等等。
總之,她開始注意自己的打扮,漸漸的,開始學習如何化妝,儘管她從未在同學和老師面前展示這一面。
直到有一天,她從網絡上的某篇文章上了解到,很多白領女性之所以到夜場玩樂,是因爲工作上的壓力太大,需要到舞池之中勁情的扭動自己,以此來達到釋放自己心中的壓力。不管這片文章是否有道理,反正她是信了。於是,她約上她爲數不多的朋友中唯一一個去過夜場的閨中密友王子茜……
第一次,她就發現,這的確是個釋放壓力的好方法。至少,這個方法對她來說,的確是有效的。
之後,每幾個月她就會邀上王子茜一同前往,釋放她積壓在了不少的壓力。
到了高三,學習的負擔更重了,高考所帶來的各種壓力,也壓得她喘不上氣來——她去夜場的頻率,變得更加的頻繁。
這不,爲了讓學生們有時間緩解馬上就要到來的高考所帶來的壓力,大部分學校的高三年紀都已經開始放假,詹玲媛所在的學校也不例外。
雖然說班會上,由於同學們的起鬨,讓大家一致決定要前往三亞旅遊,放鬆心情。可對詹玲媛來說,旅遊並不能讓她達到這樣的效果。因此,剛放假,她就立馬邀上了王子茜。
夜場的經歷,自然免不了會結識一些新的朋友。當然了,像詹玲媛和王子茜這類正是二八年華的妙齡少女,招引來的全是帶着大家都懂的目的的男性。
詹玲媛不是三歲小孩,自然也懂這些被自己嬌美容貌和傲人身材所吸引過來的人的目的,不厭其煩的她,最終還是聽從了王子茜的經驗——每次去夜場時,都帶着比較可靠,且高大威猛的男性做伴。
當然了,以詹玲媛的眼光,還需要長得帥,有氣質,至少不會落了她堂堂警察局副局長女兒的面子。
王子茜的辦法的確不錯,自此以後,找詹玲媛搭訕的少了,她也能夠更加盡情的在舞池之中釋放着她內心中的壓力。
同時,也不得不說,詹玲媛的運氣同樣很不錯。
事實上,像夜場這類龍蛇混雜的地方,是最容易發生爭端的地方,特別是因爲女人。而她,卻從來沒有遇到過。
她也十分警惕,因爲從她父親那裡,她瞭解到不少夜場中時常出現的犯罪。
比如,下藥。
在夜場內玩樂時,她從來不喝水或者果汁,更不會喝酒,時常都保持着一顆警惕的心。除非實在太渴了,她也只會暫時離開夜場,在外面的超市買一瓶水,或者乾脆到附近的咖啡廳休息片刻。
王子茜時常抱怨她:“媛媛你也太小心謹慎了吧?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的向別人水裡下藥的?你瞧我,經常到夜場玩,就從來沒有遇到過。”
或許,詹玲媛的確是太過謹慎了些。
可是,老馬也有失蹄的時候。
今日,在被楊豪氣走後,她便和王子茜以及隨同的,在她心目中所謂的‘保鏢’陪同下,到了附近的另外一所夜場。
或許是被楊豪給氣的,今夜的她,比往日玩得格外的瘋狂,好似在發泄心中的怒氣。
玩得瘋了,渾身出了不少的汗,王子茜見此,便將自己的可樂遞給詹玲媛。或許是怒氣,或許是對閨蜜的信任,也或許是日子久了,心中的防備放下不少。總之,她沒有多想,接過可樂喝了那麼一小口。
然後,她就中招了。
整個人昏昏沉沉的。
兩個在她眼中一直充當着‘保鏢’的男子,滿臉欣喜的,裝作關心的身體,扶着二人離開了娛樂會所。
之後……
之後?
之後的一些事情,詹玲媛已經記不太清楚了,直到她被一陣陌生的嬉笑、打罵和有點熟悉的求饒聲,給驚醒了過來。
她此刻,哪裡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她爭扎,大喊,呼救。
可她一個柔弱女生,怎麼能夠從兩個男性手中掙脫出來?哪怕在家庭刻意教導下,她學過柔道,學過截拳道,學過散手,可是那兩雙手很快就緊緊的鉗制住了她的四肢,並且又有幾雙手在她身上游走,使得敏感的她渾身提不起勁兒。加之驚恐和慌亂,老師教給她的防狼、掙脫招數早就忘得七七八八。
爭扎中,她看到了依舊處於昏迷中的同伴王子茜,正被一羣穿着非主流服飾,耳朵上不是打着耳釘,就是身上某處紋着紋身的青年男子圍在中央,身上的衣服凌亂不堪,就連文胸也被扯掉一大半,那堆圓潤也彈跳在空中之中,被兩隻手肆意的把玩着。
另一旁,她的兩個‘保鏢’正被一羣人圍在中間,捲縮在冰冷的水泥地上,雙手包頭,一邊承受着衆人的拳打腳踢,一邊不斷的哭訴求饒。
接着,她發現這是一處死巷,周圍是高高的冰冷水泥建築,還是連個窗戶都沒有的那種。而唯一的出口,被一羣密密麻麻的人,給堵得密不透風,
這些人當然不會是看熱鬧的。
詹玲媛很清楚。
必須得逃出去!必須得尋求到幫助!
