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問題來了,文小月你爲何誣陷張凡強j了你,爲何王穎音醫生開具與其他醫院完全相反的證明?”周律師微微提高聲音,銳利的目光看向文小月。
“我沒有,我什麼也沒有做。”文小月連忙的搖了搖頭。
“沒有?現在這個鑑定的證明你如何解釋?這裡是最高法院,不要想着任何的狡辯,這個證據已經可以證明你是在說謊,如果你如實的招來,法院會從輕發落,但是如果你一味的冥頑不靈,恐怕!”周律師目光盯着文小月大聲的說道。
“張凡與你無冤無仇,甚至以前沒有見過,請你說出是誰指使你的。”
文小月臉色蒼白,緊緊地低着頭不再說話。
“好了,文小月,現在證據已經證實,你自己好好想想,這裡是最高法院,等會如實的招來。”吳院長敲了敲桌案,說道。
“好好想清楚,誣陷他人屬於刑事犯罪,根據刑法三百一十五條,誣陷視情況而定,依據三百一十五條第七小條,誣陷他人強j,並對誣陷者造成名譽損失以及身心損失,誣陷者將被判三到五年有期徒刑,以你目前這種情況,百分之百五年牢獄,如果你如實招來法院也會從輕判。”周律師再次提醒道。
文小月聽到他的話身體顫抖了兩下,臉上毫無血色。
周律師目光再次看向王穎音:“王穎音醫生,請你回答我剛纔的問題。”
位於王穎音身後的王老與影老夫人聽到律師話,身體情不禁的坐直,有些緊張的看向自己的孫女,如果情況真是這樣,他們王家的臉面就丟大了,而孫女做出這種事情更令他們感到痛心。
王穎音咬了咬自己的嘴脣,張凡這件事情的真相他從王隊長的那裡已經完全瞭解,不過當他得知被放出來之後思考了很久,並沒有繼續追查下去。
不是她沒有那種正義感,而是每每想到當初鑑定的時候所發生的事情,她的身體便忍不住的顫抖。
尤其是那個監控錄像,目前依舊存在她的電腦裡面,她自己不明白爲何經常打開觀看,猶如着魔一般,每一次都來來回回看好幾遍,眼神呆澀,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只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在後來他竟然會受到如此大的羞辱,更沒有想到她今天會站在這裡,兩人會以這個方式見面,心中不禁生出了一絲愧疚之情。
吳院長看着站在那裡失神不說話的王穎音,臉色出現一絲冷汗,眼睛撇了撇後面王老與影老夫人。
周圍的陪審團也感覺空氣有些凝固,全部將目光集中在王穎音的身上,整個法庭再次寂靜了下來。
王老看着不說話的孫女,緊緊地握着自己的拳頭,臉色有些難堪,輕輕地說了一句:“穎音,說出來,我們王家的子女,無論對錯都要承擔!”
王穎音聽到爺爺的話微微回過神來,滿臉複雜的看向張凡:“我開具的證明也是和張凡在醫院開具的一樣,這一點王隊長知道。”
她猶豫了一下,直視着張凡繼續說道:“其實你的事情我全部知道,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只不過當時我們在審訊室的時候發生了一些矛盾,當時我心中有氣並沒有立刻站出來幫你解圍。”
“但是兩天後我去了一趟警局並且找到了王隊長,我對他問了當天的情況,他說後面的審訊並不是他進行的,而是被李副局長接手,而且鑑定證明也給了審訊的胡隊長,至於審判經過爲何是這種情況他也不敢插手,王隊長說張凡已經被林山川保釋走了,這是王隊長告訴我的所有真相,後來其中的原因我並沒有去追究瞭解。”
王穎音說到這裡,眼睛突然有些發紅,突然朝着張凡說道:“對不起,當時我並沒有第一時間站出來,後面也並沒有去查其中的原因。”
她的這些陳述與對不起令張凡微微一愣,臉上露出錯愕的神情。
不僅僅是張凡,所有人臉上都露出驚愕的神色,他們如何也沒有想到王家的公主竟然會是如此回答。
身後的王老與影老夫人微微的鬆了一口氣,不過緊隨着臉上露出憤怒的神情,竟然敢篡改自己孫女的開具的證明,竟然讓自己的孫女背上這口黑鍋,真是找死。
吳院長聽到王穎音的陳述也是微微一愣,不過他卻重重的送了一口氣,目光看向穿着警服的三人:“王海,王穎音小姐說的是否如此。”
此刻王海臉上並沒有絲毫的表情,點了點頭:“事情確實如王穎音小姐所說,鑑定的結果的確是和醫院開具的一樣,相信這個證明胡隊長以及李副局長都已經看到。”
“胡波?”吳院長目光看向胡隊長。
胡隊長此刻臉色完全沒有任何的血色,面對季家與王家,他根本不敢說任何謊話,可能就算是王穎音小姐說的不是真的,他也得硬着頭皮點頭,更不要說這些都是事實。
胡波眼睛血紅的看向李副局長,從昨天下午一直聯繫對方都不接自己的電話,到今天自己求助他都面無表情,臉上露出一絲猙獰:“法官,都是李副局長指示我這麼做的,是他說讓我要將他判刑定罪,都是李副局長指使的。”
胡波的大聲指控令所有人再次一驚,看着他的表情也能看出他並不是說謊。
而面對胡波指責的李副局長臉色依舊沒有絲毫的變化,早在來的時候他已經想到了自己的結局,他的心也已經死了,波瀾不驚。
“李乾濤,胡波說的是否屬實?”吳院長目光盯向李副局長,對着他質問道。
“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李副局長非常乾脆的承認了下來。
“既然如此,那我想問李副局長,張凡同樣與你無冤無仇,你爲何要千方百計將他定罪,而後來又爲何讓林山川保釋出來,這之間有什麼關係?你與林山川又有什麼秘密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