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個小時而已,必須選一件牛叉的。”楊青帝等人說。
宿舍門被人叩響,楊青帝喊道,“小跳去開門。”
“一羣禽獸。”馬小跳極不情願的打開門,打開門的一瞬間,這貨的眼睛明顯的亮了一下,與此同時,身子向外,微微將門帶上一些。
“輔導員,你怎麼親自來了,這裡可是男生宿舍啊。”馬小跳說。
“怎麼,男生我就不能來了,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韓坦樂笑着問道。
“當然有,幾個傢伙在裡面那個呢。”馬小跳一臉嚴肅的說道,只要能樹立形象,他是最大限制的摧毀盟友。
“那個?”韓坦樂似乎猜到了什麼,臉色微微一紅,瞪了一眼說道,“馬小跳,你別沒大沒小。”
“我說的是真的,再者說了,這叫什麼沒大沒小呢?我雖然剛進大學的校門時間不長,但我也知道,大學裡面,學生和輔導員關係最鐵,最親,啥都能說。”馬小跳說。
“這話倒是實話。”韓坦樂說。
“輔導員,你還沒說來這幹嘛呢?要是有大事,我一個人就能替你辦了。”馬小跳說。
“我來找你。”韓坦樂看着馬小跳笑着說。
馬小跳一愣,頓時笑問道,“輔導員別開玩笑了,我這幾天天天外出,你可能都不認識我呢,怎麼可能找我呢?”
“走吧,老校長要見你,明天的迎新大會要讓你代表新生髮言呢。”韓坦樂說完捏頭走了。
“代表新生髮言?”馬小跳愣了好大一會,這才追了上去問道,“輔導員,你不會是框我吧?就我這形象哪適合什麼新生代表發言啊。”
“徽省的狀元,衝着這個就夠了。”韓坦樂說。
“啊,大學裡面不是聽說不認分數的嗎?”馬小跳納悶道。
“是不認分數,可是某些人出了風頭,被人告了狀,所以纔會有這樣的結果。”韓坦樂說。
“出了風頭告了狀?輔導員,這話你要說明白點,不然的話,我還真想不起來是什麼。”馬小跳問。
“不會一個俄語,竟然能長篇大論的寫出來,老校長仔細一查,某些人在高二的時候對於英語八級都是小意思,加上你這形象,那可就更適合了。”韓坦樂打趣道。
“老師,你這是嘲笑咱呢?在你心裡咱就是草根,吊絲的形象吧?”馬小跳開玩笑道。
“所以老校長要給你一個一鳴驚人,吊絲逆襲的機會啊。”韓坦樂笑着說。
“啊哈,這樣的機會真是難得啊,不過我不是太感興趣呢。”馬小跳突然說道。
“別貧了,進去吧。”韓坦樂衝着馬小跳說。
“好。”馬小跳走在韓坦樂的前面,進入了老校長辦公室,老校長見到馬小跳進來,擡頭看了一眼,語氣平淡的說道,“是小跳吧,坐。”
馬小跳掃視了一眼老校長,六十多歲的樣子,個頭不跟,身上是一件唐裝,腳上踩着天京老布鞋,點了點頭,直接坐到了一側的椅子上。
“小跳,我找你來具體是什麼事情,你也應該聽坦樂說了吧?”老校長喝了一口茶說道。
“我聽說了,迎新大會代表新生髮言,老校長,這個膽子我怕抗不下來呢。”馬小跳謙虛道。
“既然選中了你,就沒有什麼其他好說的,幾位領導已經定了。”老校長說。
“這樣啊。”馬小跳有些爲難道,“那倒時候說的不好,你們可不能怪罪。”
“呵呵,過分謙虛了。”老校長揮了揮手說道,“不談這個了,今天找你來,其實還有另外一件事情。”
“老校長請說。”馬小跳恭敬道。
“會下象棋嗎?”老校長問。
“會那麼一點。”馬小跳說。
“會下圍棋嗎?”老校長接着又問。
“沒下過,不過也沒什麼問題。”馬小跳說。
“呵呵,那既然這樣,那就陪我這個老人玩幾把吧。”老校長說完,招呼韓坦樂說道,“小樂,去給拿來。”
“是。”韓坦樂應了一聲,走向了隔壁一間,過了片刻,將圍棋還有象棋拿了出來。
“小跳,兩樣一起下,不知道怎麼樣呢?”老校長見到韓坦樂將兩樣都拿了出來,再次開口問道。
“一心兩用?”馬小跳反問道。
“一心兩用,很難哦,我也是練了四十餘年才小有成就呢。”老校長說。
“那我試試吧。”馬小跳這一次沒有在謙虛。
“好,好。”老校長擺起了象棋,待到一切準備好之後,衝着身後的韓坦樂說道,“小樂你到外面等一會,記住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韓坦樂應聲了一聲,隨後走向了辦公室外面,剛剛將門關好,從側面走過來幾個老人。
這幾個老人都是學校裡面的退休老教授,如今六十多歲了,退休之後,閒來無事,最大的樂趣就是找老校長下下象棋。
“小樂在呢?韓老頭呢?”爲首的譚教授開口問道。
“老校長在和人下棋呢。”韓坦樂笑笑說道。
“和人下棋?”譚教授轉頭掃視了一眼,七八個老頭都在這呢?當即問道。“韓老頭在和誰下棋?”