可她同樣很清楚,在這個時間段,在這樣的環境下,逃出的機率……微乎其微!
她……絕望了。
絕望得歇斯底里的呼救,撕心裂肺的通喊,只希望哪怕只有一個好心人,在聽到自己的呼救後,會撥打附近警局的電話。
顯然,不會有人給她太多機會。
剛呼救了兩下,她就感覺到嘴被塞入了一團棉製的,臭不可聞的物件。那燻人的氣味,差點沒讓她將晚上的晚飯給全部吐出來!
“不識擡舉的傢伙!咋們包哥看上的妞兒,你乖乖獻出來不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麼?最讓老子不可忍受的是,你居然給這兩妞下藥!下藥也就罷了,瞧瞧,這纔多長時間,這女的就醒過來了。早知道,你就告訴咋們包哥啊!咋包哥那裡有的是好貨!”一個染着滿頭黃髮的小青年曼聯猙獰,狠狠的在其中一男子身上踹了幾腳。
“是,是,是!一下我一定在包哥這裡買,不會到狗子哥……哦,不!不會到狗剩兒那裡去了。”躺在地上的男子,吃痛後,裡忙求饒,“你們就放過我吧!”
“現在才這麼說?晚了!”
接着,小青年眉飛色舞的走到人羣中一位身高近一米八,看上去三十來歲,滿臉鬍渣子的中年壯漢跟前,諂媚的笑道:“包哥,要不再給這妞下點藥?看她這樣子,不來點兒猛的不行啊!”
那叫包哥的中年男子點了點頭,從其中選出一袋裝有褐色顆粒的袋子中,倒出幾顆,“今天就用這個,嘿嘿……還不給老子取出來!嘖嘖,你們怎麼就殘忍呢!”
終於明白自己口中的物件是什麼東西的詹玲媛,整個人羞憤得差點暈過去。
一定要逃出去!一定要!不要再指望別人的救助了!這個時候,得靠自己!老師說得不錯!越是這個時候,越是要自救!能靠的!只有自己!
一時之間,詹玲媛竟然迅速的冷靜下來,原本充滿絕望的眼神,霎時間爆射出一道精光。她閉上眼,腦海中靠着零星且模糊的記憶和剛纔看到的畫面,急速的想着拖困的辦法。
曾經學過的防狼術、柔道、散手的自衛手段,也異常清晰的回放在她腦海之中。
機會只有一次!
擒賊先擒王,要想順利脫逃,就必須先抓住這個似乎看上去是衆人中的老大包哥!
而且必須一次成功!
詹玲媛強自讓自己慌亂的心篤定下來,心中默默的算着那包哥和自己的距離。
越來越近了……
當她感到有人將自己喉嚨中的那散發着燻人味道的物件,從自己嘴中抽離出去,另外一支有力的粗糙大手鉗住自己的雙頰,扳開牙齒時。她四肢驟然爆發出她所有的力量,左腳猛踩左邊挾持住自己的人的腳趾,右腳擡腿提向右邊挾持自己的人的襠部。整個身子卻是用力的向後仰去,然後一扭腰,掙脫了鉗住臉頰的粗糙大手。
一手撐着地,一手抓起散落在地上的尖銳板磚一角,緊接着整個身子又撐了起來,撲向面前的正錯愕的看着自己的包哥,將手中的尖銳板磚碎片,抵住了包哥的脖子。
“啊!”
詹玲媛抓着尖銳板磚碎片的右手忽然吃痛,一雙有力的大手緊緊的抓住她的手腕。
是包哥。他即時的反應了過來。
我失敗了。
詹玲媛心中絕望的想到。
“住手!放開那個女孩!”
正當這時,一道奇怪的聲音赫然在巷道的上方響起。
和他那矯健的身軀所不匹配的是,此刻的他內心正疑惑的想:這臺詞,是不是太狗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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