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作清正在自己的都尉府邸裡面,調戲着兩個姿色不錯的丫頭,咯咯的小聲,昭示這位廷尉府都尉的性情。
然而,都尉府外,一對身着飛虎服的內衛,在大閣領胡飛雲的帶領下,氣勢洶洶的向着都尉府而來。
“包圍所有出口,務必不要讓任何一個人逃脫。”胡飛雲冷然大喝着,幾個內衛立刻衝向門口守衛的士兵,那兩個士兵還沒來得及反應,內衛的鋼刀便已經架在他們的脖子上,一動也不敢動。其他的內衛一腳踹開大門,魚貫而入,頓時,整個都尉府一陣
雞飛狗跳。
陶作清正抱着一個丫鬟,目露蕩色的揉搓着,忽然,門外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想起,令陶作清一驚。
“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陶作清對一個丫鬟說道。
丫鬟應了一聲,想要走過去開門看看,只是她還沒走出幾步,大門猛然被踹開,十幾個內衛衝了進來。
兩個丫鬟嚇得連忙後退,驚懼的看着一個個威風凜凜的內衛。陶作清也是大驚失色,內衛他豈能不認識?內衛是皇帝親勳衛帥,唯獨只有皇帝一個人能夠指揮得動的存在。“你們要幹什麼?我要見皇上。”陶作清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難道是自己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嗎?想想這幾年以來,雖然自己在位上沒什麼政績,但是也沒犯什麼大錯啊!爲什麼內衛會突然衝進來將
自己綁了?
那些內衛可不管那麼多,兩副枷鎖套在陶作清的手上了脖子上,一人架着一邊,將陶作清拖出門去。
胡飛雲站在都尉府大門前的前堂,看着被帶過來上了枷鎖的陶作清,冷冷的看了一眼,沒有說話。“大閣領,爲什麼抓我?我乃是當朝四品大員,你們沒權抓人,我要到皇帝哪裡去告你們。”陶作清怒髮衝冠的叫囂道,其實他心裡是色厲內荏的,因爲內衛的出動,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皇帝對自己下手
了,但是陶作清並不知道原因。
他很怕死,也怕失去了享受。
胡飛雲冷哼一聲:“四品大員?陶作清,你還有臉說這句話?你想一下,陛下對你如此寵幸,你是怎麼樣對待陛下的?政績平平不說,而且還私底下弄出那麼多的勾當。”
陶作清怒道:“大閣領,我不想和你爭辯什麼,你們內衛既然拿人,至少讓我知道是什麼罪名吧?”
胡飛雲冷冷的看了一眼陶作清:“我會讓你死得瞑目的。”
說着,胡飛雲從懷中掏出一道聖旨。
“廷尉府都尉陶作清接旨。”陶作清看見這聖旨,頓時面如死灰,一下子癱倒在地上。若是一般的案件,會由刑部、大理寺和廷尉府共同審理之後,再經過複覈,陛下方纔會下旨裁斷。而今胡飛雲竟然拿出聖旨出來,那就說明,這件
事情已經由皇帝聖心獨裁了,完全決定了他的命運。“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廷尉府都尉陶作清,貪贓枉法、草菅人命,於廷尉府詹事位上之時,私自放縱殺人犯羅三,冤枉百姓李浩冤死被斬首。朕甚爲痛心,着內衛府大閣領胡飛雲,查封都尉府,男丁一律
捉拿下獄,女眷遷到內院,等候處置,欽此!”
胡飛雲說完,看着已經癱倒在地的陶作清,冷笑道:“陶作清陶大人,要不要看一看聖旨的真假啊?”
“哼……帶走。”
皇宮之內,歸於樸正在武英殿上,與太子歸介景和南王歸介尹談論着近來的換防和民生問題。
這時候,胡飛雲昂首挺胸的快步走了進來,抱拳一拜道:“啓稟陛下,陶作清已被微臣緝拿到天牢之中,前來交旨。”
歸於樸擺了擺手:“胡卿辛苦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微臣告退。”胡飛雲說着,緩步退出了武英殿。
南王目光連連閃爍幾下,忽然抱拳道:“父皇,沒想到天子腳下,竟然出現陶作清這種貪贓枉法之徒,簡直就是荼毒皇室尊嚴,此中道德淪喪的人,當給予重處,以儆效尤纔是。”歸介尹輕哼一聲:“介尹說得不錯,陶作清作爲四品大員,竟敢做出這般明目張膽的事情,若非被人舉報,朕還真被他一直矇蔽着呢,實在可惡至極。近來朝中有些人已經開始在弄小動作了,真當朕是老眼
昏花了嗎?藉着這個陶作清,朕要殺一殺他們的銳氣。”南王聞言一喜,連忙道:“父皇聖明,兒臣也這麼以爲的。陶作清此案雖然並未牽涉別人,但是既然要殺一殺朝中的不良之風,那就要查小而論罪之,雖不一定要處罰,但也可以警告,以免今後這樣的事情
再發生,有損我皇室尊嚴。”太子歸介景一聽,暗道不妙,他算是聽出來,這個老九是衝着他手下的刑部尚書去的。陶作清是刑部尚書郝沂源當初從詹事的位置上保舉上來的,具體是什麼事情,他和歸介尹都心知肚明,本以爲歸介尹
在此事上和自己同一陣線,沒想到竟然藉機向着自己發難。“父皇,介尹說的很有道理,朝中不良之風,當儘早而避之,以免到時候因小失大。然而兒臣認爲,凡事都要有一個度,朝中重臣關係到朝政穩定,當不以論之,否則容易產生人人自危,到時候影響朝政,
便得不償失了。”
“哦?那介景你以爲該如何處置,纔是這個度呢?”歸於樸淡淡的問道,聽不出喜怒來。歸介景抱拳道:“兒臣認爲,取三品以下一些平時裡流言蜚語頗多,待人接物詬病不少的人,給予警告或者降職等等。以此可以震懾住當前的不良之風,如此,不僅僅達到敲山震虎的目的,也不會影響朝局
。”說完,歸介景眼角的餘光,撇了撇歸介尹,想要用陶作清借題發揮,給自己手下的刑部尚書弄污點,你老九打的好算盤,只可惜一個陶作清就想搬動郝沂源,實在想的也太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