“一個學生。”韓坦樂說。
“一個學生?不會吧,韓老頭啥時候有了這樣的取向,竟然對一個學生的棋藝感了興趣?”譚教授問道。
“我也不是太清楚,等等就知道了。”韓坦樂問道。
“等什麼等,今天我可是帶了高手來,畢竟拿下韓老頭才行。”譚教授說完,欲要帶人進入辦公室,韓坦樂突然攔道,“幾位真是不好意思,剛剛老教授再三交代了,不準讓人進去。”
“不準讓人進去?韓老頭這是什麼意思?”譚教授瞪着眼睛問道,在場的衆人數他最瞭解韓老頭,當即也不敢造次。
“我也不知道,老校長就是這麼交代的。”韓坦樂說。
“譚教授,到底怎麼回事啊。”後面有人問道。
“等等,沒事,五分鐘就好了。”譚教授回了一句轉頭又問道,“小樂,韓老頭他們下的事象棋還是圍棋?”
“兩樣都有。”韓坦樂說。
“哎呦,要是這樣,韓老頭五分鐘還殺不完啊,要是碰到了急性子,想必一分鐘都不要,關鍵是能和韓老頭下棋的,那也不是一般人啊。”譚教授說。
“譚教授,稍安勿躁,他們是兩種棋一塊下的,應該很快吧。”韓坦樂說。
“哈哈,這個韓老頭,還是喜歡這麼玩啊。”譚教授大笑一聲衝着身後的幾個老頭說道,“大家等等,要不了一分鐘他們就要結束了。”
棋局如戰場。
馬小跳一心二用,對付老校長這樣的頑固,絲毫沒有尊老愛幼的意思,一路殺伐果斷,悶入進攻。
老校長冷汗直流的同時,雙眼都有些模糊,不斷地撓頭,抓鼻,似乎進入了躁狂的階段。
將軍。馬小跳落聲的同時,圍棋上面同樣擺了一顆黑子。
老校長心中猛地一陣咯噔,足足瞪着棋盤子一分多鐘,這才驚呼,“奇才,果真是奇才啊,老夫能在晚年遇到你這樣的奇才,也算是我的造化啊。”
聽到老校長的驚呼聲,門外的譚教授幾個人再也忍不住的衝了進來,看到老校長對面的馬小跳,心中同樣咯噔一下,十來個老頭對望了一眼,均是看到了心中的不可思議。
“譚教授,你們……”韓坦樂面帶難色的追了進來。
“韓老頭,你大驚小怪的幹嘛呢?還讓小樂守着門?”譚教授身後的一個老頭問道。
“哈哈,沒辦法,一輩子求敗,沒想到老來還晚節不保啊。”老校長心情大好的說道。
“晚節不保,韓老頭怎麼你敗了?”譚教授嘴角抽動,不敢相信的問道。
“自己看吧。”老校長一指棋盤說道,“譚教授包括身後的幾個老頭頓時圍了上來。”
臉色瞬間刷白,盯着棋盤看了好大一會,譚教授這才小聲問了句,“韓老頭,你們換了位置?”
“哈哈,譚教授,虧你下了一輩子的象棋,雖說我此生求敗,但也做不到那種沒皮沒臉啊。”老校長說。
“這……不可能啊,這樣的高手……這樣的棋局真的出自他手?”譚教授幾個人將目光望向了馬小跳。
“我也是聽聞啊,要不然怎麼會有今天的敗局呢。”老校長說。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也不會相信啊,真是太厲害了,這樣的象棋高手,哪怕是拿到國際上面都能獲獎吧?”譚教授目瞪口呆的盯着棋盤道。
“那可不是,我一直認爲自己的象棋出神入化,到了今天我才知道自己的心境還是停留在二十年前啊。”老校長說。
“這話怎麼講?”譚教授問話。
“正是因爲無法突破,我才尋求一心二用,只是沒想到,剛剛象棋不僅敗了,同一時間我的圍棋也敗了吧。”老校長此話一出,幾個老頭再次一片譁然。
這時候包括譚教授才發現在象棋的右手邊還擺放着圍棋,棋盤縱橫交錯,但不知道爲何,黑白相間卻又顯得那麼神妙至極。
“一心二用,小小年紀竟然達到了這種登峰造極的地步,果然是我大龍之福啊。”譚教授讚揚道。