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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價格還行,就二十萬……我要了!”關毅沉吟了一下之後,竟點頭答應了!
關毅如此爽快,這是韋德才沒想到的。雅文吧他收了這套宗譜,當時就已經想到這東西最佳的買主應該就是關毅,這主要就是因爲沐老的原因。
原本,他是可以直接去找沐老的。只是這沐老在行里名聲太大,不是他這麼一個小書商就夠得上的,另外他和父親之間的關係一直都很緊張,也沒辦法通過這層關係和沐老取得聯繫。
而如果直接去找關毅,說實話,他也有點擔心。關毅幾次撿大漏的事蹟,在海州古玩圈裡是人盡皆知的,現在關毅都不去城隍廟逛了,一是那裡假貨太多,二是人家都認識他了,只要是被他看上的,肯定是開出一個高得離譜的價格。
以關毅精明,他不可能不知道這宗譜的市場價只有十萬,韋德才開價二十萬,直接翻了一倍。關毅要是這邊壓了他的價,反過來再把這低價買來的宗譜拿去給沐老……那他這錢就賺不到了。
他想來想去,也只有把這書拿到海源拍賣行來了。拿來海源,海源的人肯定就會找關毅或沐老。如果是直接找沐老那最好,而如果是找關毅。他兜了這麼一個圈子,關毅再壓他的價,應該也不會太狠。
韋德才對關毅的私心算計,倒是有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雅文言情也正是因爲這種心理,關毅沒還他的價倒是讓他有點茫然不知所措了。
“韋先生……韋先生!”
關毅叫了他兩聲,他纔回過神來,怔愣着問道:“怎麼了?”
“呵呵……韋先生,你這是怎麼了?我不是答應你的報價了嗎?我什麼時候能看到所有的宗譜呢?”關毅被韋德才這怪異的表現逗笑了。
“東西就在我店裡……我們馬上就能去的!”韋德才回過神來後,立刻急切地說道。
這套宗譜如果能賣出二十萬,那對於韋德才來說,可算是他做舊書生意以來最大的一筆買賣了……穆家留下來的所有東西,他纔給了巖罕五千塊錢!
關毅當然也希望能夠越快見到這套宗譜的全部越好,韋德才這麼說倒是正中了他的下懷。張勤聽說他們要去城隍廟,笑着說道:“我也有段日子沒去了,一起去吧!你不是還要請我吃晚飯呢嗎?等你辦完事情,時間也差不多了。”
於是,關毅和張勤兩人一起和韋德才去他那間舊書店看貨。
韋德才的這間店鋪就在城隍廟北街的東側,地段是相當好的。
“當年我回城後,找不到工作,就只能收廢品……後來就在這城隍廟老市場那邊弄了個攤位!”聽到關毅說他這間店鋪地段不錯,韋德才倒是頗爲感嘆地說起了自己的創業史。
城隍廟老市場,原本就是在城隍廟周邊各處街道中間散落的地攤。這也算是這個文博市場最早的雛形了。後來市裡面爲了整頓市場秩序規範經營,才把他們統一到北街這邊來的。韋德才能夠得到這麼好的鋪位,完全是因爲他是最早一批在這裡練攤的攤主。現在,他這間十幾平米的店鋪,不帶貨純轉讓費至少要有三百萬。
“老韋,你可算是身價百萬的富翁呢!”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韋德才的確是身價百萬的,張勤這句調侃倒也一點不爲過。
韋德才聽他這麼說,嘆了口氣說道:“張經理,你就別取笑我了,我就這一間鋪子,要是把這鋪子賣了,我一家子都要喝西北風了,有錢又怎麼樣……那是要坐吃山空的!”
韋德才的話讓關毅對他的觀感有了些改變。之前韋德才給他的印象是一個唯利是圖的生意人,但這種平面印象事實上也只能反映韋德才在做生意上的精明而已。如果將他的作爲和他的家事以及個人經歷聯繫起來看,這種精明其實也只能說是他對於生活的一種適應性的體現。
韋德才的鋪面開間不大,也就只有兩米不到一點,一般的櫃檯是放不下的,他用一張半截子玻璃櫃擋住了大門的一半,作爲收銀臺。而店鋪裡面則是兩排面對面的書架,這倒是現在比較流行的超市敞開式佈局。只是這書架都是有玻璃櫃門的,裡面擺放的大都是韋德才挑選出來的精品古舊書。其餘的舊書就放在店鋪中央的一張通常的矮桌子上。
坐在門口可以一目瞭然看到店鋪裡面的情況。此刻,坐在店鋪門口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他正拿着一本漫畫書看得津津有味的……
“讓你看着店,你卻在這裡看書!”韋德才看到兒子的樣子,瞪着他怒斥道。
韋曉奇手中的書被父親搶走了之後,滿含抱怨地嘟囔了一句:“坐在這裡大半天了,連個鬼也沒有……”
說完他就起身要走,卻被韋德才摁回了椅子上:“我和客人有點生意要談,你看着店!”
說完他轉身請關毅和張勤走進了店鋪,他們跟着他走到店鋪最裡面。那裡還有一排櫃子,只不過這排櫃子也是半截子的,留出了一個通道,下面還安了輪子,看來這就是個充當隔牆的活動櫃。
這櫃子後面就是一個漆黑狹小的空間,裡面堆滿了韋德才收回來,還沒有整理好的舊書。其中有三口黑漆漆的大木箱子。關毅一看到這三口木箱,就知道這裡面放着的就是“黔寧宗譜”了。
韋德才打開了其中兩口箱子,對關毅說道:“關總,所有的宗譜都在這裡……”
關毅湊過去看了一眼,箱子裡果然是碼放得整整齊齊的一本本黔寧宗譜。除了面上的幾本,下面的甚至全部都用油紙包着,關毅看到那油紙上還貼着寫了字的標籤。
民國二十九年!
從這標籤上的日期推算,這些宗譜應該是穆家從省城遷到鼓鹿寨的那年封存起來的。從這些包裝就能看得出來,整理收藏這套宗譜之人對其有多麼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