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曉波,我們走了。”雷濤這時候走過去拍了拍韋曉波的肩膀,因爲年紀相近的關係,他們兩個人親密的如同兄弟一般。
“嗯。”韋曉波猶豫的想要開口。“
留下來吧。”雷濤拍了拍肩膀,笑了一聲,“沒有你我和寶哥也能夠找到頭兒的。”
“這……”韋曉波還想要開口的時候,付大寶上來給了韋曉波一個擁抱。
“放心吧。”付大寶微笑着說道,“你能夠將這些士兵穩住,讓他們安全的撤退,或許就會成爲我們未來的力量。”
“我知道。”韋曉波知道這些話都是他們在安慰自己。
“假如你這邊出現什麼危險了。”雷濤抿了抿嘴脣,“我們也會第一時間趕回來的。”
“你們怎麼知道我有危險啊,我還能面對危險的時候給你打個電話啊,都沒信號。”韋曉波笑着說道,他不喜歡傷感的離別。
他在心中做出了決定,他決定留下來。不
爲了別的,只是爲了那些迷茫的士兵。醫
生只能夠救一個人,而他決定去拯救更多的人,他知道這很難,但很難絕不是他退縮的理由。“
憑感覺嘛。”雷濤也跟着抱了抱韋曉波,“你保重。”“
你們也是。”韋曉波緊緊的摟住了雷濤,“如果有什麼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
好。”兄
弟之間的離別總是充滿了傷感和希望,付大寶和雷濤的離開只是爲了再相聚的時候更好的未來。他
們是充滿希望的離開的。
而韋曉波也做出了他的決定,在城牆上面看着慢慢走遠的雷濤和付大寶的背影,他竟然一時說不出話來,他的眼中也有了淚水。但
是淚水沒有掉落下來,所以傷心也就不曾出現。傷
感只是一時的,那麼接下來,就是處理這裡的事情了。
他需要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他需要知道補給還有多少,怎麼才能夠和外界取得聯繫,軍隊還剩下了多少的戰鬥力。六
名騎士看着從城牆上面下來的韋曉波,他們的眼中似乎看到了希望。這個人的身上有着殿下的氣質。
不管是病急亂投醫還是死馬當成活馬醫,他們都覺得韋曉波是他們的救世主。韋
曉波看着六名騎士。
“召集士兵,我們要開個會了。”“
是!”六名騎士的聲音之中充滿了信心,他們再次找到了自己的首領,他們等到了應該出現的人。
這個人,只能夠是韋曉波。雷
濤和付大寶踏上了征途,他們帶着一個月的糧食。他們沒有任何的目標,任何的提示。在茫茫的火星上面尋找關毅,無異於大海撈針。盡
管可能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他們也不會放棄。他們要的就是那個萬分之一,只要還有希望,就不能夠放棄。
這是他們軍人的信念,更是他們骨子裡面永不服輸的體現。他們的意志力不會輸給任何人,就算是老天也不能夠阻擋他們。
這兩個人在惡劣的火星生存下來是絕對沒有問題的,所以韋曉波也不用着急的跟着他們一起走向荒漠之中,而且還不知道會去哪裡,只不過很好奇他們爲什麼不開一輛車走,這樣可能會快很多。韋
曉波沒有問,雷濤和付大寶也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如果有一輛車,他們或許找到關毅的可能性會高上很多,不過既然是徒步行走了,就沒有爲什麼,丈量火星,他們纔剛剛開始。
雷濤和付大寶走了,韋曉波第一次感覺到了孤單。
在一間房間裡面,六名騎士剛剛回來,自己一個人獨自支撐,這種感覺是韋曉波從來沒有體會過的,曾經他的身邊有着精於指揮的關毅,有着堅韌不拔的付大寶,有着富有衝勁的雷濤。而現在只有他自己。
這種無力感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我們殘存的補給還能夠支撐一個月的時間。”一位騎士報告說,“如果再沒有補給到來,可能不需要敵人攻擊,自己就會活活的餓死自己。”“
我們和聖安城還有聖託斯城的聯繫全部中斷了,不知道是不是反抗軍破壞的。”另外一位騎士報告說。“
我們現在士兵士氣極其低下,恐怕敵人再度來襲,我們只能夠投降了。”
全部都是壞消息。韋
曉波坐在椅子上面,雖然順利的成爲了他們的首領,但是自己完全沒有能力解決這些問題啊。沒有糧食,沒有支援,沒有戰鬥力。
這三件最重要的事情,全部都沒有任何的結果,韋曉波很奇怪,難道聖安城早就得知了消息,放棄了這支軍隊?
不管別人放不放棄這支軍隊,自己是絕對不能夠放棄自己的。“
這麼說,我們現在就是在等死了?”
他說話的語氣充滿了戲謔,而無論多麼輕鬆的語氣,這話語都顯得太過於沉重,迴應他的只有沉默。
每一個騎士都沉默了,他們沒有絲毫的辦法,他們也很無奈。
從地球上爲了勝利而來,而現在似乎迎接他們的只有滅亡。“
但是我們不能夠放棄自己啊。”韋曉波接着輕鬆的笑着說道,“假如連我們自己都放棄抵抗,放棄掙扎了,那我們又該如何呢?”騎
士們還是沉默着,他們也知道不應該放棄,他們也沒有放棄,只是他們不知道自己能夠做什麼。“
我們距離聖託斯城還有多遠?”韋曉波問道,“我們能不能回到聖託斯城休養生息?”
“沒有用的。”騎士們很瞭解聖殿騎士團的做事風格,“只要他們沒有下命令讓我們撤退,我們回到聖託斯城,可能面對的就是自己人的槍口。”
“這樣啊。”韋曉波點了點頭,那麼這一切就明朗了,很明顯有人想要害死他們,這是最直接的答案了,“所以你們想不想活下去?”沒
有人想要死,每一個人都想要活下去,只有活下去纔有未來,才能夠觸摸到勝利,才能夠看到明天的日出。日
出往往代表着希望。
“相信我,我一定有辦法的。”韋曉波摸了摸腦袋,笑着說道,“只是暫時我還想不到什麼辦法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