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艾伯塔的會談結束的快速而且沒有任何的用處。
關毅同樣知道,即使他抓出了所有的克里斯的臥底也是於事無補,就像是艾伯塔說的一樣。他們的信仰已經讓他們逐漸變得瘋狂,就算是拷問他們的靈魂也絕不會得到一絲一毫關於聖殿騎士團的消息。
更何況是聖光之息這種東西。
他們成爲審判。
這種審判人類不需要,人類不要任何東西來評頭論足,是非功過,只需要問心無愧就可以了。
但是做到問心無愧又談何容易。
越是想要問心無愧的人越是會有愧。
只有真正自私的人才能夠問心無愧,因爲無論什麼事情在他心中都是正常的。
就像是段飛宇。
他正在和自己的堂哥王無量在談笑風生。
澳洲的賭場並不算是在少數,但是能夠逃脫段飛宇的賭場幾乎不存在,因爲他們可以在選擇依附和不存在之間做選擇。
這根本就不需要選擇。
就算有人想要除掉段飛宇也要點亮一下自己的斤兩。畢竟段飛宇是何家的人。在這裡,何家就是天。
如果你希望天亮的時候多一些,就最好不要去招惹何家的人。
王無量並不知道段飛宇心中在想些什麼。
能夠讀懂人心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至少王無量這樣直來直往的人是不會明白的,他是一名忠誠的侍衛,但絕不是一個圓滑世事的人。
他對段飛宇有着無限的信任,多年不見的時光裡面有的更多是一種哥哥對弟弟的愧疚。他想要好好補償段飛宇。
卻發現現在需要得到補償的或許只是自己。
段飛宇看着王無量的眼睛,他似乎一眼就能夠看穿王無量的心思,他能夠讀懂王無量的每一個眼神,能夠看懂王無量的每一個動作,能夠聽懂王無量每一句話背後的意義,能夠解讀他說話的語氣。
他知道王無量有什麼事情瞞着他。
但是他絕對不會想到,陶元禮現在已經在一個安全的地方,而且聖殿騎士團的人已經投靠了關毅。
他依然認爲自己掌握着整個局勢。
等待着關毅自投羅網,然後將他和陶元禮獻給聖殿騎士團,來換取無限的榮光之水,讓他永遠保持着青春的模樣。
年輕的力量她已經嚐到了甜頭,一旦吃到了甜頭,就很難停止。
這種無法停止的力量讓他逐漸瘋狂,變得極端。
生老病死本來就是人之常情,而所有人都有一顆逆天改命的心,都想要起死回生,永葆青春。
都希望如果人生只有一場勝仗就是與死神的搏鬥。
“飛弟,我的意思你懂了吧。”王無量把自己想說的話都說出來了。
他之前的話無非是告訴段飛宇關毅是一個多麼了不起的人。
但是他了解的段飛宇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人,現在的段飛宇似乎嚐到了一切*所帶來的甜頭。
女人,權利,金錢,青春。
當他的手中擁有着這些的時候,他怎麼可能還會去崇拜別人?
他崇拜的只有他自己。
“我懂得,哥,你放心就好了。”段飛宇笑着說道,“我會跟關總保持好關係的,這些天你們就在這裡好好的呆着,無論你們要求什麼,我赴湯蹈火都會做到的。”
“是啊。”王無量笑着說道,“我就知道你靠譜。”
“呵。”段飛宇仍然如同往常的笑着。
笑的卻不再是因爲王無量的誇獎,而是王無量的無知。
他希望在最後攤牌的時候,王無量能夠站在他這一方,他並不介意王無量分享自己一些的財富。
這無所謂,畢竟這些都不如年輕來的關鍵,他受夠了老態龍鍾的樣子,他寧願忍受巨大的痛苦也要這種年輕。
只不過這些可能只是魔鬼的謊言。
魔鬼的謊言起初往往都是甜美的,就像是包着毒藥的糖豆,糖衣都是甜美的,但是當糖衣融化,漏出的毒藥就是最致命的。
段飛宇懂得這個道理,但是他受夠了自己的從前,他選擇相信。
盲目的相信。
就算是撒旦來跟他做交易,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坐在副駕駛上面。
“一會你打算如何安排?”王無量這時候問道。
在他心中,現在他的事情基本上已經完成了,拯救出了陶元禮,只要等着關毅問出關於聖光之息的消息之後,他們就能夠離開澳洲。
他將繼續回去,段飛宇繼續在澳洲叱吒風雲。
他享受自己的生活,他並不知道段飛宇的痛苦,也不知道段飛宇的野心,更不瞭解段飛宇做了些什麼。
“當然是帶你們在澳洲好好的放鬆一下,現在我並不知道怎麼幫助你們,但是至少讓你們能夠享受一下澳洲的生活,盡一盡地主之宜。“
“好。”王無量笑着點了點頭,這一天他跟着段飛宇已經感受到了現在段飛宇的地位,恐怕他以後到達賭王的那個地步也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段飛宇和很多人不同,他是從最底層打拼上來的,他有着一股狠勁,更明白賭場裡面的彎彎繞繞,他知道很多別人都不知道的事情。
所以他的賭場是整個澳洲最繁華的地方,第二繁華的地方是他開的中餐館。
賭場到了夜晚就非常的熱鬧,但是今天在一張桌子上面卻只有一個人,段飛宇坐在這裡,王無量則是去接關毅過來。
段飛宇的指尖有一枚硬幣在來回旋轉,旋轉的不只是他的硬幣,更是他的籌碼,他並不需要任何的異能就能夠在桌子上面出老千。
作弊這些事情在他年輕的時候幾乎是家常便飯,他從來沒有失手過一次,即使是監控器的慢放都無法捕捉到他的小動作。
因爲他懂,他會計算到任何的事情,所以他的老千在很多人看來,比起作弊,更像是一門藝術。
沒有人能夠看得清楚。
他在計算着這一次的得失,或許這是他最重要的一次決戰。
輸贏並不重要。
或許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需要知道更多的事情,關於關毅,更多的是關於他的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